:“杀王是你的第一目标。那么……你想娶的妻子是否是凌月衣?”
北渊神情一滞,没有回答。
如果海棠问他是否想娶凌月衣为妻?他一定会回答是,但要问想娶的人,他自己都答不出。
不止是风昱和海棠关注说谎虫的反应,赤壁亦对他这个好兄弟深表怀疑。
北渊深知此次回答关系到凌月衣的未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缓自己的呼吸,平静道:“是。”
他腕上小虫那抹该死的红色,全部涌上透明虫体。
北渊竟在说谎!
风昱这下真的感到有些惊讶,可是心中却舒缓起来,深积的郁闷之气,也随之少了许多。
北渊气恼得双目如电,狠盯海棠,海棠依旧不理,继续问道:“月衣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北渊声音忽然调高,隐隐含着一股冲天怒气。
可他手腕上的透明小虫,却迅速变红,提示北渊正在说谎。
北渊只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抬头便看到风昱那丝极含促狭意味的目光。
风昱道:“平素的养气功夫,今天可都消失殆尽了。”他话的意思既有责备自己,又有责备北渊的意思,然而海棠和赤壁却已经听出风昱渐趋和缓的语气,不由暗松口气。
北渊自知若不回答便过不去这一关,只得答道:“她最想要的,是自由。”
海棠见那说谎虫没变颜色,微笑道:“为什么你没提“情”一字呢?”
她问完,这次不待北渊回答,便替他答道:“只因为连你都知道,在凌月衣心中,对自由的渴望要大于“情”之所需。被关禁闭十七年,她对外面的世界实在太渴望。”
北渊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道:“确实如此。”心中却想你们送她去王宫,又哪里是给她自由了?分明是向火坑里推。
海棠取下说谎虫,没再说什么,只让北渊走出殿外,唤凌月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