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礼官抑扬钝挫的声音响起:“新郎新娘开始拜堂,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到了送入洞房这一节就打住了,因为还有两个新娘子啊。
接着,凌煜又与另两个头顶着粉帕的新娘子重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的程序。
等到三次礼毕,就该送入洞房了,那当然也是先送正妃,可是,凌煜喜滋滋,懒得理会那么多,张开双臂,将三个头顶喜帕的新娘子一把揽住,四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这是四人同行的节奏么?观礼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一帮老家伙纷纷说这样的行为不合礼数,因为正妃当然住在正堂,而侧妃住在侧院了,三人同往正堂,那怎么行?视老祖宗法礼于不顾吗?
卫之盟也觉不合礼数,从来不喜欢管乱七八糟事情的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阻止他这一疯狂行为。
“那好吧!现在本王就先将正妃送回正堂!”他说完,就将另头顶粉帕的两个侧妃留在喜堂里,接受众人的评头品足,而却他大大方方地揽着头顶大红喜帕的新娘子的柔腰,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间,往正堂那边走去。
一众想闹喜房的人也“嘻嘻哈哈”紧跟在后面。
而众观礼之中,有一个特别的宾客,这人就是一直陪在卫之盟身边的花子,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神医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从婚礼开始时起,他的目光就一直盯着那三个行动一模一样的新娘,尽管三人都顶着那或红或粉的喜帕,看不到她们的真实的面目,可是,他还是觉得其中一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是来自第六感觉。
等到凌煜揽着三个新娘走向正堂新房时,他心“突突”地跳了两下,所以,他力主卫之盟阻止凌煜同时送走三个新娘,为什么要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花子在很烦躁之中,目光时不时往留下来的两个侧妃身上瞄去,这样觊觎别人的妻子,虽然不算正人君子,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只差上前揭开新娘的喜帕,看看里面到底是谁了。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没胆量做这样出格的事,除非不想再云国混了。
正当花子糊思乱想的时候,有人突然提及,为什么新娘与送嫁的人会弄成这么狼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好有人一个送亲站在花子旁边,他沮丧地解释,说是三个新娘在经过像征多子多福的永福街时,刚好相遇,因为是同一人的妻妾,大家也不在乎谁先谁后,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块。
可是,不好的事发生了,当他们经过永福街那个一个超大型染坊进,里面正好有人闹事打架,将所有的染缸都打烂了,染布的颜料流出大街,他们三拨人躲避不及,又赶时间,只好淌着过。
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些人闹事的几个男人竟然从染坊里跑了出来,绕着他们三拨人转圈圈,追着打架,刀啊剑啊,挥来划去的,吓得三拨人都跑散了,最后,相府的大公子卫之焕赶来后,那些人一哄而散,而他们也才归队,然后,他们一个个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哦!”花子听了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在大的黑眼珠转来转去,突然拉着那个送亲的男人问,“这过程中,你敢确定新娘没有调了包吗?”
“什么?调包?”送亲的人瞪大眼睛,又朝左右看了看,发现花子这句话将同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很生气地反问道,“你是什么人嘛,王爷的新娘谁有狗胆去调包呀,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花子心里隐隐的不安更强烈了,他想转身离去,却又不甘心,又朝着两个站得笔直的新娘打量了一下,走到卫之盟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语两句,然后说,“不信?去试试,看看两个侧妃中,是不是有一个就是令妹!”
不是吧?向来正直的卫之盟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花子的判断,可是,万一呢?该怎么办?
可是,花子不管这后续的事情,他只想快点确认,看看凌煜娶的新娘中,有没有刘菁,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作为一个前来道贺及观礼的外人,是不能上前确认的,唯一可以使的枪就是老实巴交的读书人卫之盟。
被他鼓动之下,卫之盟借口关心一下,命人送来两杯水,亲手送到两个新娘的面前,出声问她们口渴不,要不要喝点水。
一众人安静下来,只听到两个新娘都很机械地回答“想喝”。
花子很认真的辨别两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发现没有一个是刘菁,他顿时安心了,舒心地笑着望向卫之盟,却发现他突然变得面如死灰,然后将两杯水往地上一摔,大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让八王爷回来,出事了!”
所有的人一听“出事了”,立即伸长脖子打听出了什么事。
卫之盟却不说,只是气鼓鼓地,脸黑黑的,不顾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命令王府的下人来,声色具厉,俨缘他就是王府的主子,这让许多来宾及皇亲国戚很反感,却以畏惧他老子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喜堂上,两方人的嘴不对嘴地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