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和洋洋并坐在帅案之上,也让下人搬来了椅子,摆在两边,让诸位将领坐下。
李瑶离开座位,走到中间,向何欢一抱拳,说道:“小将有一事还请王爷相允。”
何欢明白他要说什么,笑道:“李将军,放心,我不会为难令尊。”转头向着胡车儿,说道:“胡将军,就请李怀仙李老将军上来吧。”李怀仙现在已经是他们的阶下囚,而何欢却用了一个请字,可以说是相当的客气了。
胡车儿领命,向外面喊了一声:“带李怀仙。”
不一会,李怀仙就被五花大绑的由着两个士卒押了上来。
到了大厅之上,李怀仙两眼望着天花板,对大厅中的诸人熟若无睹,态度极为倨傲。
李瑶在一边哭着喊道:“爹,投降吧。”
李怀仙呸了一声,说:“我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等贪生怕死的女儿。”
一边何欢咳嗽了一声,离开帅案,一边走一边说:“李老将军,本王对将军一向仰慕得很,今日得见,对将军为人更是倾慕。”何欢走到李怀仙背后,伸手给李怀仙解开绑绳,继续说道:“李将军这等人才,不为我大唐所用,实在是大唐之不幸,天下百姓之不幸啊。”
李怀仙见何欢给自己松了绑,也不领情,两只手相互捏了捏关节,一阵卡卡声后,说:“姓何的,你不要以为你放了我,我就会领你的情,老夫生是大燕的人,死是大燕的鬼,只要我一息尚存,必定与你战斗到底。”
一旁李瑶急了,说:“爹,你就服个软吧,无忧王一定会善待我们的。你现在已经丢了河中,即便是回到安禄山那里,只怕也不会轻饶了你。”
李元霸也上前劝道:“是啊岳父大人,降了吧,以后我们一家团圆,岂不是好。再说,你也姓李,我也姓李,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干嘛要舞刀弄枪,自己人打来打去的?”
李怀仙环睁虎目,向李元霸厉声道:“谁是你岳父了?李元霸,老子虽然打不过你,可也不回任你这般羞辱!”说罢,便要冲上去和李元霸拼命。
李瑶急忙拉住父亲,道:“爹,李元霸是我相公,女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什么?你真是恬不知耻!”李怀仙反手一记耳光向李瑶扇去。何欢连忙伸手拉住,说:“李老将军,不要动怒。令爱与李元霸将军的婚事,是小王做的媒。”
胡车儿在人群中听得李瑶已经是李元霸的女人,而且还是何欢做的媒,脸色立时变得惨白。
李怀仙横了何欢一眼,仰天长叹一声,说:“罢了,罢了。女大不中留啊,何将军,老朽只请你给我数亩薄田,让我了此残生。”在唐代,男女之间只要彼此喜欢,就可以禀告父母,然后完婚,也可以算得上是自由恋爱了,不像南宋以后,必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两口很多在洞房之前,连面都没有见过。所以唐代经常有阵前招亲,红拂夜奔,人面桃花一类的爱情故事发生。李怀仙对女儿与李元霸的闪电婚姻也是无可奈何。
李怀仙称呼何欢为何将军,这已经是软了口,表示投降的意思了。何欢自然明白其中意味,很是愉快,当下也不过于计较,吩咐手下,添了一副椅子,让李怀仙在帅案的下手坐下,以示亲热。
当下,何欢便让李怀仙仍司原职。
河中的首府解州虽然拿下了,但是河中下面还有一些州县,掌握在燕军的手中。
何欢便令孙武为帅,胡车儿李元霸李瑶为将,领兵三万,去攻取河中地区下面的州县。
解州原来就有三万兵马,加上何欢带来的五万大军,这少华山人马的声势变得很是壮大。
散会后,何欢便接到潼关传来的消息,说自从何欢洋洋率兵出征以后,郭晓倩就整日里哭着喊着要见他们,眼看着现在要过年了,可还没有看见她的何伯伯和河伯母,就以绝食相要挟,都已经绝食了两天。谁劝都没有用。
何欢和洋洋不禁莞尔,他们知道这孩子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在潼关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有些粘人了。当初,出征之时若不是骗她,告诉她两天就回,她都不会放行。
何欢便即给潼关守将王伯万去了一封信,让他好好把守潼关,并且对留守在潼关的将士都做了一番嘉奖慰勉,祝贺他们新年快乐。然后给他们画了一张饼,告诉他们,等河中安定了,条件具备了,就给潼关将士每人配一个充气娃娃。何欢自然清楚,充气娃娃现在成了他军中的抢手货。用这东西作为奖品,鼓励军心最是让那些光棍汉们喜欢不过。信的末了,何欢才说让王伯万派一队兵马把郭晓倩送到河中。
潼关到河中,基本就隔了一条黄河,两天不到,郭晓倩就被护送到了河中首府解州。郭晓倩一见到何欢,哇的一声,就哭了,抱着何欢的大腿,一边哭,一边说:“何伯伯,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呢。”这话说得何欢鼻子一阵发酸,何欢抱起郭晓倩,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替她擦了擦眼泪,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说:“乖,别哭了,你是何伯伯的心肝宝贝,何伯伯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