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回春堂之中,燕朝歌的第一感觉就是大,又是洁净,只见这回春堂的正中央是一个大长柜,一个十六七岁,面貌普普通通的青年正拿着一本医书认真的观看,他看的正是汉代医圣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而他的后面则是一排排的药柜子,上面都写着药材的药名,右侧的长凳上坐着一个病人,左侧有一条长案,长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只胡凳。
咳、咳燕朝歌假做咳嗽状,意思是提示少年有客人来了。
果然,正看的入神的少年被燕朝歌惊醒了过来,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对着燕朝歌疑惑的问道:“你这是,看病,还是抓药。”
燕朝歌微笑道:“在下要买些药材,燕朝歌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那正是他在客栈问掌柜回春堂地址后,然后才写下治疗汪凝雪的方子,这是在下要抓药的药方,小兄弟按照药方抓药便是。”
那少年看了药方一眼,便按着方子,仔仔细细的抓了起来,他大约抓了一刻多钟药材后,然后这才将药材剁碎,一份一份的用黄纸用心折好,之后便用一根秸秆将三包药材捆好,对着燕朝歌说道,十三种药材,十年的人参三钱、当归五钱、桂圆五粒……一共三份,总共是三两银子。燕朝歌觉得这家药铺出的价钱还算公道,很是痛快的拿了三两银子给了那少年,心中却很是感谢傅元宗给自己五十两银子,要不然现在自己连为汪姑娘买药的钱都没有了。
少年对着燕朝歌说道:“钱货两讫,欢迎承惠,客人你走好。”燕朝歌拿着药材,就要离开回春堂。但是,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农妇,他神色激动的对着少年喊道:“韩长生,沈大夫在哪呢?快救救我当家的。他,他话还未说完,一个面色黝黑,三十来岁的大汉就背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冲进店内之中。
刘家嫂子,真是对不住,沈大夫他前脚刚坐着马车去守备府医治守备大人的大夫人去了。啊!那农妇彻底慌了神,那该怎么办,要不我去找沈大夫去?韩长生摇摇头,对着妇人说道,刘大嫂你先别着急,待我看看刘大哥再说。
那妇人急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好,好你先看着,大哥你先放好当家的,让长生兄弟瞧瞧。”
那名叫韩长生的少年,蹲在地上为那名妇人的丈夫诊起脉搏起来,然后他再仔细的看了那农妇的丈夫脸色,又让农妇的丈夫伸开舌头看了一眼,又问了他有什么不适。
那男子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有些恶心、又呕吐不止、腹痛难忍。”
韩长生这才对着那妇人问道,刘大哥今天都吃过什么东西。
农妇回想了一会儿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这个,今天和平常都是吃一样的啊,没有什么不同。”
韩长生温声说道:“刘家嫂子你再好好想想,这可是关系到你丈夫的性命。”
那背着青年的黝黑大汉也是对着农妇说道:“是啊,小翠,你好好想一下,今天妹夫有吃过啥东西了。”
那妇人一听到大哥的提醒,马上便想起什么,对着众人激动的说道:“对,一定是那山蘑菇,今天我家当家的去山里砍材,恰巧踩了一些蘑菇回来,小妇人还刚刚煮了放在桌上,当家到晚饭时间一会来就吃了两口,我还埋怨他菜还没做完就开始吃了来着。”
众人听他说完,哪里还不明白,他丈夫定然是误食了食物。
刘大嫂,你还是将刘大哥送去同仁堂的孙老大夫看看吧,等沈大夫回来,恐怕刘大哥就已经中毒而亡了,韩长生如此说道。
农妇一听,慌忙哭着就叫他大哥帮忙把丈夫抱起,就要找那个同仁堂的孙大夫解毒去。
慢着,时间来不及,现在去,过不了半刻,他便无可就要了。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对方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他们身旁,一直未曾离去,观看许久的燕朝歌。
这位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吗?农妇带着哭音对着燕朝歌问道。燕朝歌对着他微微点点头。那农妇便更伤心的哭了起来,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哪,如果当家的死了我也不活了。
燕朝歌信心十足的说道:“这位嫂子放心好了,在下恰巧是一个大夫,能治好你丈夫的。”
在场的人,都不由疑狐的看了一眼燕朝歌,眼神中都带着深深的不信任。要说有,也只有那个妇人了,那农妇情绪激动的向燕朝歌问道:“是吗?兄弟能治好我当家的,妇人一听有救,精神一震,不由的高兴的对着燕朝歌说道,那你快救救他,这妇人居然疾病乱投医起来了,向信一个陌生男子的话。”
燕朝歌对着妇人说了一句稍安勿躁,这才走向前来,蹲下去,一把撕开那中毒男子的上衣,露出光堂堂光溜溜的胸膛,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粗布,从粗布上抽出一根根寸许小的金针,刺向男子的天池、命中、风府三大穴,控制住他毒素的扩散到五脏六腑。之后径直他便走到药柜之处的一个叫双眼龙的柜子停下脚步,打开柜子一颗颗微黄的豆子,他一下子拿了五颗,然后回到那中毒男子身前,叫他张开嘴巴,便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