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风随便一句话出口,自己倒没觉得什么,可蓝衫青年这方面在听完陆琴风这句火药味十足的威胁话语后,顿觉从陆琴风身上散发出一种庞大无敌地迫人气势,直压得自己差点儿喘不过起来,仿佛对方突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地,由原先微不足道地刺头小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渊s岳峙地端坐着的霸主,威猛无铸。
蓝衫青年原本是要在陆琴风面前抢走冰月公主,并存心要这个在众人前方才崭露头角的小子当着所有人面丢人现眼,从而让他从此对冰月公主死心,但这时却在他的怒潮海浪般悍猛的气势下不自禁后退了一步。但他当然不肯轻易放开抓住冰月公主的手,只能催动气海凝聚的纯正护体真元来抵御着对方似要逐步将自己吞噬的气势,冷冷地盯着陆琴风道:“戈隶亚卜?”
陆琴风当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何含义,更懒得去深究,冷眉一轩,豪气顿起,嘿地一声道:“小儿若再不放手,老子就要割你卵蛋啦!”
他这句话纯粹是顽皮兴起,学足了对方声调,当然是活学活用,故意将“戈隶”改成“割你”、“亚卜”换成“卵蛋”,以至于让听者无迹可寻,或者有寻出源迹者,只会为他的不墨守成规、并敢于创新而嗟叹钦服。
可惜在场无一人能够听懂他粗鄙不堪的骂语,冰月公主虽然也算得上半个汉语专家,但那********瑜姨当然不会教她“割卵蛋”这些粗俗不堪地骂人词语,所以她也无法去向这个面容阴晴不定的蓝衫青年代做翻译,以至于使得陆琴风这即时兴起而组织的这句“创意十足”地骂语只能以碎石投海无波这一惨淡结局收场。
便在这时,这蓝衫青年突地踏前一步,两眼神突地闪出一对蓝紫相嵌地异芒,芒彩扭动着极不成法地曲向轨迹,诡异地刺上陆琴风凝如清潭的眸波中心,口中重复着方才的问话,阴冷森寒地道:“若兮戈隶亚卜?”
陆琴风迎上他的目光,突然浑身就像是被针刺了般差点儿难受地要惊呼一声,他暗叫一声邪门,两眼再不敢和他对视,可偏偏对方两道异彩连连地眼神就像是磁石一般牢牢地吸住了自己的一双眼球,自己明明有移开的冲动,可两眼就像是不听使唤似地难以移动分毫,就在他差点儿被这一双男人眼盯得头皮发麻而要禁不住大骂对方变态的瞬间,那冰月公主一对翦水眸子从旁突然插了进来,凄凉不堪地迎上了陆琴风的目光,恰好阻挡了蓝衫青年的视线。
陆琴风心神稍定,暗忖这人功夫确实邪门,竟像是具有摄人魂魄地神奇魔力一般,自己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儿,当下感激地迎上冰月公主的让人怜爱的眼神,拍胸保证道:“公主放心,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你讨回公道。”说罢长身而起。
他这一站,顿使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他俊美无匹的润颊上晶莹透亮,髻发随便一绾,斜肩昂胸,一股潇洒脱俗的出尘气韵自然流露而出,身子高挑颀长,竟比这原本就高过众人半头的蓝衫青年还要多上寸许,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在他足以令天下间任何女子倾心的俊美脸颊两边各有一道长约半寸的焦烂乌皮,焦皮与面颊间没有丝毫罅隙粘黏的痕迹,两者只是浑然一体,无能分割。
当然便在他方才起身向众人敬酒时,众人只因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倒没有过分地注意他,而且他身旁更坐着那位让人敬畏的冰月公主,人们又哪敢对他行过多注目礼,但当现在他突然卓立而起,与冰月族目前最富盛名的净月派高手对峙挺立,当然会吸引不少人的眼球。当大家突然看到这位经冰月王引荐的少年英雄竟然是这副“尊容”时,不自禁都眉头暗皱,暗叫自不量力。
他们所谓的自不量力,其实有两层含义,首先以陆琴风这种脸带焦皮地长相自然比蓝衫青年逊了一筹,若是公主不喜欢蓝衫青年,只怕更不会喜欢上他;其次是高手对决时,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掌握到自己的虚实,因而在交手前都是敛气屏声,尽量使对手觉得
自己高深莫测,不敢蓦然出招,然而这个脸带焦皮地少年非但甫一上场就全身精芒大盛,毫无保留地将气势催发到极致,看起来像
是盛气凌人、压得对手难以招架,其实却是把自己整个虚实、功力深厚全部如同****入浴的美人般浑身上下包括绝密地带都热情主动地展现在偷窥者眼前。
蓝衫青年不是偷窥者,而是亲眼目睹美人入浴的嘉宾,所以现在陆琴风等于已经将半只脚踏入了死神窟,另半只脚就等着他来精心布局、引他入瓮了。
两人间只有半丈的距离,冰月公主已从二人的手中脱开,但身受二人周围逼发的浪潮般地气场下被迫退到了半丈开外,毫不掩饰满脸关心神色地美目深注在陆琴风身上。
现在谁任都知道两人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陆琴风那种突然周遭事物都清晰起来的感觉重新回来,他甚至能感觉地道蓝衫青年正在一层一层地催动着慑人地气势,而且一旦他将气势催发到极致就是他出手的时刻,但奇怪地是,就算他现在还未有将气势逼发到巅峰,自己却清楚地感觉到不能轻易出手,这是没法用言语形容的,就好像自己能清楚地感应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