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搭救老子,反而等老子受尽了折磨后才来显摆。当真讨打。”说着又是一拳击向陆琴风另一边肩胛上。
陆琴风“嘻嘻”一笑,一个陀螺转,闪了开去,身子又一扭便自脱开了“矮冬瓜”而躲到了英子的背后,表情故作无奈地对着他道:“我的好二哥,拜托你小子讲点儿理好不好,我这不是看到英子被抓而投鼠忌器,不敢作为嘛。嘿嘿,要怪你就该怪英子,谁让这妮子半点本事也没有却屁颠屁颠地跟你们来降龙啊哈?”
“你……你强词夺理,”英子原本听着他说自己半点本事也没有很是不高兴,这时忽见得“矮冬瓜”对自己使了使眼神,于是美目滴溜溜一转,心领神会,忽地蹲倒了下去,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带着哭腔道:“风哥哥欺负英子,风哥哥欺负英子,风哥哥是小坏蛋,呜呜……风哥哥是个小坏蛋……回去告诉娘去……呜呜……”
“告诉娘去!”陆琴风一听到这句话当时脑子就懵了一下,慌忙蹲下身去,双手扶住了她的削肩,拉长着苦脸道:“好英子,千错万错都是你风哥哥的错,你放心,无论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不过千万别告诉那个疯婆娘我欺负了你就行。”
“你骂我娘是疯婆娘?”那英子蓦地抬头,满脸不高兴地看着他。
“呀,不是,我不是骂那个疯婆娘,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骂疯婆娘不是骂她,哦,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好英子,你全当我没有说过这些话就行。”只因在小时候英子的娘对他陆琴风很是苛刻,幼时的阴影难以磨灭,这时却越解释越糟糕,索性就要蒙混过关。
“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能说收回就收回呢?嘻,不过要我当成你没说过也可以,除非你……不做男子汉。”英子俏目流转,完全只是让陆琴风中了圈套后的兴奋,哪里还有他骂自己娘作疯婆娘的不快。
这一招屡试屡灵,陆琴风也不知因这一句话而被小丫头捉弄了多少次了,只可惜每一次自己都忍不住要称呼作疯婆娘,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雷打难易地条件反射。
“唉!”陆琴风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无奈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却一改平常地不知所措模样,反自镇静地有些令人觉得可怕地道:“有些事情终归是需要解决的,就如同我和秦伯母之间的矛盾。我知道她对我严厉的要求那是对我好,可我一直对她存有偏见,所以这一次我要与你们一起回去,将所有的矛盾纠纷一并解决了,以免日后心存牵挂。”
“风哥哥,你没事吧。”英子这时看着陆琴风那种深邃的眼神便觉有一丝害怕,仿佛觉得这位风哥哥就要离开自己而去一般——其实陆琴风离开他们已经有数月时光,只是那时他们都一直相信他陆琴风的离开只是暂时性的,但这时听他语意,仿佛似要同自己永别一样,所以她语声有些颤抖地道:“你不会当真离我们而去吧?鸣砀山可是你生长的地方啊,那里有着我们一生难以道尽的回忆。”
陆琴风心中黯然一叹,无奈地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永远地留在鸣砀山,永远与大家生活在一起,只是……呵,”忽地一扫失落,挤出几丝笑容,道:“我不是答应了要与你们同回鸣砀山吗?呵呵,那些烦闷的事等着以后再说吧。”
“小琴子,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很佩你的决定。似你这般智计百出、打架斗殴都不成问题的小混混,若是出门在外,二哥我其实很放心呢,只是……”
“矮冬瓜”眼角这时也已湿润,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只是二哥希望如果你有时间就一定要来看望我们,你可知道,这个世上也只有我们六兄弟是雷打不动的铁哥们。”
陆琴风无奈地叹息一声,忽又洒然一笑,道:“何必那么垂头丧气,我这都还没有回去呢,你们就巴不得我走啦!哈!咦,小六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二人闻言也齐回头,却只见那边通壁扭曲弯折、安静异常,根本没有半点人的迹象。
“嘶”,内壁深处突地传来一声怪兽的低吼;“啊”,一声的惨叫醒怖刺耳。“是老六,”陆琴风蓦地尖叫一声,“不好”,身子猛地一展,便欲飞掠而去。
“等一下,”身后突地传来那鬼蜮王的一声清喝道:“这便是那条魔龙,本王一直等它不至,却不想它竟躲入了内层。它这时身受外伤、狂性大发,极难对付,那小子已危在旦夕,你们最好带上本王,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陆琴风猛一回首,双眼似深深刺透了他那半边戴着的人皮面具、直入骨架。足足过了半响,他忽地探手一把擒住鬼蜮王的鼠皮大衣,蓦地展开身形,狂喝一声“随我来”,径向内壁深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