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黑衣男人也跳了进来,顺手关上了窗户,并挑亮了风灯。
看到刘菁一拐一瘸地走到床边,黑衣男人冷笑一声,说:“那么不经折腾,竟然也敢多次乔装打扮跑出去?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菁脱下绣花鞋,从枕头下掏出伤药抹上,然后将脚握在手里轻轻地揉捏着,抬头看向跟她一样**的男人,扯开嘴角笑了笑:“你说我?你呢?总是跑来相府干什么?也没见你偷什么,可是,天天晚上来,就不怕死?”
黑衣男人并没有理会她的问话,自顾自地脱下缠在身上的湿披风,又解开身上的黑色上衣,将衣摆从裤里抽了出来,眼看他就要将最里面的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刘菁有些不淡定了,她“喂”一声站起来。
男人若无其事地抬眸与她对视,可是手里的动作不停,三两下,一身是肌肉的胸膛就露了出来,然后又去抽腰带。
他这是想当她的面脱光光么?
觉得男人就是故意的,刘菁移开目光,站起身来:“我先出去!”
“往哪里走?”黑衣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外面说不定有人盯着呢!你想让人知道咱俩呆在一起?”
刘菁想起刚才惊魂一幕,停下脚步,想了想,转身就吹灭了桌上放着的风灯,房间里立即陷入了一处黑暗之中。
好吧,这样,大家谁都看不到谁了,她熟门熟路地摸到衣箱边,找到自己平常穿的衣物,并快速换上。
可是,那个男人没衣服穿也不是办法,最后,她抽出一条备用的被套,对黑暗中的男人说:“这里只有一条被套,你拿来披着吧。”
本想抛向男人,可是,她的话音还没落下,一只手就摸了过来,正中她的胸前。
“喂!干什么?”刘菁一侧身子,躲过那只咸猪手,并重重地拍了一下,好像拍到了铁手,她的手生疼生疼的,将被套塞进那只手里,心慌意乱地躲开。
黑暗中,只听男人笑出声来,然后冷嘲道:“又不是没摸过,矫什么情?”
想到前一晚同床眠,刘菁心里猛地跳了跳:“你们男人真的很jian!”
“你不jian?”男人讥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菁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拿起刚换下的湿衣服丢往男人,听到“哎呀”叫了一声,她才有些解恨地摸到门边丢下一句话:“今晚你就睡这里好了,我去刘嬷嬷那里。”
男人也没有异议,可是,就在她的手搭上门梢上的时候,男人的手又搭上了她的肩膀:“还是不要出去,刚才……是我不小心!”
想了想,刘菁还是同意了,又摸回床上,坐下,对着黑暗中的男人说:“你怎么出去?”
“既然能进来,就能出去,我自办法!你睡吧!”男人摸索着,一会儿就没了声音,好像在绣榻上躺下了。
刘菁总是睡不着,突然想起他那套湿衣服,支起头来:“喂,睡着了吗?”
“怎么啦?想我给你暖床?”
“去死吧!”刘菁气愤地回道,想不理他,但最后还是心软了,“我想说,你的湿衣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