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霏拼命回想着昨晚练习的情形,战战兢兢的向悬崖下面“爬”去。她先用手扒着岩洞口的石壁表面,然后把身子顺着放下去。
等到整个身子都下去以后,秦雨霏试了又试,确定已经紧紧的贴好岩壁了,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开始真正的“壁虎行走”。
姬金豪看着秦雨霏这种架势,很不满的“嗤”了一声,讽刺的说道:“真是丢我的脸!‘玄天壁虎功’都被你练成‘蜗牛功’了。”秦雨霏这会子也没功夫跟人家斗嘴了,她的手掌心里、脑门子上可全都是汗呢。
秦雨霏贴着岩壁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敢挪动第二步,然后是第三步、第四步……练着练着,就总结出那么一点儿壁上行走的经验来了。慢慢的,她也就不那么害怕纠结了。
当终于练到能够持续不断的走上十来步时,秦雨霏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想着也该回去休息了。于是,她便一步一步的挪动着向上攀爬。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爬到洞口,伸手扒着洞口的崖壁地面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秦雨霏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抬头一看——该死!这个该死的姬金豪,竟然用脚踩着她的手!
更可恨的是,他还一边踩着,一边在嘴里振振有词的说道:“才练多大会儿功夫呢,就想偷懒了?你给我下去,继续练着去。只要天还没有完全黑,就不许上来!”
“啊……?”奶奶滴!这是**裸的虐待好不好?人家还是“未成年人”,正长身体哪,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可是,秦雨霏心里头激愤无比,嘴上却也只能哀告讨饶:“青师傅,我都练了一整天了,现在是又累又饿啊!您……您就让我上去休息会儿吧。”好险,她差一点儿又说出个“老”字来了,幸亏反应快,不然只怕是要直接被姬金豪给一脚踹下去了!
“哼,好你个又懒又馋的臭丫头,就只会惦记着吃!”姬金豪说着又加重了脚踩的力度,把秦雨霏疼得龇牙咧嘴的。
“好好,练就练!嘶……青师傅,您放手,哦不,您放开脚啦。我,我手都快要被你踩断了!”
姬金豪这才把脚松开,还生怕气不死秦雨霏似的又补了一句:“这就叫做——‘严师出高徒’!”
“出你妹!”秦雨霏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看看这手指头,都肿成五个肉馒头了!这个该死的“暴力男”,千年老妖怪!一点儿都不知道要爱护小盆友……呃,是“青少年”,她现在已经有“十三岁”了。
等到了晚上,秦雨霏终于回到岩洞的时候,已经是累得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她胡乱的塞了点东西下肚,然后便倒头大睡。
第二天,秦雨霏被姬金豪“起来练功了”的一声暴喝震醒。她一骨碌爬起来,想骂这位“严师”一句又不敢,没办法,敌人太强大了,不服软都不行。她面无表情的看了姬金豪一眼,默默的走到岩壁边沿……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秦雨霏在继日复一日的“贴大饼”之后,又投入到了没完没了的“壁虎爬”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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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塞城,城守府,书房内,龙锦安正在头疼吴凯之没完没了的“之乎者也”。
只见吴凯之正摇头晃脑的说得起劲儿:“……夫攻城之战,数倍围之。此虽弹丸,然易守难攻者,不若彼之难防也。于是乎,宜紧守而不可与之争锋也……”
“好了!”龙锦安简直是忍无可忍了,不就是要说个“现在还不能去打习州”吗?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厮都已经连续拉着他说了好几回了!
他打断了吴凯之的话,强忍着想要暴走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先生之言,字字珠玑。安定当时刻谨记先生所言,时机未到,绝不妄动。”说罢,生怕吴凯之再继续,赶紧冲他一拱手,嘴里说着“我还要到军营去看看”,人却已经冲到院子中央去了。
徒留吴凯之一脸“不舍”的站在书房里。他还意犹未尽哪,心中犹自想着:今日还有颇多“肺腑之言”来不及说呢,是不是……晚上再找公子聊聊?
龙锦安自是不知道吴凯之心中所想,如若不然,他只怕是宁愿在军营里给那些新兵蛋子当沙袋踢,也不想跟他再多待上一时半刻的!此时,他坐在营账内,听着周大维向他禀报粮草军晌等事宜,才觉得脑子里稍稍清醒一些。
刚才在城守府,他简直都快要被绕晕了。他回想起吴凯之刚到安塞城那天,自己在激动之下竟然会跟其谈得很投机,如今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怀疑,只怕是在那天,他就给吴凯之留下了一个“他很喜欢听‘之乎者也’”的“好印象”了吧,不然,这厮怎么会一逮着机会就拉着他说个没完没了的?
唉,还真是“世上不如意事常八、九”哪!想来,他龙锦安能在穷途末路之时,得着个算无遗策的军师,已经是大不易了,就算每天都要忍受耳朵磨起茧子来的痛苦,应该……也不算过分吧!
去年冬天,他听从吴凯之“夺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