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陆琴风却没有半丝旖念,反而心纯的好似一潭秋水!
掐了掐她的人中,让她悠悠地醒了过来,陆琴风这才一脸苦色地看着她,无奈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卓葶仙子一睁双目,在无数道红芒的映照下,眸中闪现的正是那个令自己又爱又恨的黑衣少年,一想起他方才的那句绝情的话,她便觉一股莫名的羞愤陡然袭上心头,便欲挣脱出他手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直通的她眉头紧蹙、浑身颤了一下,这才凄冷不堪地道:“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又何必假惺惺地装成一副关心的样子?你放开我,就让我葬身狼口算了。”说着又忍痛挣扎数下。
陆琴风这时却双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双肩,冷冰冰地看着她道:“你疯够了没有?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脱出狼口吗?”
卓葶仙子这一百年来从未出过圣殿半步,在那里她只见过众人畏惧和尊敬自己的眼神,即便是女神王对自己也是呵护备至、半句严词厉色也不曾有过,这时却不仅被这个“泼皮无赖”拒绝,更被他冷语相加,她只觉愤恨与失落深比渊潭,猛地挣扎一下,牵动了全身上下数处因为出语警示他而被众狼咬伤的创口直痛的她“啊”地一声惨叫而出。
“怎么?伤口需要包扎吗?”陆琴风眼神依旧淡漠,语声仍度冰冷,听得她的心都碎成了何止万片。
“呵呵,”她忽地自伤自怜地笑起了数声,语声好不凄婉地道:“你从此可以放心地不用管我了,我……再也不来烦你了,因为……你以后……再也不需见我了,我……”嘴角突地沁出一丝血渍,后面的话语堪堪顿住了。
“你怎么了?”陆琴风这时才真正惊慌起来,攥住卓葶仙子双肩的手这时忽惊恐地觉出对方的体温在急骤下降。“不好”他心中一惊,慌忙将手触在了她的鼻端,竟觉呼吸正渐渐减弱,到后来已气若游丝。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方才挣扎时不还是挺大劲的吗?但对方的身子这时已变得触手冰凉,分明不像是装出来的,这回他真个骇住了,双手攥住她的肩头使劲地摇晃着并焦急地呼唤道:“喂,你不是真的吧?可别吓唬老子啊?不过是被几只狼畜咬了几下而已,不会出事的,绝不可能出事的。”但手中的人儿这时身子渐自僵硬,只是随着自己的晃动而木偶一般摆动。
一阵冷风忽地激得他身子倏忽一阵战栗,他脑际一个机灵清醒了下来,这时才终于借着众狼眼神忽闪的红光细细地探察了她的全身上下。几道醒目的乌黑的伤口这时看起来异常的诡秘,这便是方才她被众狼咬伤的地方,分明在告诉他伤口含有剧毒,“难道?”他心中倏忽一颤:“狼牙上含有剧毒?她现在已是中毒极深的身样?”
其实他猜得没错,狼牙上确实含有剧毒,而卓葶仙子不仅因为中毒后急剧颤动而使得毒入脏腑,更因为内丹潜藏的补虚之力被她耗得一干二净使得她纤弱的身子经不住毒素的全方位攻击而麻痹了奇经八脉昏死了过去。
陆琴风当然不清楚这些,他眼见卓葶仙子的呼吸已渐渐停止、渐觉她的身子逐渐冰凉,只道她当真已无得救了,这时怒目猛地横扫向了众狼,赤目霎间变得血红,他也不知自己因何如此愤怒,但全身的气血好似沸腾了般难受,终于忍不住扑入了狼群深处。
杀,他的心里只存这一念头;报仇,他的双手只为这一念头而狂动;灭了它们,他的狂动的双手这时忽然似有了无穷的灭天威力般斩向无数的敌人。
“嗤”,每一击都穿透了一只恶狼的肚腹,他的平日里无缚鸡之力的双手这时竟已掏空了上百只狼兽的胸腹。他这时蓦然如一个发了疯的狂魔般心存唯一的念头就是杀光所有的可恶的狼兽,他这时隐隐透发着青气的双臂陡然掀起了无数道滔天般的巨涛,黏起了数十只恐慌惨嗷的狼兽,猛地甩了开去。
已经惊骇如涛的众狼们陡然如被秋风狂飙的小小落叶般倏然被掀带着远远抛了数里远去,但听“蓬蓬蓬……”数声暴耳的撞地惊鸣,伴随着众狼们落地时发出的惊彻肺腑的惨嚎,它们都已痛苦地与自己的生命永别了。
余下众狼原本对他就有些忌惮,这时见他神力巨现,哪还敢不要命地呆在这里,齐惊慌地狂乱地奔命逃蹿,生怕逃得慢了就被他逮着一把将自己给撕了。
恶狼毕竟是兽中佼者,不过眨眼功夫都已逃蹿的不知去向,这时只留下遍地的同胞的残肢尸身和漫天的浓密雾雨层层地包围着这个一脸惊愕的黑衣少年。
我怎么了?陆琴风这时只有将双手抬到眼前才能看清其上布满的血渍与伤痕——伤是自己皮肤上的,血却绝不是自己体内流出的。
“我入魔了吗?”他在心中惊愕地忖道:“不然我手上怎么会显现出这么多伤痕?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异类的鲜血遍洒我的手上?”双臂的酥麻当真让他觉着难受非常,上身明显地感受到一丝不堪的疲惫。方才的事情他竟连半点印象也无,只隐隐记得自己最后是要为卓葶仙子报仇来着,“报仇?对,糟糕,差点儿忘了,卓葶仙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他慌忙蹲下身去,浓雾瘴气实在深厚,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