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姜宁上前,这酸毒云鹰竟然率先发难,震翅从树梢之上飞下来,半空中一口酸毒已经喷射而出。
“他哥的腰子,又冲我吐唾沫,找死!”
姜宁运起回风步法,轻易避开了酸毒云鹰的酸毒攻击,同时“嗖”的一下,有如射出的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酸毒云鹰扑击路线的侧面迎了上去。自从姜宁修为大进之后,虽然是运用基础武技,但不论身法还是力量等都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酸毒云鹰发觉有些不对劲,似乎眼前的人类小子突然变得勇猛了,竟然敢扑上来,但它相对人类来说太过愚笨的鸟头还来不及思索,就看见一道金色炫目的剑光铺天盖地而来。
姜宁双手握着金色大剑,空中双脚一踏,如同踏在坚实的地面上一般,修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在空中已经能够借助无形的气流来借力了。
伴随着双脚一踏,抡起大剑如同风车,在身侧划过一个大圆,千钧之力全部灌注于剑上,一剑劈下,势大力沉。
酸毒云鹰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由于之前姜宁的法术攻击实在威力有限,所以它想当然地认为自己也可以和刚才一样,轻易接住这一剑,于是翅膀一挥,打算震飞姜宁的大剑。
没有金铁之音,没有火化四溅,姜宁这一剑砍向了酸毒云鹰的翅膀,就如同砍到了一只大草鸡的翅膀,只听“哧”的一声,酸毒云鹰的半扇翅膀便应声被砍落,如同一片离了树的芭蕉叶子一般,旋转着飞向了地面,同时在空中飞舞的还有一簇斩断的鸟毛。
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以至于酸毒云鹰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哀鸣,看着半扇翅膀飞向了地面,自己的身形也不稳,在空中胡乱翻了几个跟斗之后,它才发出了一身凄厉的惨叫,由此可见,这一剑的速度,由此也可见,金色大剑的锋锐!
姜宁并不追击,此时胸有成竹,单足点在树梢之上一条柔弱的嫩树枝上,目光从下落的酸毒云鹰回到金色大剑上面,用两根手指手沿着剑柄至剑尖摸过,只觉得手指肚隐隐作痛,不由得赞叹:“这剑,果然不是凡铁,锋芒毕露,杀鸟不沾血啊!”
再看这酸毒云鹰,哪里还有当初飞扬跋扈的模样,失去了一只翅膀,再好的鸟也变成了废物,用一只翅膀猛力扑腾,一跃三丈多高,但扑腾两下,又落向了地面。
姜宁看着酸毒云鹰,扬眉吐气的快感已经淡化,只见酸毒云鹰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好像并不完全是来自于姜宁,因为姜宁明显看到酸毒云鹰看了看自己之后,愤怒已经化为不甘,转过硕大的鹰头,看向自己的汩汩冒血的伤口,眼里的恐惧和哀怨尤甚。
看着它,姜宁也一时有些恍惚,突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酸毒云鹰作为六级妖兽,虽然听不懂人话,更不能口吐人言,但其智慧也差不多等于四五岁的人类孩童,此时见自己赖以生存的翅膀断了,似乎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结局——断了翅膀的鸟,失去的将是整个生命,这便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天然的法则。
姜宁看着它,突然想到,人类的世界里,修士之间,道理其实也是一样的,实力不济,终究难以立足,随时会有性命之忧。
“姜宁,我能感觉到你此刻的感受,你的想法是对的,如果实力不济,不光随时有性命之忧,而且就算你打退堂鼓,想要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修士,看到一个实力弱小的修士,一定会想到对方的储物袋,这便是修士界的天然法则,你虽然上次遇到了驭兽宗的三个家伙,幸运地逃脱了,但以后难免还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你要记住,对待敌人,决不可心慈手软,同时也要记住,打不过,就跑!”说话的正是邪阳道人。
姜宁笑着说道:“你前面不是笑话我只会逃跑的功夫吗?这会儿怎么又开始教我‘打不过就跑’这种歪道理。”
不及老道回答,苟清已经抢先说话了:“碎怂,明知不敌还要冲上去送死,难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酸菜吗?白痴才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再说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岂可任意毁伤?”
姜宁听罢,点头称是,随后趁着酸毒云鹰失去一扇翅膀,方寸大乱之机,运起风回步法,迅速冲了上去,不待酸毒云鹰拼死搏命,连出杀招,一剑砍中了它的头顶和脖子交接的要命之处,迅速送它上了路。
不是姜宁狠辣,而是他不忍心看他痛苦纠结,最后还被别的妖兽围攻的仓皇逃窜,毫无尊严地死去。
姜宁明白不能心慈手软的道理,但他想的比老道多了一层,心里总有一块硬化不了的柔软之处。
看着酸毒云鹰咽了气,姜宁以极快的速度打扫了战场,将酸度云鹰的整个躯体装进了储物袋,毕竟它从毛到爪,全身都是宝贝,值些钱的,姜宁虽然坐拥小世界,传承了老道的所有财富,但他不喜欢浪费。
姜宁想起了那条大蟒蛇,似乎也值些钱的,不过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可是个大富翁,何必和一条小蛇蛇过不去,算了,赶紧下山。”说完便朝着祭起玲珑刀,朝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