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祭神之后,灵月城宫殿更加热闹了。大家把酒言欢,欢歌妙舞,庆祝这个受导世神祝福的国家诞生。几位志愿兵代表坐在末席,心中五味陈杂。他们突然间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是天禄国吗?还是这个刚刚成立的梦领国?
炼都、寒沐、温悬、泠然、弈琤、玹瑜、孤胜、孤荫,只是默默的吃着桌上的菜。梦领国的酒清苦之至,没人愿意举杯敬酒;灵月城又戒备森严、杀气腾腾,让他们心中忌惮不已。
“我们该走了。”寒沐早已经放下刀叉,她心中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浮叶已经失踪了三十多个小时,就算立刻派人去搜救,最少也需要一天时间才能找到。最终被找到的是人是鬼,谁都不敢猜测,毕竟那时他独自面对两名赤膀刀客,可谓九死一生。
“哼,我也接受不了叛国。”孤胜以为寒沐心中挂念祖国,接话说道。浮叶的失踪他虽然也很在意,可当前最重要的事还是回国。在灵月城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炼都一声苦笑,举手将一杯苦到穿心的白酒喝了下去,这是他特有的自虐方法。炼都对自己的束手无策而感到羞耻,如果可以为浮叶做些什么,那就是在这里尽量去体会和他一样的痛苦。虽然桥姐姐中午时候已经派人去悬崖搜索,但凭灵月城普通士兵的能力和心思,又能做什么呢?
弈琤神色最淡然,他环顾着席间的小伙伴们,猜测着他们的心思。并保持着和他们同类的神情和举止。
正在这时,一个头发斑白身穿红袍的人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被桥姐姐救回来的神契学者星驿。此时的他面容通红,满身酒气却异常清醒。
“不好啦!快来帮帮我们!辊擎被人打啦!”
辊擎是被炼都一行人从战场救回来的神契学者,三十出头却还是有些怯懦,最后若不是被炼都激将参与了战斗,恐怕这一车人都回来不来。
见义勇为这种事从来都是炼都第一,但这次温悬先跳了起来。这里除了他和泠然,都认不得星驿是谁。而星驿此人性情却正直,若不是他劝桥来营救玹瑜,恐怕小队要被风响狼团灭。
随后,温悬等人跟着星驿来到了宴会大厅外面的走廊角落里。炼都这才发现星驿口中所说的辊擎就是自己救下的神契学者。而辊擎周围,站着几个士兵,其中一个在大声叫嚷:“想干你老婆我就去干!你这呆渣吠什么吠!”说罢一脚踢到辊擎脑门上,留下一个又黑又红的鞋印。
剩下几个士兵跟随者哈哈大笑,辊擎怒泪横出,冲上去想抱住那人的腰,却又被那人一脚踢飞。星驿快速跑了过去,指着踢人者的后脑勺大喝:“都给我住手!”
踢人者名为桧坚,是教皇恒棠妻子的弟弟。仗着姐姐的地位,他在灵月城暗地里无恶不作。恒棠曾提醒他要注意形象,但此人屡教不改,就只能令他不要在外面说出他与自己的关系。虽说这层关联被刻意隐瞒,但包括星驿在内不少人还是知晓的,他在路上也告诉少年们,救人就可以了,事情千万不能闹得太大。
桧坚扭头看到星驿,讥笑道:“又来了一个呆渣,哈哈,而且好像还是个自命清高的呆渣。我说你这个呆渣,别以为老子不认识你,早就有人让我帮忙废了你,今天你是送上门来了啊。”
星驿顿时愣住了,一心向学的他完全不知道有人如此记恨自己。是研究室被自己批评过的人吗?还是抢了自己研究成果的人?他环顾四周,王宫守卫都对这边发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瞬间感觉大难临头。
“炼都,遇到这种人一般怎么办啊。”温悬走上前去。
炼都当然明白温悬什么意思,直接抡起拳头,斗气爆涨向桧坚打去。桧坚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据说斗气修为接近四阶,而炼都才刚刚三阶。两人一个对拳,炼都感到旧伤复发,力不从心,被打退三米开外。
桧坚杀意正起,拔出腰间军刀向炼都砍去。炼都骤感不妙,却只能斗气护臂摆出防御架势。这时一身轻绸的弈琤从一旁走上,左拳上钩直击桧坚握着刀的手背,将其打退。
桧坚明显感到这少年虽年纪轻轻,但斗气绝对已达四阶,硬碰硬未必能打得赢。忽然间他急中生智,一把将星驿拉到怀中,并将军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你们都给我跪下,否则血溅当场!”
“你……你敢杀我,不怕进监狱吗!”星驿惊恐地叫道。
“哼哼,灵月城的法律可管不了我。兄弟们,给我带走地上那个废物,晚上我们要在他面前杀他兄弟,****老婆!哈哈哈!”桧坚****地笑了起来。
少年们并没有跪下,也不敢向前。只得呆呆地看着桧坚众将两位红袍人从墙边走过广场,向后门走去。所有的王宫士兵都无动于衷,仿佛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明月皎洁,桧坚一面想着辊擎漂亮的老婆,一面压着星驿向前走着。这时一个美人的身影出现在夜空之中,逆着月光,她身姿曼妙,仿佛是月女下凡。
桧坚刚准备流下口水,立即发现不太对劲,想象中辊擎的老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