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呢,有时候有点犯贱,喜欢将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但像我这样的人性格有点缺陷,也可以说是强迫症,那就是最不能容忍在自己最喜爱的领域中,成为那个被建立的人。
被浑鸟嘲笑,难道还能嘲笑回去?那不就成为了牲口?至于老头子么,我不敢…
于是,罗胖子,对不起了!事后我会对你认错的…
我盯着离我最近,笑的前俯后仰的罗胖子,举起手中的木板,瞄了两下,对着那向日葵般的大脸猛的扇了过去。
“啪!”一击中的,而后我扔下作案工具,头也不回,反身就跑。
罗胖子被我这猛然一下整的有点蒙圈,待到反应过来之时,见我撒腿子就跑,哪还能不明白是我阴的他!
“莫琊,你给我站住!”
罗胖子一声大吼之后,朝着我追过来。
最后的结局,就是我实在没有这死胖子灵活,被逮住之后一个直接泰山压顶,并且这货得理不饶人,丝毫不顾我练练开口求饶,咬牙切齿的使劲撩拨着我的头发。
等到罗百里大将军解气之后,我特么整个脑袋成墨绿色的了…
这货特阴损,将我头上的茶叶子给揉巴揉巴,将墨绿的茶汁整出来之后,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抹,而后见我这形象达到了他心里对艺术的标准,才将我当个屁放了…
被老头子削,被浑鸟在头上拉屎,被罗胖子欺压凌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特么成了全家地位最低的人了!
看着罗胖子那日益见长的体型,再配上他那灵巧之极的小碎步,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虽然墨绿色染上了整个头发,绿的不是很明显,但是它也特么的是绿色的不是?
无奈,我又只能重新洗头。
头发弄好之后,用毛巾随意擦了一擦,也没怎么干,便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准备继续从那根破木堆里,寻找最后的希望。
就在我和罗胖子继续干活的时候,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我终于发觉到了一丝线索。
“罗将军,别动!”就在我随意一瞥之间,突然发现罗胖子的脸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刻痕,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这货沾了什么东西,看了几眼才发现,好像不止一条,而是好几条连在一起,像是什么字儿。
“干啥?又想练练?”罗胖子见我让他别动,防备之心油然而起,两手拿着两根桌腿子,摆出一个奥特曼的十字圣光波的造型,一脸虎比比的挑衅般的对我说道。
“哎呀,我这个暴脾气,刚刚让让你,你还来劲了是不?”我一见这货那嘚瑟劲儿,气都不打一处来,但是正事要紧,不耐烦的继续说道:“赶紧滴把脸凑过来,让你家莫大将军好好瞅瞅你这惊天地泣鬼神的老脸是如何养成滴!”
“哎呀,你当我虎系不系?虽然你这形容词用的这么贴切,但我把脸伸过来,你一巴掌抽过来,我不直接成了虎比了么!”
“……卧槽!”这货的智商太“高”,我真心抵挡不住,情急之下只能用暴力将他强行屈服。
大吼一声之后,一记猛虎扑象,将这货连人带两根棍,一起翻到在地。
摁倒之后,我骑在罗胖子的身上,急急的将他那胖脸强翻了过来,眼睛向前凑近了看。
此时的姿势太过美丽,罗胖子仿佛被我的阳刚之气给“俘获”了…
“莫大将军,别这么粗鲁嘛!奴家不反抗了,还望您能爱惜点奴家,奴家是第一次哦…”罗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老脸通红,一双眯缝眼里竟整出了点秋波的味道……
……
隔近一瞅,我刚刚却是没有眼花,罗胖子此时的脸上竟挂有几条粗细不同,长短不一,深浅各异的青紫色线条。
这些线条像画又像字,猛的一看有点圆润写意,但仔细一看却又像是小孩子胡乱涂鸦,但是就这寥寥几笔,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蕴含其中,看久了头目竟有些发昏之兆。
而罗胖子这个地方通红了一片,赫然便是我因为我刚刚那一板子扇脸所致。
反应过来的我,不顾罗胖子一副极为渴望幽怨的眼神,全身仿佛是打了鸡血,蓦然起身,急急的翻着那一堆破木头。
一边翻一边还不停的嘟囔着,到底特么的是哪块扇的啊!
越是心急,我看着那些木板子几乎越是各个都像,不一会急出了一头汗。
估摸着刚刚那块的大小,但立马竟找出了好几块,于是根本不敢肯定这其中哪一块才是那浑鸟刚刚想要偷去做窝的那一块。
就在我急得挠头抓耳之际,一点红色的小鸟头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定睛一看,顿时有点喜极而泣的赶脚!
只见那赤头青羽的浑鸟,此时仍然不肯放弃的用嘴叼着一块木板,正十分艰难的想要给它拖走,而后赶紧藏好,以免被我发现。
那木板赫然便是我要寻找的那块,因为上面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并且还挂着两片闪着水光的茶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