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也没有落下,直到最后他们被另一阵半大的孩群给吓跑。
看到少年眼中闪现出的痛苦的表情,老者便也不再强迫,尽量放松地道:“好了,童年时痛苦的回忆就不要再想了,我们毕竟是要生活在现在,并要为未来的生活打基础,不是吗?”
陆琴风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老子却是不应该再去回想过去的痛苦,老子应该珍惜难得的现在、憧憬美好的未来。只是现在我的那位朋友被天狐仙道带到了这片崖下的十余丈低空的一个寒洞内,老子自知道行浅薄,不能前去搭救,还求前辈施以援手。”
“老子?”那老叟诧然地看向他,眉头一皱。
“哦,”陆琴风尴尬一笑,搔了搔首道:“这是老子的口病,老子方才与前辈谈话时忍了好久都没有出口,这时憋得难受,忍不住便自称呼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老者淡然一笑道:“个人自有他的喜好,有人喜欢谈风论儒,有人喜欢抚琴作诗,有人喜欢对月饮酒,有人喜欢交友谈心,有人喜欢探险异域,还有人喜语出如默,便也有喜口头之禅……似你这般,呵呵,老衲便也能理解。也罢,救人之事不可耽搁,你且暂待片刻,待老衲前去营救你那好友。”说着身子倏忽笔直地坠下了崖去。
等待往往是一件令人痛苦难耐的事!陆琴风直等到落日沉没、星缀满天便已坐不住了。
他们到底怎么样了?那个佛界的高人能否从天狐老道手中救出卓葶仙子呢?卓葶仙子现在情况又如何呢?“我到底怎么了?”他心中突地颤抖了起来,暗忖:“这绝对不是我陆琴风的一贯作风啊?我怎地变得如此堕落了?我心中明明想知道她的状况、想救她脱出虎口,可为何不敢行动了呢?难道我真的变得胆怯起来?”不行,他心中痛忖:即便是自己当真对她不屑一顾,可又怎能放她一人在狼窝虎口中呢?
即便自己武技稀疏平常,但自己至少还是个男人啊!陆琴风当即掣出了怀中的钩刃,藉着星光将钩刃的一端紧紧扎入一株老槐的皮肉深处,另手攥住柔丝,缓缓地将身子放下了崖去。
直堪堪下了十数丈,身子紧贴的崖壁仍如一道纵切般平整,根本难以瞧见半点内陷成洞的迹象。他的脑际倏然懵了,“如果自己就只停留在这一块小小的崖壁范围,那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那个暗洞地。该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更可怕的是弥漫眼前的浓雾,它竟让自己的眼前变得朦胧一片,仿佛正置身在一片汪洋的泥沼中,睁眼得见的只是**裸地混沌。
陆琴风深知现在无论怎样唾骂苍天都无济于事,索性老老实实地将一手紧紧攥住柔丝,另手缓缓向着四围的崖壁摸去,只盼着能够触到那个暗洞的所在。
但偌大一面崖壁岂能让他只手覆遮?直堪堪触摸了半响,入手的尽是踏实而润滑的壁沿,根本没有凸凹不平的石墙,更匡仑内陷的暗洞了。
该死,为何老子以前那么地厌烦习武呢?如果现在自己身怀绝技的话,如果这时自己能够飞檐走壁的话,如果自己能够在崖面上移动的话,如果……可恨地天狐老儿,如果老子这回救下了卓葶仙子,那么我定会痛下心来,好好地跟随龙伯龙婆们学武!
陆琴风因为自己这时不会丝毫武功而懊恼后悔地直欲死去,“蓬”头顶的崖上陡然传来一声轰雷般地爆破,他蓦觉手中柔丝一轻,身子倏忽陨石般向崖底坠去。
“呀!”饶是他已知崖底泥湿柔软,摔下去定然性命不虞,但因为未有尽职救下卓葶仙子他还是心有不甘地叫了出来。
便在他叫出声后的瞬间他分明听到崖顶似有一苍老音的高声叫道:“小子,原来绳下的是你啊,我还以为……”
便在同时,那里同时传下一声女子的焦急呼唤道:“陆琴风,你还好吗?你等着,我们马上下来救你。”
但陆琴风这时却已不能说话了。便在他的身子急坠下了数丈,出于本能,他的双手胡乱地向着高空乱抓一气,虽然他知道这崖面是如刀面般平整,是不可能有突出的岩块、或者下垂的长藤。那么当他的手触到了两只鹰爪般有力的物体时自己连做梦也没有想到。
求生的本能让他想也不想地双腕一翻抓住了两个物体,然后猛一使力,身体便窜了上去。
忽然觉得身体直直被那二物拉着向前窜,正欲呼叫,蓦地口唇又被一个干瘪的但如同张开的手掌般的物体捂住了,恁是发不出半点声响。他本欲固定住身子,决不让身子随对方再向前进,奈何对方的力度大的惊人,根本不给自己回旋的余地,硬是扯着自己还算“粗壮”的躯体愈发地向着直前窜去。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挣扎都无补于事,陆琴风反倒平静了下来,暗暗凭借感觉体察着周遭的环境。周遭黑得一塌糊涂,听着身子与岩壁的摩擦声,他猜到这里可能是一条在断崖内深凿的一条细小通道。但凭着感觉他仿佛觉得自己随着两个拉着自己的怪物正不断地走下坡路,而且坡似乎越来越陡,直到最后,他仿佛听见了身周似乎有几声轻微地“嘀嗒”滴水声。
又被牵引着不知行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