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感觉管家有点过于镇定了,而且刚才那个车夫的表情甚是异常。”一想到那个车夫的表情,侍卫就觉得十分蹊跷。
“我也觉得怪怪的,难道说是他们这辆马车有什么问题吗?”两人对话后,遂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一人悄悄地掀开车帘,另外一人则拔剑大喝着跳入其中。
此时夏宇轩的人已经在屋顶上,对两名侍卫的举动看得是一清二楚,不由庆幸自己出来的快,否则最后的结果就真的很难预测了。不过现在她压根没时间管这些,何况她还是个中毒之人,所以她必须得珍惜一分一秒的时间,并马上去做一些对她而言更为重要的事情......
上一次她误杀了耶律才,还大意地中了冥神的毒针,但这回绝不能再失误,她定要找到真正的贤王,然后亲手把他杀了。
尽管王府里守卫众多,但恢复体力的她还是凭借超凡的轻功,一次次地避开了众人的搜查。
在贤王府里摸索了近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寻到了贤王和万静侯一起用膳的内堂,可等夏宇轩真正到了那里,内堂里却早已没有了贤王和万静侯的影子。
见太阳已升起老高,夏宇轩的内心不免有些着急,转身时极其懊恼的她忍不住一拳打向了墙壁。
这个时候,恰巧有一名侍卫路过,听得墙壁发出的闷响,警惕地喊了一声:“谁,谁在那边?”另外一边,他负责巡视的同伴在听到对方喊声后,立刻从远处跑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内堂那边好像有动静!”原先的那个侍卫再次言语,随后大步朝夏宇轩所处的方向走来。
她知道贤王府戒备森严,自己一旦被人发现,刺杀贤王的可能就又要等同于零了。不过现在的她是势在必得,所以并没有因此而慌了手脚,仅是在侍卫来到之前,机警的她发现了离内堂不远处有一扇半开的窗户。
“这里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两名侍卫在内堂附近来回搜寻了大半天,最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后来的那人忍不住怀疑起了同伴的听觉。
面对他的怀疑,听到声响的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见同伴没有反驳自己,另一位侍卫更是得意地说:“贤王肯定会成为定安国的太子,我们身为他的下属,自然是需要处处警惕些。
“既然贤王是定安国未来太子,那么他现在若是死了,岂不就是东方皇族最大的损失?”听了二人的对话,夏宇轩心里越发兴奋,看来这次她是来对了,不过听到下面的对话时她还是有点难掩失望。
“王爷王妃已陪同万静侯进宫,暂时肯定回不来,我们没必要这样谨慎,先去那边休息一会吧!”说完,看了过于小心的同伴一眼,轻笑着往别处去了。
这名侍卫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放下戒心,相反他又仔细地巡查了一遍内堂,但结果和原来一样当真什么也没发现。
“说的没错,大概是我自己听错了吧!”沉吟了一阵,他亦离开了内堂,确定两人离开后,躲在窗内的逍遥方才起身,她打量起了情急之下闯入的书房。
凤仪宫
德妃身作素衣,独自跪在案前,脸上的表情异常喜悦,可她的眼中却隐约含有泪花。
清晨东方祁连在龙泽殿说的那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一旦贤王立得大功,那么他就能成为太子,而她多年来所做的努力亦不会付之东流。
......
德妃遐思间,忽闻门外有脚步声,忙收敛神情坐在美人塌上,沉声问道:“谁在外面?”
“娘娘,是奴婢。”
“你进来说话。”一听是自己贴身侍女的声音,德妃的表情舒缓了许多,声音也从容了不少,“有什么事吗?”侍女推开门后,恭谦的福了下身,方才接着道:“娘娘,贤王妃求见!”
德妃蹙眉,似乎没想到季涵会到访,“快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满脸喜色的季涵出现在了德妃的面前,机灵的侍女奉茶后,习惯性地立在主子身后,但德妃却挥手示意她退下。
等到侍女退下后,德妃看向气色很好的季涵,轻笑着问:“最近气色不错,贤王待你有改观了吗?”
季涵见德妃询问,忙放下手里的茶碗起身回道:“母妃,王爷待我很好。他刚好陪同舅父面见皇上,涵儿也想来看您,所以就一起入了宫。”
“难得你有这份心!”德妃捧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接着道:“不过皇上匆忙宣万静侯回京,到底是所为何事?”
“母妃,皇上宣舅父回京,怕是忧心曼佗皇子耶律才的事。”说话时,季涵的神情有些担忧,“冥神今日已经护送耶律才的尸首回国,他临走时情绪异常激动,要我们在十日之内抓获刺杀耶律的蒙面女子,否则不但两国的交情要毁于一旦,还极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引发战乱。”
德妃闻言楞了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
季涵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而德妃亦不再多言。
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