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么一改,咱们主仆的危险又进了一步,你还是思考再三吧!别到时后悔了去。”
觉得自己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刘菁不想与她再多解释,朝身后摆摆手,然后提脚径直走向西厢。
一进院子,就听到王杏的房间里传来疯癫的叫喊声,然后“碰”瓷器落地破碎发出清脆的声音,接着,从她房间里奔出一个双手抱头的侍女,直跑到刘菁面前也没停下,直向院子外面跑去。
被院子外面忙碌的一个家丁拦住,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侍女心有余悸地,说得结结巴巴:“快,告、告诉相、爷,王、王姨娘疯了!”
“回来!”刘菁喝住想去找相爷的两人,然后斯条慢理地踱到他们面前,拿出三少夫人的威风,凌厉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脸,直到他们目光躲闪之后,她才发话:“有你们这样的奴才吗?竟然污蔑主子疯了,撑嘴!”
侍女吓得想跪下,却被刘菁一把揪起来,拧着两条眉毛说:“做人有点志气好不好?说你两句就吓得下跪!给我回去,不许糊说八道,王姨娘不会疯的!”
家丁与侍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连连称是,服服帖帖的样子。
刘菁这才放开侍女人衣襟,转身往王杏房间走去,中途发现他们俩还在发呆,扭头喝道“那么清闲?该干嘛就干嘛去!”
家丁与侍女赶快散开来,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走到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哭闹声,她赶快撩起门帘,正好与出门来的菊儿相遇,她手里端着盛放垃圾用的竹器,里面是打烂的碗碎。
她一看到刘菁,又惊又喜,两眼立马就红了,福了福身子,闪身走了出去。
走进房间,隔着屏风,一股扑鼻而来的中草药味,呛得刘菁差点恶心吐出来,强压下那股子反胃的冲动,绕过屏风,一眼看到依着床屏而坐的王杏,正气若游丝地喃喃自语,不知道她说什么,不过,床前跪着的卫之杰却连连点头称是。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唯美画面!
刘菁看得有些呆了,仿佛这个画面就是前世的她守在母亲病床前的情景。
半躺在床上的王杏首先发现了她,冲她抬起哆哆嗦嗦的手,像企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人,嘴角不停的抽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不完整的话:“刘、刘菁?你、你终于……”
卫之杰马上回头,那红红的脸蛋配上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与刘菁的目光接触时,那迸发出来的一抹凶光,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
刘菁心里暗叹,她一直对自己有怨恨,是不是认为她的到来,才让她们母女俩真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呢?
也许吧!虽然王杏一再说明,就算没有她刘菁到来,她的苦日子也迟早会到来,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她还是心里有愧,所以,面对卫之杰的幽怨,她表示理解。
“王姨娘!阿杰!我来了!”刘菁两步上前,在床沿边蹲下,握住王杏抬高的手,与她四目相对,朝她重重地点点头。
王杏很虚弱,嘴巴扁了圆,圆了扁,想哭又想笑的表情无比地凄怆,刘菁悲从心起,眼睛很快湿了,视线模糊了。
她刚想开口说几句体已话,眼角的余光发现房里还有一个端茶送水的侍女身影,立马叫住她,并自作主张让她出去。
听到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声“咔嚓”后,她才伸手摸去王杏眼角的泪滴,咧开嘴角笑起来:“王姨娘请放心,今晚我就动手,无论得不得手,咱们一起远走高飞吧,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人多些,凡事有个照应不是?”
“能办到吗?”卫之杰没等自己的母亲表态,首先质问道,“相府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宽松,想出去就出去了?而且,如果没得手,咱们往哪逃去?”小小年纪的她将一连串问题想得那么复杂,可谓不容易。
只是,刘菁也有自己的观点:“与其在这里任人鱼肉,不与拼一把,在外面就是饿死冻死,也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吧?”
听着她们俩对答,王杏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等到她们争论到无语时,她才缓缓地说:“以我看,刘菁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相信你!”之后又扭头对卫之杰说,“就按她的话办吧,这个相府不是咱们久留之地!”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