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老夫就放你下山吧。”
“你说的是真的?”黑衣少年狂喜之下又欲跳起,忽记起了身后的正在输入自己的解毒混血的卓葶仙子,这才忍住冲动,但却难以压住口中的狂喜地扭过头来兴奋地看着他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当真愿放老子下山?你以后当真不会再来烦老子了?”
见那老叟坚定地点了点头,黑衣少年直喜地亟欲破口大呼“格老子,苍天啊,大地,这老头儿终于也显示出了人性的一面,莫非他猜到了老子有绝不能在一个地方长待上一个月的好习惯,知道老子不可能心无旁骛地随他学好功夫,所以就破天荒地大发慈悲心而释放了老子吗?”
“不过,”少年的心突然被身后老者的一句“不过”给震地突颤了一下,“怎么?”他急忙回过头来,盯住了老叟,急切地道:“你不是想反悔吧?要知你天狐仙道在江湖上甚至在五届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说话不算话,嘿嘿,此后你的声誉只怕会受到不小地影响。”
“老夫何时说过要反悔了,”那老叟怪眼看着他,面目突地变得少有地沧桑地道:“你可曾藏尝试过一个人在一个冰原待上十年八年的?”
“这?”少年摇了摇头,不解地看着他,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塞外来到中土,自然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在冰原待上十年八年的。不过,这又与老子问你的话有何关系?”
老者不理他,却想是在自言自语地道:“十年,整整十年,老夫就一个人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冻古蛮荒待着。白天虽然有高照的阳光,但因为稍许的冰川融化时无情地吸收着周围的稍显温暖的光芒,反而使得空气更是冷寒,这时只要是你伸出半根手指就立即会被冻成冰棍。所以白天老夫不敢轻易举动,只能龟缩在一个仅容下老夫整个身子的冰窖里。到了晚间,温度反而上升,终于给人留出了半个时辰的找寻食物、水分充养的时机。但只有半个时辰,仅仅半个时辰温度维持在让人稍微能伸出整只手的范围,超过了这个时段,你就再没有机会伸手了。”
少年终于难耐道:“老子也听说过冻古蛮荒,却绝没有你说的那般冷寒,据说那里还生活着一种人族,他们靠打渔、织网为生,过着远古时代的男耕女织的生活。若是如你说的那般寒冻,他们只怕早已饿死了。”
“你不信?”老者神色微变,仿佛眼前少年对自己的话语的质疑让他很是气愤,但他强忍住了心中的激愤,问道:“冻古蛮荒是神界北方的庞大地域,那里被冰川分割成了无数个小的冰原,老夫所说的是蛮荒中界处方圆百里的‘迟煌原’,你所说的又是哪一个?”
“迟煌?”少年思忖片刻,忽地一拍脑门,骂了一句“该死,老子差点儿就忘了,那个地方正是迟煌。”
“你确定?”老者一边催动着功力缓缓化着经手处流过的少年血液的浓度,一边面色变得稍显诧异地道:“冻古蛮荒有两个同音异字的‘迟煌’,一曰‘早来迟退,烛火辉煌’,分布在蛮荒中域最冷处;另曰‘池边花草,黄土难掩’,坐落在蛮荒的东境临近东极的雪山,那里阳光还算充裕、鱼物还算肥饶,有人居住也不算奇。莫非你说的便是后者?”
“是吗?”少年尴尬一笑道:“原来迟煌还有两个吗?嘿嘿,老子还当真不知,也许老子所听的与你所居的真不是同一个。唉,看来老子今后还真要好生去探察探察。”
“好生去探察探察?”那老叟不知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作不解地道:“小子怎地突然有了这种想法,你不是素来不喜吃苦受罪吗?”
“嘿嘿,”少年干咳一声道:“其实便冲着你救了卓葶仙子后又能大度地放老子离去,老子说什么也要感激你一番啊。既然救好她以后便要离去,不知何时再能见你,所以老子就只有替你将未完成的心愿了结了。”
“怎么?你知道老夫身居‘迟煌原’的目的?”老者神色明显地变了一变。
“不就是要找寻那只传说中的上古灵兽吗?‘迟煌有灵兽’这个故事老子小时候就听说过无数遍了,嘿嘿。”少年搔了搔首道。
“哦,”老者淡淡地道:“只是也许老夫将你放下山去后,你可能并不感激老夫,反而还可能恨不得咒老夫老不死了。”
“不,绝对不会,老子即便是心如磐石,却也绝不会忘恩负义地。别人只要给了老子滴水之恩,老子定然涌泉相报。”少年坚定而又意气分发地道。
“是吗?”那老者忽地诡秘一笑道:“你确定?不后悔?”
少年见他神色有异,只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忖只要你现下放了老子下山,以后便是再要如何对付老子那也是后话了,老子又畏首畏尾地干什么?当即肯定地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只要你肯放了老子下山,老子只会感激涕零定然不会怨恨你的。”
“唉!少年最怕无知愁,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吧,她的毒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现在已不需要你的血液了,你可以走了。”老者一把撤下了连在二人躯上的擀杖,面无表情地道。
少年仍旧未觉出什么不对,欣喜非常,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