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爱地老狐狸,走吧,让老娘带你去闯闯世面。”几乎是字里行间都裹含有无始无尽的谄媚荡音。
连风似乎都被她的妩媚给迷摄,轻颤着纤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何况有血有肉的天狐仙道?他的心都快轻舞飞扬了。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然后便满脸错愕地盯住身遭的环境,眼神竟良久未有动上一动,好似痴了。
流光四泄,金粉翻飞,摄芒的银亮殿壁闪烁着紫红相间的异彩,一块块沿边紧扣的琉璃金瓦耀耀生辉,刺芒直让盲瞎之人也能心领神会、觉出芒光的绝佳华彩。
琉璃的尾端通接一座翡翠石阶,石阶一度直上,高高耸入至雨塔的尖端,只是塔身委实太高,从天狐仙道这个位置只能隐约瞧见石阶最高处的小若手指的黑点,更无法辨清塔顶的物什。
天狐仙道虚活数十余载,一生中也不知遇见过多少奇闻轶事,但是像这般用银石砌成的墙壁、将金块打造成琉璃瓦、用翡翠石铺造的石阶还当真从未见过,他们不是发疯就是富得流油,否则便不会用这么些贵重的东西建造房瓦台阶?
“啧啧,”身侧突然响起了那个男女莫辨的惊喜欢呼,“原来女神王征集这些金石翡翠是要建造这些墙阶……难怪,难怪……”
“她肯定是个疯子!”天狐仙道忍不住愤愤地喝骂一声。
“不,”这个一度让自己觉得神秘异常的异客这时已毫不吝啬地展示在强光下,她的服色是异常地妖艳,她的面庞是极度地冰寒,她的声音是充满着冷残味道,“这里是通往塔顶的唯一途径,嘿嘿,他们自作聪明,以为躲在塔上就能避免屠杀,哼……却不知如此倒成了瓮中之鳖,生死便只能听命于我了。”
“你说陆小子他们在上面?”天狐仙道喜道:“如此说来,他们还未有遭毒手?”
“不错,”这个服色妖艳的女子垫起脚尖朝着石阶上端瞄了数眼,这才放下身来,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他们现在还身无大恙,不过马上便要全部遭殃了。”
“什么意思?”天狐仙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奈何全身兀自酥软无力,提手抬足也觉乏力。
“哼,你马上就会知晓了。”服色妖艳的女子再不看他,双肩向上耸起,缓缓聚起了一股肉眼可见的紫红相间的网状灵气,布撒在两边的琉璃瓦檐,恰好堵住了石阶的窄门。
“灵咒!”天狐仙道初见对方凝气的手法,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时见得这层薄如塑料纸的网状灵气经她手脱出,脑中灵光乍现,记起了十年前自己与好友佐岩切磋武艺时,亦见他施展过此招,当时自己还被这种广而韧的聚气攻的手足无措,而后他便告诉自己说这一招乃神技“咒”法中的“灵咒”。往事如烟,浪潮般涌入他的脑际,那一幕幕的欢娱嬉笑此刻仍度深刻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只是如今,物是人非,昔日的好友如今阴阳两隔,相见无日……他依稀记得当年与他月下赏花、酌酒言欢,如今再见,却是尸躺暗洞、体无完肤;他依稀记得当年与他登高而赋、谈文论墨,如今再见,却是生死之别、异世相分……
“不错,天狐仙道确实有些见识,”妖艳女子惊诧而又欣喜地看着他,突然俯下身来,一把将他抱起,声音有些颤抖地道:“你竟然能够看出我的绝技,我真是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绝技?”天狐仙道再也忍受不了她身上浓厚的胭脂粉味,奋力地向外挣扎,边还诧愕着道:“这种功夫老子在十年前就已见过,如何能称作你的绝技?”
“十年前?”妖艳女子停止了发疯,神色变得异常紧张,“谁?你说的是谁?”
天狐仙道伸指指了指她箍在身上的双手,眉头紧皱,道:“你……你先将手拿开,这样却让老子如何答你?”
“哼,”妖艳女子不高兴地冷哼一声,道:“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我隋罗英的青睐,你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却也拿他没法,只好悻悻地放开了他,这才面无表情地道:“这样你就可以说了吧?”
天狐仙道无助的眼光朝她瞄了一瞄,只见对方眼神除了冷酷外还有几分残狠,当下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告诉你也不打紧,其实那个人就是被你们害死了的佐岩兄。”
“佐岩?”妖艳女子先是一怔,随即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不知是当真对他青睐有加还是故意让他难堪,她突然一把扑上,整个身子都靠入了他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地道:“我的老哥哥,你也太风趣了。佐岩不是已经死了么,你居然还拿他出来与姑奶奶我想比,哈哈……”
“你……”天狐仙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要怒言呵斥一番。
突然,两人的身躯同时一怔。
“你听到了什么?”妖艳女子脱开了他的怀抱,坐直了娇躯。
“似乎是打斗声,”天狐仙道侧首凝神,动也不动地静待半响,突然暴跳而起,骤然惊道:“打起来了,塔上有人打起来了,快,陆小子可能有难,快带老子上去。”
“噗”,还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