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菁糊思乱想间,神思渐渐远去。
兰儿吓得得拼命地摇撼着一身软软绵绵的她,见没有回应,便冲还站在着看热闹的侍卫怒喝一声:“快,去找王爷,就说王妃晕倒了。”
侍卫翻了翻眼,不想搭理,兰儿火了:“如果王妃有事,看你们有几个头给砍!”,这样,那个侍卫犹犹豫豫地才往篱洛院赶去。
等兰儿与及时起来的梅儿冬儿一起将刘菁弄回正院房间里,还不见向来行动风风火火的王爷前来。
兰儿派了两拨人前去催,都回空手回来,问她们为什么?
她们回答:“王爷说,王妃那是自作自受,活该受罪!不用太医瞧!”
听了这话,当下气得兰儿说不出话来,握着刘菁的手,不停地流泪。
最后,还是奶娘冷静,在没有太医瞧病的情况下,用民间最土的办法,熬了生姜水,放些糖,让刘菁喝下,然后盖了两床厚厚地被子,出了一身汗。
庆幸的是,刘菁原身的身体底子确实不错,出完汗后,又躺了一整天,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兰儿与奶娘都为她松了一口气,安慰她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来,她确实是几次三翻的大难都没死成,但要说后福嘛,她可不敢奢望。
对于凌煜,刘菁感到心寒。
按她想来,就算再怎么生气,她也落水了,也病了一场,他自已不能屈尊降贵前来看望她的话,在兰儿几次三翻求救之后,最起码派太医来瞧瞧,她也会感激他念及夫妻之情,可他却什么也没做,反而不停地拿话来贬低她。
身体的伤是可以复原的,心灵却在一次又一次折腾中,越来越受伤。
可笑的是,卫之明明落水后很快得救了,却因为这样病了三天三夜,据说差点一命呼噜,后来喝了不少汤药,足足卧床半个月,身体才慢慢康复。
半个月后的一天,刘菁抱着孩子正在给她看自己画的图片,一边指着画图,一边讲故事,而兰儿与奶娘在旁边听了偷偷地笑起来,彼此眨眼交流着,却没有出声。
这时,在外面忙碌的侍女前来通报,说王爷的贴身侍卫求见。
刘菁心漏跳一拍,马上让那个侍卫进来。
门口很快转进一个男人,却是风声,他拱手行礼,然后冲刘菁笑了笑说王爷想要看看孩子,让他前来抱过去。
刘菁问他抱去哪,他回答说是去卫之那里。
一听到去卫之那里,她的心突然不安起来,见风声已经接过凌琪转身就走了,她赶快跟了出去,边走边问他几时能把孩子送回来。
风声停下脚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感觉到不妙的刘菁一下子跳到风声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风声,说吧,无论说什么,我都得面对是不是?不过,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拿孩子做文章,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态度很强硬,风声怔了一下,才笑着说:“王妃想到哪里去了?王爷只是想让小郡主去卫妃那里见见相爷及夫人,而且,一同前来的还有王爷的母妃,可能会到晚上才送回来。”
刘菁捕捉到风声说到的“小郡主”三个字,难道女儿被封郡主了?他到底还是疼女儿地是吗?心里一松,便闪到了一边。
“王妃放心,如果孩子饿了,会来接奶娘过去的!”风声最后一句话,让刘菁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才去了约莫半个时辰,风声就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凌琪回来了,急急忙忙地将她往奶娘怀里一塞,然后焦急地说:“才到篱洛院不久,就一直哭,也许是饿了吧!”
奶娘一边“呜呜”地哄着,一边抱着凌琪走到屏风后面喂奶去了。
风声与王妃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刘菁也没介意,那么快将孩子交回到她手里,她也安心了,一边与兰儿讨论孩子百日的宴请宾客的名单,一边画着给孩子看的图画。
可是,怎么回事,凌琪含着奶头都在哭,这种现像从来没有过。
被哭得心烦意乱间,刘菁就问奶娘,孩子是不是尿湿了,有时不舒服也会用哭来告诉大人,这是前世时,母亲说过的。
奶娘觉得有理,便开始检查起来,突然大声叫起来:“天哪,原来有这个东西!王妃快来看看!”
刘菁与兰儿走到屏风后,看到奶娘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头人,心脏的位置插着两根缝衣服用的针,而针了一端带着血迹。
“哪里发现的?”心里一惊,刘菁上前检查凌琪的身体,奶娘翻开凌琪的裤子,发现她的大腿上被刺出了血,虽然流的血不多,但也足以让她痛得不停地哭闹,就算大人,也是无法忍受的,何况才几个月的孩子。
兰儿与奶娘都心疼得直掉眼泪,嘴里不停地骂哪个天杀的恶人,竟然这样对态孩子。
刘菁心痛得快呼吸不过来了,心里痛骂了卫之几百遍的娘,然后吞了吞口水,一个转身,拿着小木人就往外走:“我去找他们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