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刘菁?你没事吧?”惠子不知几时由她身后转到了面前,歪淹脑袋,一副调皮的样子看着她,还拿手在她脸上晃了晃,“是不是很难过?”
“哟!”刘菁回过神来,不敢看向她,垂下眼皮,拉过一张圆凳子坐了下来,同时也向惠子招呼,“既然来了,就坐坐吧,咱们一起品茶聊天怎么样?”
惠子敛起脸上的丰富的表情,面对着刘菁坐了下来,双手平摊在圆桌上,双目亮晶晶地看着刘菁。
兰儿看到惠子真的阻止了刘菁到处瞎逛,心里很高兴,见两人坐下来,她赶快前前后后地忙活,不一会儿,桌上摆了几碟精美的小吃,又冲了一壶香喷喷的茶送上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然后垂手退到一边候着。
刘菁尽到主人的职责,端起茶杯,朝着惠子面前照了照,朗声说:“阿惠,你我相遇于王府,算是一种缘份吧,不管这缘份是长还是短,我都以朋友的身份祝福你一生平安!来,我刘菁以茶当酒先干为敬!”然后将茶一口气喝完。
惠子并不像她那么猴急,等到她喝完后,她才端起茶,一口一口地喝起来。
兰儿给俩人添满了茶,刘菁又想当酒一口喝干,惠子却不干了,她朝兰儿挥了挥手:“既然刘小姐有雅兴喝酒,你这个该死的奴婢却送来茶!是不是觉得八王爷穷得让我们姐妹俩喝不起酒啊?”
兰儿赶快低着头,福了福身子:“阿惠小姐与刘小姐莫怪,兰儿这就支取酒来!”
“啊!不……”刘菁想阻止,她虽然心里烦,可是,却没有一醉方休的想法。
惠子却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一时走了神,再看兰儿时,她早已走远了,而让她此时大喊大叫,她又拉不下面子,犹豫间,兰儿的影子都不见。
转念一想,为什么不敢喝呢?说不定喝上了,心里就真的舒服了。
兰儿很快端来上好的一壶酒,在两人面前各放了一个酒杯,然后分别倒上,立即一股芬芳四溢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光就闻着,已经让人有醉意了。
“来,刘菁,让咱们姐妹的相遇干杯吧!”惠子反客为主,端起酒杯,话没说完,她就喝了起来,好像酒有多么好喝似的。
刘菁也不甘示弱,端起酒也仰头一口喝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嘴巴直达胃里,随后向全身发散开来,等她放下酒杯时,已经能感觉到头有些晕晕乎乎了,古代的酒果然劲头十足。
她都觉得自己够豪爽了,可是,看向惠子时,见她已喝光了第二杯,那种拼命劲,暗暗让刘菁咋舌,她自愧不如,却又催促兰儿快快给她满上。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足足喝完两大壶在现代来说算是很烈的酒。
等兰儿想再去取第三壶酒过来的时候,两人都醉得趴倒在桌子上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着,却听不明白说什么。
突然,惠子突然从桌面上抬起头来,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兰儿,扶我回去,看,嘻嘻!我已经帮你搞定了刘菁,让你在王爷面前有得交待了,你该怎么感谢我?”
兰儿自然对她感激不尽,扶着她回了她的祈华院,然后才转回来,将刘菁扶上床,安心地守在门外。
第二天清晨,刘菁醒来的时候,感觉到额实沉得似铁,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眯着酸涩的眼睛看了看粉色的帐子,回忆起前一天的情景,一时悲从心起,忍不住暗暗流起泪来。
翻身从床上起来,看到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几缕阳光,突然想直还在相府里的刘嬷嬷及王杏母女俩,心里更是如被架在火上烤似的,焦躁得不得了。
“兰儿!”她刚出声,房门应该声开了,穿着厚厚黑绒背心的兰儿从外走进来,看到她下床了,几步跑上前来,蹲下身帮她整理绣花鞋。
刘菁不习惯她侍候,荡着两只光光的脚丫,抗拒她的帮忙。
兰儿有些无可奈何地仰头对她说:“刘小姐,王爷是派奴婢来侍候你的,如果你不让我侍候,那王爷就会将奴婢卖掉。”
刘菁立即老实了,任由她帮忙穿上鞋,皱眉道:“你们家王爷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用得着的时候就用,用不着了,转个身将你们卖掉。”
“哎,这就是奴婢的命,我不怪王爷!”兰儿动作利索地帮她穿好鞋,又从依箱里取来一条厚厚地带丝绒的裙子,还取来一件里黑外红的披风,分别给她穿好披好,还扶着她对着铜镜梳头,扎起好看的贵妃发髻,还插上了几枝光灿灿的钗子。
刘菁因为她之前那句话,一直一动都不动任由她摆布。
直到她轻轻地帮她按摩肩膀,嘴里说“好了”,她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对着模糊不清的镜子照照,发觉得她的手艺真的比刘嬷嬷强了不知多少倍,才开心地笑起来,赞道:“你的手真巧,一个丑女也能变天仙吧?”
兰儿以为她说反话,一脸惶恐地问:“刘小姐不满意吗?如果不满意,我重新再梳过!”
刘菁摇了摇有些嫌沉的头,伸手将其中几个发钗取下来,丢在梳妆台上,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