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漆黑长袍之外,带着一道道暗红色的鬼脸纹络,看他衣服之上的纹络,显然要比鬼捕长衫外的纹络要多出不少,似乎这纹络的多少也代表了在鬼家身份的不同。
鬼捕衣服烈烈抖动,那并不是被风吹拂起来,而是与霓天举之间灵气碰撞后激荡了周围空气的流动。不知内情者看去,就仿佛两人身前位置有一个巨大的凤眼,向着两头不断的吹起强风。
鬼潮那长长的瘦脸,微微一偏,看向身后在地上翻滚嚎叫的鬼捕,一抹痛惜之色在脸庞之上划过,眼中难掩那一抹担忧之意。
鬼捕的右臂伤的很重,这在之前他就已经看出来,虽然没有仔细查探,却大概知道经脉之中应该受到了不小的破坏。
可是现在鬼捕仅剩下的左手也受到了重创,在刚刚两人对轰的一刹那,他的耳朵敏锐捕捉到了一丝骨骼破碎的声响。
站在霓天举身后的左风,之前还表现出了一战之力,那么受到重创的当然是鬼捕无疑,那骨骼破裂的声音,也定然是从他手掌或手臂的骨骼中传出。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双目之中隐含怒火和淡淡的杀机。
“霓天举,你可知道站在这里,你将会代表遥家,这个责任我希望你能够想要在做决定,可以不要一时糊涂,把遥家引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鬼潮说话之间,目光微微向着一旁看去,霓天举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侧的看台之上。之间三道身影并肩而立,只是站在那里不动用任何修为,都自然具备一代高手的强大气质。
“画家五虎来了三人,也就是说鬼家和画家都要掺和到这场比斗中,而且还要用不光彩的方式来得到你们想要的结果。”
从画家所在收回目光,霓天举语气显得十分平静的说道,只不过在他说话的同时,所释放出来的灵气并么有丝毫减弱。
此刻远处看台上的三名老者,明明看到了场内所发生的一幕,三人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又再次向后一靠,稳稳的坐回椅内。
三名主持比斗的老者,本来是应该在帝国国主的一方,秉持公正来判定比斗结果。可是现在明明有人进入场内干扰,他们三人却是犹豫再三之后选择了静观其变。
看台上的众多势力和家族,此刻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就是之前还有一些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言语之人,此时也都明智的没有随便讨论什么。
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够看出来这鬼家今天对于这场比斗的胜利志在必得,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发展到鬼家大帅出手这样的结果。
那些大世家,大家族,往往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一些消息从而选择将注码压在鬼捕身上,现在结果明显是对沈风有利,他们当然也是抱着万一的态度,想要等待一个对自己有利,却未必公平的结果。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投注在左风身上,并且这些人所下的注并不小,这些人在人数上甚至会超过投注鬼捕之人。
可是这些人基本都处在帝都的底层,这些人一般都只能够在各方势力和家族的夹缝之中求存,自然不敢对这场比试的“公正”又任何的异议,只能够在心底里鄙视和唾骂鬼家。
正因为如此,数万人的看台之上,此时此刻竟然变得比场地之中还要安静。
鬼潮长脸之上闪过一抹狰狞,鬼捕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近些年培养的家族子弟中极为看重的一个。可是现在鬼捕现在性命虽然保住,可是两只手现在情况不乐观,若是就此被废,那家族和自己的损失都太大。
这么多年家族投入的资源,自己投入的精力也将彻底打了水漂。
没有出来之前,他心中还在暗骂鬼捕不够沉稳,太过托大。可是当他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无关乎对错,唯有利益二字。
“这沈风作弊在先,处处针对鬼捕,不然他一个淬筋期八级的武者,如何能够胜得过感气期的鬼捕。他既然使用卑鄙手段在先,我鬼家必要其拿出性命来给个交代。”
此番话可谓已经蛮不讲理到了一种极致水平,是非对错到了鬼潮的口中完全变了味道,是非可以点到,对错可以混交,而且完全是摆出了一副以势压人的态度。
我们鬼家今天就不讲道理了,我们鬼家和画家联合在这里就是绝对的规则,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我灭杀了眼前的青年。
这正是鬼潮所表达出来的态度,即使我不讲道理,你又能如何,除了我之外还有画家五虎之中的三人在此,这就是我的“道理”。
随着鬼潮的话,霓天举的眉头也是皱的越来越深起来,最后竟然忍不住仔细打量起了对方,直把鬼捕看的浑身不自在后,这才黯然开口说道。
“潮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想当初各大家族同往灵药山脉历练,你我同进共退,将数个家族的武者都活着带出来,当时的你是何等的豪气和气度。
却不想现在的你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竟然连起码的原则都已经抛弃。我本来将你当成我的宿敌,可是今日观你心性,恐怕今生你也再不可成为我之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