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小在卫生间磨蹭了半天,终于,再也赖不下去了,只好慢腾腾地朝卧室走去,推开门,见丽玲靠在床上,正翻看着自己放在床头的一本杂志,看样子,看得正开心,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
听见响动,丽玲抬头快速的看了雷小小一眼,又低下头看起来。
雷小小心里莫名的安定下来,如果丽玲不拷问自己,那今晚的日子就好过了。
可,她心里的祈祷还未完结,只听见丽玲笑眯眯地问道:“小小啊,你在你们教授这儿住了多久啊?”那和蔼亲热的语气,让雷小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解她了。
“就这几天!”雷小小不在意的回答道,轻轻瞟了两眼丽玲。
“你们最近很忙?”丽玲把书甩在旁边,懒洋洋地问道,那晶莹透亮的眼睛,带着好奇,似乎没有任何打探秘密的意思。
“呵呵,有点!”雷小小干笑两声,避开她火辣的目光,有点不自然的回答道。
“哦!”丽玲低低应了声,又抓起先前扔在一旁的书哗啦啦的翻阅起来。又片刻,停止翻阅,犹豫了下,抬头望着正在用毛巾擦头的雷小小,笑眯眯地问道:“小小,你有男朋友了吗?”
雷小小擦头的手一顿,正题终于来了,没有回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轻声说:“曾经有过吧,不过现在没有!”她心里暗暗补充了句,那不算有,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暗恋而已。
“哦!”丽玲没在追问下去。
雷小小轻轻拍了拍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人凑在一起,一夜无话。
静谧的夜虽然透着白日的燥热,但因空调嗡嗡的开着,感觉不到一点烦热,因着丽玲不再发问,雷小小的心也慢慢平和下来,不一会,进入梦乡。
一夜好眠,直到一声汽笛的高亢声惊醒了雷小小,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望了望床头睡得香甜的丽玲,蹑手蹑脚的爬下床,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看看,天空透着奶牛白,迷迷蒙蒙一片,稍远一点,就只看见树木、大楼的轮廓,看样子,还很早。
想着教授昨晚没吃好,雷小小转身走进厨房,舀米,点火,煮粥,弄妥一切,走出大门,去买教授喜欢吃的“巴松包”回来。
骆韫伟在她出门后没多久,也醒了,从卧室走出来,抓了抓蓬松的头,刚才,他似乎听见有响动,转到客厅看了看,没人,溜到厨房一看,灶上熬着粥,看样子,应该是雷小小起来了,试着叫了声,“小小!”
没人回答,再叫了声,“小小!”还是没人。
骆韫伟的眉毛不自禁的皱起来,一个大活人,跑哪儿去了?应该不会出事吧!
雷小小走出公寓,早间的空气清秀凉澈,不似空调屋里浑浊的冷气,浸润得人四肢百骸都舒畅淋漓。她快步的走着,“巴松包”就在“静苑”隔壁一条街,快一点,说不定锅里熬的粥刚刚好。
她拐过街角,只见一辆面包车从她背后紧贴着她驶过来,她吓得往旁边一侧,可还没站稳,只见面包车的门突然拉开,四个人一下冲上来,一人捂住她的嘴,另外两人分别抱住她的腰和腿,就往车上拽。
雷小小意识到,自己被人绑架了,她死命的扭动着脑袋,使劲踢着腿,嘴里隐隐呜呜的叫着,可她一个弱女子,岂是四个彪形大汉的对手,在这宁静祥和的街面上,眨眼间,她就被绑进了车里,车辆一刻不停,鸣叫着向前跑去。
车里,几个人手脚麻利的用麻绳将雷小小绑了个结实,给她嘴里塞了条烂毛巾,不知道是别人擦过脚还是抹过车的,熏得她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
雷小小真是没想到,自己买个包子都会遭绑架,想着在乡下的爸爸妈妈,想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等着自己买包子回去的教授,以及自己的那几个死党,哀伤的情绪怎么也控制不住。
几个绑匪似乎商量好的,几个人一直沉默,从上车以来,一句话也没说,偶尔,一个黑脸络腮胡瞟一眼她,可能是担心她嘴里的毛巾掉了吧。
雷小小见这情形,慢慢冷静下来,哭没用,眼泪也不再流了,只是先前流过的眼泪粘在脸颊上,黏糊糊的,特别不自在。
几个绑匪见她不再挣扎,互相交换了眼色,车快速地向着郊外驶去。
冷静下来的雷小小偷偷看了看几人,一个黑脸络腮胡,满脸横肉,约四十岁左右,一个肤白无毛的光头,开车的是个眼镜,没什么特征,三十岁左右,还有一个,是廋长脸的家伙,头发染成蓝色。一看这几人,个个阴沉着脸,眼神里透着凶狠。
雷小小的心不自禁的缩成一团,都快蹦不起来了,自己就一穷学生,和他们无冤无仇的,怎么就那么悲催,被绑架了呢?
那黑脸络腮胡也偷偷得打量雷小小,这个女孩什么来头,对方竟然出价如此高叫帮忙绑架,不过,看上去,还行,就是肉少了点,想着,朝她的胸部瞅了瞅。
雷小小感受到他猥琐的目光,愤愤地闭上眼,现在这个形势,完全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不管他们因为什么绑架自己,可以肯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