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歌打了许久,内力早已所剩不多了,渐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而松阳子则脸上阴笑,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两个初出江湖的小家伙,看我不把你们两个熬死,见那小子气力速度一弱再弱,他脸上变得狰狞起来,眼中厉色一闪,内力全发,虎虎生风的一掌拍燕朝歌的后背而去。
小心,汪凝雪杏眼一直,出声提醒道。但是,燕朝歌却反应不过来。汪凝雪冲上前一大步,眼睛一闭。“啪”的一响,瞬间,他的右臂之处被松阳子一掌啪飞了一丈多远。
赵青山和孙青书目光随着那女子一落地,就在他两看着愣神的功夫。燕朝歌眼睛一直,飞快冲上前去,将地上的汪凝雪抱起,汪姑娘,你怎么样。“噗”汪凝雪一口鲜血喷出,看了一眼燕朝歌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他把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燕朝歌趁此抱起汪凝雪施展疾风九变的轻功,“呼”啦一声,飞出了老远。
松阳子连忙追去,却看见两个徒弟孩子在发呆,大骂一声,你们两个没有用的东西,真是废物,还愣什么,那小子内力所剩不多逃不了多远,还不快追。赵青山和孙青书有些羞愧的低下头,闷声不吭的向前追了上去。
燕朝歌抱着怀里的汪凝雪跑了半里多路程,累的他直喘粗气,体力消耗的甚快,无奈,他只好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心想自己要是先前的内力未曾消耗大半,背上一个人肯定能够逃青城派师徒三人的追杀,但是,现在他也只能呵呵一笑。燕朝歌他长叹了一口气,暗道,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吗?罢了,今日就算是死,我燕朝歌此生也不寂寞了,黄泉路上有这位汪姑娘一起作伴,想必也是一种幸福吧。不过,在此之前,也不能让那些道士轻易得逞,燕朝歌看了一眼后方离自己不远的道士,然后,他转回头去,鼓起余力跑了下去。
师父,你看那小子气力快要枯竭了,他还有时间在那里休息,哈哈,再加把劲就能擒住那臭小子了。师兄说的对,再努力一把,就能抓住那小子,为钱师弟报仇了。松阳子轻轻的颔首,对于赵青山的话颇为认可,然后一言不发的向燕朝歌追去。
燕朝歌跑着跑着就听到河水湍急的声音,不过一会儿,然后他就看到前方的大树下,有着一匹棕色的马,正在悠然的吃着嫩草。燕朝歌看到那马,眼睛亮光一闪,就如溺水者一般,看着沉浮在水中的一根断木,要狠狠的抓牢,眼前出现一丝生机,他哪里还能够放过。当人命悬一线之时,有的人往往就能爆发出一种能量,那就是自身体内的潜力,燕朝歌就是这一位辛运之儿,本来身体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却爆发出一种无穷的力量,如大雁一般的飞速冲到树下。
那马一看见有陌生之人靠近自己,就一踢脚蹄,大声嘶鸣。
燕朝歌将汪凝雪放在地上,走到树下正要解开马匹的上的绳子。但是,他还未解开,一声轻喝打断了他,是谁,尽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偷取小生的马,这世上还有王法吗?燕朝歌抬头向左一看,只见一名将近二十来七八岁的男子,他面色雪白,眉目清朗,留有一撮小小的短须,身着青衣长衫,一副书生打扮,他手里还拿着一支一尺来长的特大号的毛笔。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只因后头有三个厉害恶贼追杀我们二人,刚巧看到兄台的马匹,所以在下情急之下便,便要…
丹青子打量了一眼燕朝歌和地上的汪凝雪,见眼前之人目光清澈,长的气宇轩昂,说话语气甚是急迫,凭他游历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此青年想来也不是一个宵小之徒。小生不管是否阁下事出有因,总之不告而取,是为偷。
在下明白这样不好,可是,后头的之人就要追上来了,在下这条小命倒是无关紧要,但是,那树旁的女子要是落在那三个恶人手上,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在下这里还有五十两银两,权当是买兄台这马的钱。
丹青子对燕朝歌的银子看都没有看一眼,丹青子往后一看,确实如眼前青年男子所说,他们遭到追杀了,只见前方烟尘滚滚,隐隐绰绰的看见三个人向这里追来。丹青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位兄台,大家同属江湖中人,身为江湖正派人士,小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理所应当之事,这银子就算了,那马匹就当是送与兄台二人。
燕朝歌听了又惊又喜,惊得是这书生也是一古道热肠之人,喜的则是他的马可以让自己逃命去了。燕朝歌迟疑的说道:“可是,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位兄台岂不闻佛家语云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救你二人性命岂不是胜造十四级浮屠了么”?好了,你看那三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可不是吗?那三个道士已经离此地十多丈远了,不到数息的功夫可就要追到自己二人了。大恩不言谢,这位兄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相见既是有缘,兄台又何必在乎一字一姓,你着相了。额,在下受教了,在下告辞,他日有缘再见。燕朝歌解开树上的麻绳,然后一把抱起汪凝雪,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再上了马背,调转好方向,一挥马鞭,“驾”了一声便绝尘而去。
丹青子看着燕朝歌远远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