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城里,因为萧弘的昏迷,所有人急得团团转。军队已经集结,或许半个月后,战争就要开始,而昏迷的这个人不仅是主帅,亦是他们未来王室的君主。
“你们,当真没人可以说出原因吗?”作为上官皇族的臣子,范子键期待复国,夺回本属于他们的一切,所以这场酝酿多年的大战,最无法缺席的就是他的少主——上官泽。
“范将军,尔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对于萧弘的症状,众人多数不知缘由,唯有一人心里有些猜忌,却又不敢道出实情,所以皆一副摇头叹息,无可奈何的模样。
“一派胡言!”范子键霍地站起,大吼着一拳砸向旁边的桌面,低哑着嗓子道:“少主只是昏迷罢了,绝不可能会真的出事的!”下一秒,桌子轰然倒塌,而他的手也已血流不止。
众人见状,心下大惊,忙不知所措的跪下。
望着跪了一室的大夫,范子键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你们听着,半个月内,若治不好少主,谁都别想出这扇大门。”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大门猛地被人关上。众人浑身一震,没想到范子键会来这套,只得各自望着同伴,脸上的绝望不言而喻。
“范,范将军......其实......”
在一片沉寂中,那个心怀疑虑的大夫,终于鼓起勇气,迈步上了前,“其实少主的病情,老夫有几句话要说。”
说出来可能死,不说出来却一定死,那倒不如趁着还有机会选择前者。
“噢?”惊喜地望了大夫一眼,范子键顾不得自己的手,重新坐下催促着说:“好,你快请讲。”
“从表面看,少主的症状确实是因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昏迷,可老夫觉得他只有三分像是真的昏迷,其余七分倒像是中了某种不知名的剧毒。”
闻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范子键迫不及待的追问:“那少主究竟怎么中毒的,他何时会醒,中的又是什么毒?”
大夫犹豫了一会,咬了咬牙,沉吟着有点不确定的道:“他过不了几天就会醒,至于身上的毒素,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不是出自本土,而是来于像曼陀那样的西域国家。”
“什,什么?!”
范子键闻言,脸色突地一白,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他怒视着那名大夫,狂吼道:“不,不可能!”
话落,在场的人皆一哆嗦,那名大夫更是吓得整个伏跪在地。
沉默良久,命人开门放走了众人,而范子健本人则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口中不住地喃喃,“少主,难怪芊芊小姐会醒,原来这一切......”可你在救她的时候,是否有想过自己,毕竟你吸出的极有可能是一方没有解药的剧毒啊!
京都客栈
见夏宇昂进了客栈,跟随了一路的夏宇轩这才从街角现出身形,她一路无声地追赶,只是想搞清楚对方时常半夜莫名失踪的原因。
“靖王殿下,你回来了!”瞧见门外经过乔装打扮的男子,小雪顿时眉开眼笑,忙低唤着侧身,将他整个让了进去。
进入房间后,夏宇昂不耽误半点时间,一边配制带来的药材,一边询问赵欣然的情况,“小雪,欣然的伤口结疤了吗?她最近有没有苏醒的迹象?”
听到他的声音,床上的女子蹙了蹙眉,似乎有了一点反应。
“已经结疤了。”
小雪坐到床边,望着夏宇昂,若有所思的问:“殿下,小姐的伤口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对于女人来说,胸口留下那么长的疤痕,估计谁也没办法去接受吧!
“放心,我过两天会为她采专门祛除疤痕的草药。”
毕竟赵欣然受伤,全然是为了救自己,而伤她的人又是夏宇轩,所以无论出于何种道义,他都该拼尽全力解除她的痛苦。
“靖,靖王......”终于,一阵低呼从床上女子的口中逸出。
小雪愣了一下,低头发觉赵欣然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看她,忍不住惊喜的大叫,“殿下,小姐醒过来了,我们小姐她醒过来了!”
“欣然,你终于醒了!”走到床边,夏宇昂也很惊喜,含着笑温柔的问道:“伤口还觉得疼吗?”
赵欣然摇了摇头,继而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虚弱的问他,“靖王,你说只要欣然挺过这关,你便与我永远在一起,现在这句话还算数吗?”
闻言,夏宇昂脸色大变,那日他的确这样承诺过,可现在他又该如何作答?
当房内的男子左右为难时,没有彻底关上的门外,一抹白影几乎站立不稳,床上女子的话,犹如烈日当空时,突来的倾盆大雨,将夏宇轩从头到脚彻底凉了个遍。
原来,他的身份是个王爷;原来,他瞒着自己许多事;原来,这位欣然姑娘才有可能是他真正的良人......
想到此,夏宇轩霍地转身狂奔着离开,直到跑到最后没有力气,僻静的深巷,无人走过,只剩下女子轻微的呼吸,和不远处大街若有似无的叫卖声。
片刻后,一阵轻风刮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