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遥挂鱼白之际,胭脂姐带着一群警察来到了现场,还带来了两辆救护车,一辆去军区医院,一辆直接拉到了火葬场。
全国上下,一天之内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老百姓们当然不会知道,但是从来的那群人,一言不发的便将尸体拉走,然后清理战斗现场的麻利手法来看,这事他们早已做了无数次。
不大一会,整个现场之内,刚刚大战之后的所有痕迹都被掩盖。
水底祭坛的那名神秘男尸,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已经高度腐烂,白花花的蛆虫在他的皮肤里外不停翻滚,在配上胸口空荡荡的一个大洞,和空荡荡的头腔,模样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事后,我通过老头子的讲述,猜测那名男子应该是被鬼婴杀害的那位,也就是尚梅梅口中的冯路学长。
只是,以预防传染瘟疫之名,这名男尸被捞起之际,便被立即送往了火葬场,而冯路这个人,在官方档案上依旧被划为失踪人口。
老头子和陈叔一起去了医院,这边现场的善后工作交由给胭脂姐全权负责。
老头子进了ICU重症监护室,而陈叔呢,一脸鬼祟的偷偷去了趟肛肠科,至于去干嘛,那就只有他的主治医生知道了。
一大早接到老头子伤重住院的消息,我们全家丝毫不敢耽搁,收拾了一些老头子的衣物之后,便急急的赶往了医院。
这个医院隶属于中南军分区总医院,管理极为森严,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好在陈叔打过招呼,接受一番严格检查之后,我们一行人才顺利的进来。
老头子已经住进了休养区,这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在里面有一栋红砖青瓦小三楼,外观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内部装置可是极为干净整洁,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是最顶级的。
在一间装修极为奢华整洁的病房之内,老头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病号服,嘴里叼着烟袋杆子,蹲在一把靠在窗户边的椅子上,窗户上有只披着朱红色头冠的青羽小鸟,模样极为可爱。
我们从病房门上的监护窗口向内望时,这老东西正吧嗒一口烟袋,而后缓缓的吐向窗边的那只小鸟。
那只小鸟被一口浓烟喷上之后,没有任何惊慌之态,反而是半眯起双眼,作一脸陶醉样,完毕之后,仿佛享受到了极点,颤颤悠悠的东倒西歪,模样憨态可掬。
本来听到老头子伤重住院而心急如焚的兰姨,看到这一幕时,顿时怒发冲冠,猛的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
“钱贵!”柳眉怒竖,河东狮吼。
于是,鸟飞了,老头子被烟呛着了…
老头子,让你丫的没事闲的玩鸟,活该!我心里猥琐的想到。
老头子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幸好腿脚没有受伤,急急的跳了下来,才避免更大的出丑。
“兰…兰心,你怎么来了?”老头子看清来人,皮笑肉不笑的结结巴巴说道,模样颇有点像正在犯错的小孩,被自己的父母当场抓到。
世间万物果然相生相克,老头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虎人,恐怕也只有兰姨能震住他。
“拿过来!”兰姨丝毫不买账,怒气未消的冲老头子摊出手。
老头子虽然反应迅速的将烟袋杆子藏在身后,但是已经被当场抓获,怎么可能避的过去。
老头子一脸悻悻的交出了赃物…
但交出之时,依旧十分不甘,嘴里依然独自狡辩:“我可一点没抽昂!全吐出来让那只破鸟享受了…”
“恩?”兰姨的反应,使老头子的辩解十分的苍白无力。
看着兰姨一把没收了自己最心爱的烟袋杆子,老头子看的心如刀绞,当时心中恐怕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都是特么闲的蛋疼,玩鸟惹的祸啊!
老头子虽然精神还有些萎靡,但是行动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病态,所以,在老头子的好一番安慰,和将过错全部推倒陈叔的身上之后,才堪堪的让兰姨放宽了心,把她哄了回去。
兰姨走后,我和罗胖子留在这里看护着,对着老头子好是一番纠缠,才从他的嘴里套出了昨天晚上,我们回家之后的一切情景,其中,老头子对我们隐瞒了邪派联盟那件事。
虽然老头子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我越听,心里越觉得难受。
就从刚刚我们猛然进门的那一刹那,从老头子的几个细小反应看来,这次,老头子恐怕伤的不轻。
若是以往,以老头子的功力,怎么可能在我们已经走到门口之时还没有发觉?受到惊吓之后,怎么可能惊慌失措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再加上老头子因为我,而擅闯地府,才被龟魔趁机而入,将老头子伤成这般。虽然此时的老头子一副吹牛比的精神头十足,但是越是这般,我看着老头子那开始变的有些浑浊的双眼,心里堵的十分难受。
陈叔所受的伤,基本都是外伤,随意的做了一些包扎便完事。
就在我为老头子感伤,为自己感到自责之时,陈叔来到了老头子的病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