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个骑着骑兽的新生,引来地上一群众人的羡慕。
一般新生的能力有限,因此就算是在来天院之前幸运地拥有骑兽,也因法力较差很难短时间驯服,更别提驾驶它们在空中飞了。因此驾骑兽的比较少见,就能力来说,这几个新生已经通过考试了。
纪烟烟本想召唤朱雀过来,通过考试,并顺便威风一下的,可是转眼一想那样一来,就要和大恶人分开,立即放弃了这个打算。
北渊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行走得飞快,纪烟烟也只好气呼呼地紧跟着他,走得脚步肿胀,在北渊后面不知骂了多少遍,心想看这大冰块到底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因她在岩浆之地,北渊曾带她施展过“月影”,因此,虽然计时鹰的沙漏已滴落许多,她也并不在意。
正在这时,只听有人叫道:“看呀,那个家伙穿“飞天裳”,被捉住啦!”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天空望去,只见天空上方,两个穿白色道袍的上院弟子正提着一个男学子的肩膀,落到北渊和纪烟烟前面。
上院的一个弟子将他的绿色计时鹰收回,读着计时鹰上的表单,道:“新生陈小五,齐国人,使用飞天裳作弊,成绩无效。”
宣布完毕,转身重返天空。
因为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赶时间,以免被淘汰,因此,就算空中有作弊的学子被抓,众人也没有时间观看,只瞥了他一眼,各自匆匆地走开。
唯有北渊和纪烟烟因有大把时间,毫不在意,站在那里看。
这陈小五年龄在十七八岁,长相白净,圆圆的脸,衣着十分富贵,他的身上外披一件半透明的淡银色披风。
纪烟烟上前问道:“你穿的披风就是飞天裳吗?”
走近一瞧,那披风竟然是由根根小绒毛织就而成。
“唉,老子花了五千两银子买的飞天裳,白费劲了。真他娘的衰运,又碰上监察的弟子,今年又考不上无极天院了。”陈小五气呼呼地道,将身上那银披风摘下,狠狠地踹了几脚。
北渊见他说话粗鲁,不愿与之交谈,瞥了一眼那飞天裳,直接走开。
纪烟烟却道:“明年再考呀,找一个师父学学法术,或者驯一只骑兽,只要肯下些功夫,明年一定会过的。你这飞天裳在哪里有卖?”
陈小五见这样一个美少女对自己大加鼓励,心情略有好转,低声道:“是从我们国家的翼人作坊那里买来的。这东西可是好玩意,穿上它可以在空中飞上半刻钟的。”
纪烟烟第一次听说“翼人”,十分好奇,一旁走开的北渊听到,也停住了脚步,转回身问道:“翼人?”
陈小五见北渊也回头询问,似乎更想故意在美女面前展示自己的见多识广,神秘地道:“这说起来话有点长。其实真正的翼人被困在无极天院的后山群里。我们齐国的翼人作坊只是为了卖出飞天裳打打旗号。”
“听说翼人是百年前恒海大海啸时到达陆地的,后来不知何故,他们被惠王全部捉住,一直被关着不见天日,只让他们一代一代生育后代,喔,就像猪那样……然后卸下他们的翅膀。”
“翅膀流传到哪里作什么用并不知道。但有一些有门路的人,从那里弄到了翼人剩下的绒毛,便流传到国外,一般是在我们齐国,在翼人作坊制成飞天裳,高价出卖。”
无极天院果然是各国的大杂烩。在以前并不知道的事情,在这里也会听说看见。
北渊听这陈小五讲得头头是道,对翼人关在无极天院的后山一事却有些不信。
翼人一词,不但风昱没提起过,连海棠姑姑也没说过。旋月宫拥有比较完备的情报资讯来源,怎么可能无极天院后山关着翼人,都不知道?
还是,他们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有跟他讲过?
北渊问道:“陈兄怎么知道无极天院的后山便关着翼人?我是惠国人,可从没听人讲起过。”
“嘿嘿,”陈小五干笑道,“你们惠国人谈到“翼人”就如谈到“臻人”一样,谈虎色变,谁不怕脑袋搬家?哪里敢有人说那两个字?”
这“臻人”两字一出,北渊微微色变,问道:“你说翼人关在无极天院的后山群中,具体关在哪里可知道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陈小五耸耸肩道,“不但我不知道,我想这世上也是鲜有人知道,不然,翼人的消息应该已经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