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对我的身体感兴趣?”易丝丝突然间像是割破脸皮、豁了出去似地“哼”了一声,反问道:“若是你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那为何傍晚躲在那间暗洞里避雨时,你总是有意地触碰我的躯体?哼,还故意装成是雨水浸眼而抹脸搔头的样子,分明就是想要借机轻薄我。”
“我借机轻薄你?”陆琴风差点儿要仰天叫屈,但他终于忍住了,因为他心知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无疑是告诉对方,以对方的姿色根本勾不起自己对她轻薄的兴趣,那对她的伤害无疑是致命的。
正如天道所说,陆琴风虽然是一个无赖,却绝对是一个善良的无赖,伤人心的事他或许很乐于去做,但让人伤心痛绝的事他是万万不会干的。
到了此刻,对方把地窖里的“尴尬”事都搬了出来,自己还能再说什么?陆琴风突然觉得素来自称智比天高的自己在这个刁蛮女面前就像是土公鸡遇上了野凤凰,并非是“啼声”不及她的响亮,而是根本不忍心去得罪她,因为她纵使再怎么“野”,却终归是一个“凤凰”。
陆琴风忍不住向不远的易南天投去求助的目光,却见这个方才还在“求”自己相助在女儿面前演戏过关的“兄弟”此刻竟装作专注于养神修气而无暇他顾的可恨姿态。
求人不如求己,陆琴风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意,心中在想着日后再见易南天这家伙被女儿“威迫”时必定要火上加油以报“此仇”的同时,口中突然冲着易丝丝重重地叹息一声,道:“虽然日间的那些纷乱的脚印是丝丝姑娘故意留下来迷惑陆某的,但司马长卿确实是被净月派的守卫带走的,是不是?”
易丝丝怎么也没料到陆琴风会冷不丁地向自己提了这个问题,然而司马长卿对她的伤害毕竟是留在心底的永久疮疤,相较而言,陆琴风对自己的“轻薄”倒不算什么了,于是她这时竟而暂忘了向陆琴风质问“轻薄”的事,转而把心思放在司马长卿的身上,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确实是被十几个手持弩箭的黑衣人带走的,正因如此,爹爹才会与那个地狂打了起来。”
陆琴风其实非但只有无赖的本领,他还有一种当发现自己没法回答对方的话后,就尽量胡扯瞎掰,顾左右而言他,直道把对方说的云里雾里,不辨东西的本事。
千万别小瞧了胡扯瞎掰,其实胡扯瞎掰也是一种技巧,其中最重要的是投对方所好,尽量说一些对方最关心的或最忌讳的事情,让他大脑没有闲暇来转动眼前的谈论话题。陆琴风虽然算不上这方面的专家,但这一次,他却将这种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他正是看中了易丝丝对司马长卿的怨恨已深深刻印在心底,所以才故意在此时提起他,借之转移易丝丝的思想。
果不其然,他做到了,而且做得很成功,因为易丝丝一听到司马长卿的名字就立马忘了他陆琴风对她的轻薄无礼,而且表情突然由方才的娇蛮变得发狠。
但陆琴风乍见她面部表情的骤变,心中突然就后悔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是自己把这个方才还骄横娇柔的弱女子带到了仇恨的漩涡里,他突然成了抹杀她愉快心情的凶手……但这时,他已是骑虎难下,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此处必然是通入净月山庄的暗门,如果我们把这里打开,然后偷偷溜进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司马长卿再捉到手……”
“你是说……”,易丝丝突然兴奋地跳了起来,道:“这个地方是个暗门?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撬开进去吧。”
陆琴风故作咋舌道:“需要这么迫不及待吗?我们至少也该商量一下进去以后的行动吧?”
“你怎么婆婆妈妈像个女人?”易丝丝突然瞪了他一眼,道:“进去后再商量又不迟?”边说边转过身去,伸手敲了敲陆琴风方才碰过的墙壁,然后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又敲了敲周围的几处,接着再顿住,这回却突然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陆琴风。
陆琴风见她的眼神有异,没有了昔日的娇嗔,也非是先前见到自己时的仇恨与怨怼,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如此奇怪地看着老子?莫非真的是爱上了我?”
“你……”易丝丝俏脸唰地通红,虽然她多次接触过陆琴风的无赖和无礼,却从来没有听他对自己说过如此露骨的无赖和无礼般地话来。若说自己对他没有好感,那无疑是自欺欺人,但即便如此,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女儿家,他一个大男人怎能当着一个女孩的面问她是否爱上了他?她这时又羞又气又愤又急,直有一种冲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奈何虽然生性刁蛮,但毕竟是矜持的女儿家,她终于只在口中狠狠地道:“你简直是一个流氓无赖,哪有对女孩家……哼,你还是个大骗子。这里哪有你说的什么暗门?”
陆琴风蓦地失声笑道:“原来你是为这个才对老子凶狠的,哈哈,老子本来就是无赖,但却绝对不会对你耍流氓的,而且老子绝对是个善良的无赖,所以更不会撒谎。”说着突然走近易丝丝,然后将右手五指按上墙壁,蓦又故意扭过头来紧紧盯住易丝丝那一双翦水般的双瞳,摇头笑道:“你可知道老子我是什么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