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歌见他转过头去,不理自己,心头也是一松,要是那姑娘他不避开的话,那两人在山洞内岂不是显得很尴尬?要说自己被眼前的姑娘打了一巴掌,会没有怨气,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谁好心好意的救了那人一命,却反过来要被他抡一巴掌,都会非常的郁闷。不过,设身处地的想一想,眼前的这位姑娘还算明晓事理了,没有胡搅蛮缠。要知道女孩子家的身体,就连自己亲近之人也是不会随意的给看的,如果被陌生男子给看到了,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会自杀以正清白。更不用说,那女子躯体不仅给他看了,而且还摸过,他不杀了自己,只是打了一巴掌,燕朝歌自己都可以暗暗偷着乐了。
看到鸡肉粥已经煮沸了,燕朝歌对着白衣女子说道,嗯,这位姑娘,你看,粥都熟了,要不要来一碗啊。
汪凝雪很想跟他说不,但是,一声如雷鸣的声音,出卖了他,让他羞得恨不得找个小洞洞钻了进去。
幸好,一声不弱于他的打雷声响起,与他的雷鸣互相呼应着。不禁让他“噗呲”轻笑一声,不过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马上掩住朱唇,但是,他实在觉得好笑,捂着肚子,弯着腰,一副想笑却笑不得的表情。
燕朝歌呵呵干笑一声,看着白衣女子一眼。随着汪凝雪的一笑,彻底扫除方才洞内的尴尬。
燕朝歌对着白衣女子问道:“这个,姑,对了,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我姓汪,名凝雪。
燕朝歌暗道:“好美的名字,想必这位汪姑娘也是一位美人,他心中不由升起一个掀开他面纱的冲动。”嗯,汪姑娘,来,喝粥。汪凝雪接过燕朝歌递过来的鸡肉粥,他掀开一角轻纱,用他的朱唇轻轻的吹着热气腾腾的鸡肉粥,然后很斯文,很好看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粥。
喂,那个谁,你怎么在吃那黑呼呼的东西,不喝粥吗?燕朝歌将右手中里烤的黑不溜秋的肉包子抬了抬,汪姑娘在下有这个就好。汪姑娘你失血过多,需要多吃点鸡肉粥补补元气,你的伤才可尽早康复痊愈。听到他这样平平无华淳朴的话,让汪凝雪的心微微一暖,好久不曾被人这样关心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不过,他还是冷冷的说道,本姑娘于你无亲无故,你为何要待我这般好,你莫非对我有所图谋。
对于这汪姑娘的性子他实在是感到头疼,他一会儿晴天方好,一下子又阴雨密布。难怪师父他老人家都说女人是一中百变的生物,让你不知道他的下一秒在想什么,又或者做什么。汪姑娘在下是个医者,救死扶伤是在下的人生准则,无论男女老幼在下都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我见到你命悬一线,若是不救你,那岂不是让燕某人违背自己学医的初衷嘛。
山洞内的气氛再一次陷入诡异的寂静。汪凝雪暗暗后悔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口不择言,不过,他并不向燕朝歌道歉,只是在默默中一口一口消灭碗中的鸡肉粥,好像鸡肉粥和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燕朝歌实在受不住这沉寂的样子,不过一会儿,这不,他消灭了两个黑乎乎的肉包子后,对着汪凝雪问道,对了汪姑娘,不知白天那青城派的三个道士,是否与姑娘有什么误会,他们要下此毒手将你打伤。你说的是那三个牛鼻子道士么,汪凝雪有些不屑,又恶心的问道。燕朝歌点了点,不错,就是他们三个。事情是这样的,十日前本姑娘在青牛镇的集市购买物品,不巧的是,遇到三个青城派的弟子,其中的两个你已经见过了,就是白天的那两个青年,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嘴里名叫钱青水的家伙。他们师兄弟三人见了我,便上前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还想动手动脚,我便上前将他们三个脸上各自狠狠的掴了一巴掌,然后就在他们呆若木鸡的情况下,自行离开了小镇。但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贼心不死,居然一路尾随着本姑娘一里多远,直到本姑娘不耐后面跟着三子臭虫,便与他们打了一场,真让令人想不到的是,青城派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一大门派,教出的弟子不仅人品不良,武功还差的让人不忍直视。他们三个小杂毛联手之下与本姑娘打斗不过十多招,便已经破绽百出,本姑娘念着上苍有好生之德,不想杀了他们三个小杂毛,脏了手中的宝剑,所以便一脚连环踢,将他们三个踢了个恶狗啃泥,就转身离去。可是,那三个心胸狭窄的臭道士,丝毫不知道感谢,饶了他们一条狗命,居然想偷袭本姑娘。
本姑娘的武功可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一招“点仓泗水凭流过,一转剑心化为一”将钱青水打的晕头转向,而那孙青书好死不死的一剑正巧刺向钱青水这个倒霉鬼的丹田之处,就这样,孙青书误杀了他师弟。哼,更让本姑娘恶心的是,那俩个人为了逃避罪责,想不到居然感诬陷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样,之后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燕朝歌听的义愤填膺,大声骂道,这两个无耻、卑鄙的小人,实在给男人们脸上抹黑。为了躲避责任,居然恬不知耻的污蔑一个姑娘,作为一个男人,我实在是为他们的为人感到无耻。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做人就要有一份担当,要不然人与禽兽又有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