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赤嘶哑刺耳的声音不大,犹如呐呐细语,但却蕴含一股神奇的魔力,威严的禅学意志几乎是直接强塞进离他最远的我的脑海之中,嘴里的每一个音节都重重的敲击在我的灵魂深处。
无根决是我的根本,奈何在纳赤无边压力下的它却仿佛遇到了天敌,无论我如何着急努力的催使,它不紧不慢以乌龟的速度缓慢的在我经络里爬行。
紫金色的“蛋壳”依旧存在,并且无论我怎么挣扎,它都归然不动,并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收缩拉紧,我不知也不敢去想它紧紧的缚锁我之后,我将会变的如何?是囚禁一身还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微小修行之力直接被废除?这些后果都不是我愿意承受的…
我草,本将军就不明白了!这纳赤为何如此的看紧我,我又不是什么深渊巨魔,至于嘛!
转眼间已到下午,纳赤诵经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很多时候气息都已经连接不上,每到那个时候,他都会歇很长一段时间,这也是紫金“蛋壳”停止收缩的时候,犹如猫戏老鼠,让人先喘口气,以至于不会被一下子玩死,但是蝼蚁尚且投生,不管最终结果怎么样,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所以每当到了那个时候,我便拼命的恢复气力。
藏服内衫早已泥泞,高强度的对抗加上一上午滴水未进,我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但也只能无奈咬牙坚持。
这纳赤不是宣布自己今天就会嗝屁的么,怎么这么能挺!难道是闭门修禅无聊了拿我们开涮……
下午三四点左右,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广场上近万人没有吃过午餐,有些信徒已经摇摇欲坠,而我的情况也到了紧要关头,那层威严坚硬的紫金“蛋壳”此时几乎已经贴在了我的体肤之上,全身汗毛已经被其笼罩在内。
纳赤这次歇的时间非常长,半小时内张了几次嘴,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广场上鸦雀无声。
纳赤这是坚持不住的节奏吗?看到这种情况,被这老东西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的我,心里自然是有些欢喜。
这并不能说明我是个生心薄凉之人,我反而觉得如果在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后还一脸假惺惺阿谀奉承的那些人十分的恶心。打个比方,如果你是一名华夏军人,奉命去保护一名身份显赫人质,谁知那名人质在已经明晓你的身份之后,却为了他自己的一些想法或者是利益再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你软禁出卖,我相信不管是任何有血性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十分的愤怒,尽管他的身份十分显赫。
又过了几盏茶的时间,纳赤依旧团座在此没有任何言语。场中开始出现一些骚乱,几名地位颇高的班赖达禅上前查看纳赤的身体情况后,表示纳赤还活着之后,便继续回身静坐。
就在各人惴惴不安之时,我的灵窍识海里原本的纳赤本是紫金光芒环绕,却不知何时紫金光芒在逐渐变淡,第一次碰见活佛圆寂的我,有点搞不明白状况,难道这就开始了吗?
纳赤周围的耀眼紫金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敛入他的体内,眨眼就消失在纳赤的身体之中,半天没有动静,这一切犹如巨鲸吸水极为迅速。
难道纳赤这就狗头拜了?
规模搞的这么轰动,一代圣者活佛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紫金光晕彻底的消失之后,如果离纳赤活佛稍近一些便会发现,纳赤身遭不知何时笼罩了一圈透明炁场,就像是熊熊烈火温度最高的外焰,因为炙热高温而形成了真空地界。
透明炁场以纳赤枯槁的身体为中心向外蔓延,最后停留在原先紫金光晕的范围般大小后,便不再继续扩散。
太阳西斜,开始变的微黄,照在纳赤身上后犹如给他铺上了一层神圣的天国袈裟,莫名梵音不知何时从西方缓缓传来,不多会儿便响彻天地,而沐浴在神圣之光中的纳赤那枯槁的身躯在普通人眼里还是原来那样的枯瘦,可是在我眼里他却一直在不停变大,不停地膨胀,加上盘膝而坐,手掐莲花佛印,如果此时后脑上再出现佛挥光晕,那就与西天众佛毫无异处了。
说有,他就会有!纳赤的佛门慢慢的出现一点金色光点,随着他的继续膨胀而逐渐胀圆,成佛的最后一步也即将完成。
佛云记载,有济世大功德方能成就佛陀果业,那慢慢膨胀的光点就是纳赤几世甚至是几十世上百世成就的善因,等到光晕完全覆盖后脑之后,佛果便已成熟,佛业臻至佛位,佛陀便会诞生!
看到这震撼的一幕的我就更想不通了,这位德高望重的活佛明显佛果已熟,却为何处处在意甚至可以说是防备着我这么一个小卒子?难道这么多大拿活佛面前,我还能翻起一朵浪花来?
在如今净土已经快要消失不见的社会中,见证一位业果佛陀的诞生过程,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一次,在宁静祥和的佛辉普照下,我心里那稍微的怨气被化解的无影无踪,这并不是说我已经原谅了纳赤活佛无缘无故想将我囚禁起来的做法,而只是那种单纯的想要不与人争的念想从心灵最深处底升起…
佛辉光晕在眨眼之间便与纳赤的脑袋变的同等大小,只要再蔓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