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的骆家别墅,在树丛掩映下,在零零碎碎的光影里,静静地矗立着。风,轻轻吹过,盈动的树叶“沙沙”地响起,好像载歌载舞,欢迎晚归的人儿。
骆韫刚送完卓凤鸣,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家里静悄悄的,家人都已入睡。怕惊醒爸妈,他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爬上楼,走进卧室,再没力气洗澡,把自己扔到大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夜,真是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下,他睁开眼,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照进来,满屋都是金灿灿的。他洗漱好,走下楼,见到端着牛奶,正从厨房出来的柯秀兰,骆韫刚忙礼貌的叫了声:“妈,早安!”
“早安!快过来,准备吃饭了!” 柯秀兰温柔的说。
骆韫刚看着母亲忙碌的声影,不禁感慨:妈妈当了那么多年的富家太太,还是要亲自给家人做早餐,难怪爸爸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爱!
见他久久没到餐桌边,掉转头,看着儿子盯着自己发愣,柯秀兰笑眯眯地问:“想什么呢?快过来呀!”
“哦!好的!”骆韫刚似乎大梦初醒般,大踏步走到餐桌边。
见大家在桌边依次坐下,柯秀兰忙给每个人摆好面包,倒好牛奶,才挨着骆震坤坐下,端起牛奶喝了口,顿了顿,看着骆昊天,说:“爸,林小姐给我们送了几张伦敦交响乐团的票,今晚首演,你能去不?”
“我?我就不凑热闹了!”骆昊天毫不感兴趣地摇摇头。
“你呢?”柯秀兰扭头,问着骆振坤。
“我没空,不去!”
“你们呢?”柯秀兰希冀的望着骆韫刚和骆冰。
“妈,我陪你去!”骆冰讨好的说道。
骆韫刚刚想说,我不去,突然想起自己和弟弟的猜测,犹豫了下,点点头,说:“我去!”
“真的吗?”柯秀兰太意外了,惊喜的反问道,她知道,诗雨死后,这个儿子一直抗拒着和异**往,他现在愿意去看演出,是不是意味着林紫在他心里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呢?
“嗯!”
“那晚上六点在‘蓝影’吃饭,林小姐请客,记得准时哟!”柯秀兰像面对小孩子般的
叮嘱道。
“知—道——啦!”骆冰拉长嗓音,撒娇的答应道。
一家人愉快的吃完早饭,骆韫刚走出家门,丁武已经等候在门外。
车上,丁武开着车,瞟了眼闷不作声的骆韫刚,努力憋下到了嘴边的话。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骆韫刚缓缓说道:“昨晚,什么都没问出来!”
“哦!”丁武沉默片刻,说,“我觉得她有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骆韫刚想起提到林诗雨时,卓凤鸣闪烁的眼神,“她听见诗雨的名字,有点不自然,如果她真的不认识诗雨,那她就不会有那样的表现!”
“嗯!”丁武顿了顿,终于还是问道,“她有可能是诗雨小姐吗?两人长得太像了,就如同你和二少爷一样!”
“有可能!”骆韫刚想了想,说,眼里是迸射出冰冷的光,如果真的是诗雨,她这样欺瞒自己,那该怎么办呢?
“今晚,林诗雨请吃饭,你怎么看?”骆韫刚转移话题,问。
“好机会呀,看她玩玩什么把戏!”丁武笑应道,“我总觉得她有秘密!我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大少!”
“你的感觉不错,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骆韫刚笑着夸奖他,转而冷冷地说,“不管她施什么计,我都会接招的!”
两人聊着天,不一会,车驶到MD集团公司,骆韫刚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快速到了总裁室。
紧跟在骆韫刚身后的丁武,经过白玉兰的办公室,听见她甜腻腻的叫道:“丁哥!丁哥!”他及时停下了脚步,看了眼总裁室,调侃着她:“叫得那么甜,请我吃饭呀?”
“你不让人加班,就请你吃饭!好不好?白玉兰瞟了总裁室一眼,讨好地说。言毕,苦着脸,压低音量,惨兮兮地抱怨道:“我已经一个月没休息了,再加班,会得抑郁症的!”
“呵呵,我也得抑郁症了,我都两个月没休息一天了!你不是不知道,骆少,是地道的工作狂,他现在单身,没女朋友,加班,是他的乐趣加兴趣。你呢,就祈祷他早点找到女朋友吧!说不定,以后就不用加班了!”丁武打趣着劝慰道。
“那我还是加班比较实际点!”白玉兰翻了翻白眼,郁郁地说,就骆少那张冰块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生人勿进,哪个女孩不怕被冻死,才敢上呀?
丁武不再和白玉兰说笑,挥挥手,朝总裁室走去。
见他进来,骆韫刚抬头看了眼,迅速低下头,继续审阅着手里的报表,半响,才缓缓开口道:“骆震宁又在折腾了!”说完,递过手里锦绣华都的销售报表。
“怎么回事?”丁武接过,看了看,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锦绣华都销售不出去,那我们的资金就会吃紧,我担心,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