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海平发言之后,其他文官们也纷纷发言,主题自然都是反对出兵的,其理由多种多样。而武将们纵然有心反驳,却因为天生耍嘴皮子就不是文官的对手,所以在这场辩议中节节败退。
秦雨霏听了半天,越听越觉得海平这老头迂腐得不行,就是吴凯之这个酸夫子都没有他迂腐,于是终于在他又一番长篇大论的时候打断了他:
“海大人,您老要是再这么辩下去,天都要亮了。出兵之事我们与锦安公子探讨过,都觉得现在正是最恰当的时机。”
秦雨霏不提她与龙锦安探讨过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这事海平更来气,当就场毫不客气的指责:“堂堂军国大事,竟要听信妇人之言,真是岂有理!”
妇人你妹啊!要不是场合不对,秦雨霏真想骂人。算了,秉承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还是不跟年纪大的人计较好了。
谁知秦雨霏想的太美好了,她不计较,海平计较呀,而且这计较还伴随秦雨霏很长时间很长时间,此是后话。
海平见秦雨霏不搭话,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继续说道:“依老夫看,秦姑娘还是少在主公身边吹些耳旁风的好。凡女子者,俱要安于内室,方显贤良淑德。”
秦雨霏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驳道:“女子又怎么啦?女子还不是照样上阵杀敌。我在习州也杀了不少褐厥人的,不信你问问这些将军们。”
海平嗤笑了一声,说道:“问他们?他们还不都是跟你串通一气的,还说什么杀敌数千呢,统统是夸大其词,根本不切合实际,哄哄小孩子还行,反正老夫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他这话可是犯了众怒,武官们纷纷叫囔起来:
“谁跟她串通一气了,本来就是事实嘛。”
“我亲眼看见的,当时的现场可以说是血肉横飞呢。”
“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亲自去看了,除了秦姑娘,谁有本事把褐厥人打成那样啊?”
“可不是嘛,竟然不相信秦姑娘,哼,这些书呆子,一天到晚就只会耍嘴皮子,乱讲乱说。”
“就是!有本事,也去杀上个把敌人试试呀。”
“……”
“……”
秦雨霏见再说下去就变成人身攻击去了,赶紧出言阻止:“大家都不要再说了。我这个人呢,喜欢用事实主话,既然海大人不相信我能杀敌,那咱们就赶紧出兵,到时候上了场,是红是黑自然就见分晓了。”
海平嘲讽道:“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为了出兵?为了一己之私,将军国大事视为儿戏,真是荒唐之至!”
秦雨霏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看了一眼龙锦安,怒气冲冲的回敬道:“一己之私?!我力主出兵怎么就是一己之私了?我能有什么私心?是得银子了还是得官当?海大人,你倒是说说看,我在这儿洗耳恭听呢!”
海平可有一肚子的话正等着她呢,这会儿有了机会,自然要一股脑儿倒出来:
“还不都是你想玩弄权术,这才随时随地不忘蛊惑主公,进而妄图干涉军*国大事,真乃祸国殃民也。我看主公大业,迟早要毁在你这个妖女的手中!海平不才,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
“够了海平!!”秦雨霏大喝一声,打断了海平的话。
接着,她又用手指着海平道:“我是敬你年事已高,才不跟你计较,可不是我秦某人怕了你!我告诉你,姓海的,今天这个祸害,我还真就当定了呢,有本事你咬我一口!”
海平一向自诩读书人,几曾听过这种粗暴之语?尤其是秦雨霏最后“有本事你咬我”那一句话,粗鄙之极不说,又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侮辱。
海平一时气极了,反而讲不出还击的话来,只得在一旁喘着粗气,嘴里边翻来覆去的念叨一个词:“妖女,妖女,这个妖女……”
对这种倚老卖老的顽固分子,秦雨霏才不会心慈手软呢,不但不心软,她还本着“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在海平已经很受伤的心口上,又加上重重的一脚:
“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这兵一定要出,仗呢也一定要打。粮草又不要你家的,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说完,她还挑衅的看了龙锦安一眼,丫的要是但敢唱反调,老娘一巴掌拍死你!
龙锦安哪里会驳秦霏的面子?不但不予否定,看到秦雨霏看自己,还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海平更是看得雪上加霜。
可是,他可以肆意侮辱秦雨霏,却不能随意指责龙锦安,因此只好在心里“昏君昏君”的反复哀叫着,脸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这还是商讨军*国大事吗?这简直就是悍妇骂街呀,最可恨的是,主公不但不加阻止,还公然跟这个妖女眉来眼去,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就是伤风败俗,自甘堕落哪!
看到场面有些变了味,吴凯之赶紧出来打圆场:“海大人,此时出兵,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趁着现在陈王与吴王还没有结成同盟,先各个击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