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疏远之意十分明显,东方**着实看在眼里,却也并不在意,因为她挤进马车的目的,只是为了萧弘一人罢了。
“将军怎么不说话,难道伤口还没好吗?”说话时,东方**朝夏宇轩狠狠瞪了一眼,随后一边嬉笑着缠上萧弘,一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右臂,继续指桑骂槐地说:“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没事跑到密林里去寻死也就算了,还害得将军跟着白白受了伤!”
“芊芊,你帮着查看一下伤口吧,我的手臂突然有些疼了。” 眼见东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处渐渐游移到了胸口,萧弘实在有点坐不住了,他蹙眉轻咳了两声,随之冷然的双眸求救似地望向夏宇轩。
这样一来,本可装作视而不见的夏宇轩,硬是没法装作听不见,只得依言起身过去,但东方**却很警惕,似乎有点不情愿让位。
恰巧这个时候,马车猛地颠簸起来,使得猝不及防的夏宇轩,直直的就要往马车的边梁上撞去。
“芊芊,你没事吧?”萧弘一惊,意识到不妙的他慌忙左手施力,也亏得他及时的一伸手,才将差点摔倒的女子勾到了自己怀里。
见二人含情脉脉的楼着,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东方**的脸顿时就气绿了。
她似乎认定夏宇轩刚才的摔倒是故意的,无非与她一样,就是想趁机沾沾萧弘的便宜,所以一经反应过来,东方**便趁着女子出神的瞬间,不容分说地紧抓住对方,紧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猛晃。
夏宇轩挣扎着起身,厌恶地摆摆手,同时幽幽地说了句恶心,她本就对脂粉味敬谢不敏,这会再加上马车的颠簸和该死的人为摇晃,整个胃里忍不住开始翻腾起来。
“恶心?李芊芊,你说谁恶心!”看对方一边说着恶心,还一边用手捂着嘴,俨然就是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模样。
如此,东方**越想越气,敏感而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也就承受不住了。
下一秒,彻底不高兴的她,蛮横地扯开了夏宇轩捂嘴的右手,不依不饶地大声抗议道:“遮掩什么,赶紧把你的手拿开,然后给本公主把话说清楚......”
“公主......我......恶心......”
此时此刻,夏宇轩下车不得,但她真的感觉异常难受,胃里在不断的翻江倒海,喉间是一个劲的想吐,可手又被东方**死紧抓着掩捂不得。
最终,挣脱不了的女子把心一横,她认命地低头,竟一股脑地全部吐在了东方**的身上。
“李芊芊,你干什么......啊......恶心死了!”身前突然一湿,东方**一声尖叫,赶紧捂着鼻子歇开车帘,朝车夫大呼小叫起来:“停车,本公主要下车,快停车!”
语落,东方**厌恶地推开吐了自己一身的女子,紧接着她十分狼狈的跳下马车,之后便逃也似的一边跑着,一边命宫女给她准备换洗了衣服。
“不好意思,让二位伤患见笑了。”
见东方**落荒而逃,吐得别人一身狼狈的夏宇轩,自个却神清气爽,只见她无辜的耸耸肩,坏坏的笑道:“放松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本人其实很敬业的,至少现在我可以好好帮你们察看伤情了!”
“是吗?”
好容易反应过来的萧弘,也完全被逗乐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看来我们是低估了你这位仙女神医了。”
闻言,夏宇轩转过头来,恰巧看到男子难得一见的笑颜,眸中不自禁地闪过几许诧异。
其实此刻,不太爱笑的萧弘,突然这样笑起来,还真的很是与众不同。
他本就生得俊毅不凡,贵气十足,浑身上下充满了许多俊美男子缺少的阳刚之气,而现在当他抛弃冷漠的一面,放声大笑时,恰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爽朗之美,犹如和煦的春风拂过湖面,却足以不知不觉的温暖人心。
经过这番折腾,留在车内的三人,恢复了先前的谈笑风生。
另外一边,仍然心有余悸的东方**,尽管心里依然挂念着萧弘,但算得上爱干净的她,明智地坐回了自己的专车里,并且还在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只此一次,以后她再也不和别人同乘一辆马车了。
数日后,众人平静地抵达京都,然而皇帝人虽回了宫,但围场上出现刺客的阴霾,却始终挥之不去,并不可避免地成为了东方祁连的心病。
当日围场数十名官员的死,似乎没能完全平息他的怒气,一回到京都,皇帝又接连诛杀了一些自认为有嫌疑的官员。
顿时,定安国朝中轮番血腥,使得朝野上下人心难安,而那些与前朝偶然沾了点边的,官员也好,百姓也罢,无不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一夜之间,许多本还过着安宁日子的无辜之人,因为皇帝个人的喜怒无常,处在了无穷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中......
月末,将军府内。
见伤未痊愈的萧弘手提长剑,气势汹汹的似要出去,范子键慌忙上前,试探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