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同客户谈一大单广告合同,下午才能回来。”
“你在客户的公司吗,我咋听得像在车里,并且颠簸得很厉害?”
“这个……对,是在车里,一边行车一边谈生意,这叫追求效率。这一带路不好,我们现在的城市是满城挖四处修路争创GDP,你懂的呀。”
“不对呀,我咋听见有女人呻唫的声音?”
他慌忙一把捂住身下女人的嘴:“没有啊,哪有?”
“我明明听见了。”
“嗯……唔……哦,是有,”他的瞎话张口就来,“哎呀,你都疑神疑鬼什么呀?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同客户谈生意,这位客户是……三医院的院长,这个嘛……谈了一半赶上开急救车去救……救一名产妇,所以我随车一起去以便和继续谈,两不耽误。这不,这产妇快生了,所以在痛苦地呻吟。”
“真的?我还听见了,有人在拍你的车窗对不对?”
“没有啊——是有!你等一等……”他突然发现确实有人在拍窗,并且是重重地捶打,他摇下窗大骂,“你有……”却戛然而止,外面横刀立马着一人吨位似韩红——他老婆!
“你给我出来!”她咆哮。他直往里缩。她拽开车门,扯着他的耳朵将赤条条的他扯出车门:“谈生意,有一丝不挂谈生意的吗?!”同时她身后一群悍妇挥舞扫帚、拖把、厕所拔筒一拥而上,暴殴车内的躶女。
“哎哟,哟、哟、哟,求求您老人家能不能轻点?”佘如簧的耳朵被拧成了麻花,痛得跪倒在地,“我给您跪下还不成吗?”
“你个花心大萝卜,给我老实交代!”她松开手。
“是是是,我交代,——先让我穿上衣裳好不好?”
“不行,先交代。”
“是是。——您老人家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哼,你以为你这只孙猴子能跳得出我的手心?”她趾高气扬。
他突然朝她身后招手:“警察叔叔,救命啊!”
她回头环视,哪有警察?再回过头来他已爬起身顺着大马路狂逃而去!
“站住!”她紧追。当然她的速度和体重成反比,不过她带来的悍妇们可不含糊,都像是肯尼亚牙买加移民过来的飞人。他们上演生死时速,一个**男人在前面逃,一群举着洁具的女人在后面追,所有的行人所有的车辆都停下来好奇地欣赏这一幕。碰上红灯佘如簧视之如无物,马路中央的交警一向挺横,叫谁的车停谁就得停,但看到他疯冲过来哪里敢拦?愣在那里变成了稻草人。后来裸者在围追堵截之中如跳墙的急犬一般蹿上了高架桥,结果高速也给弄堵了!交警紧急呼叫总部,总部出动直升机,空陆两栖作战才把他逼下高架。
“我和人……打赌……输了,躶奔。”他气喘吁吁地向空降的特警解释。特警意识到这一幕少儿不宜,会毒害祖国花朵幼小的心灵,慌忙从路边的垃圾桶内扒出一张蛇皮袋子裹在他身上。
“闪开,我要执行家法!”“千斤”率悍妇们赶到,特警们吓得匍匐到垃圾桶背后。佘如簧被打得皮开肉绽满地找牙,最后跪写保证书按血手印才保得一条狗命。
奸情是如何败露的?原来小人得志往往目中无人,受这小子气的人自然会寻机报复,而他的把柄自然不少。他和下属搞婚外恋周围怎会没人知道?看不到猜也猜得到!于是暗中有神秘短信发给了他老婆,她遂纠集了一帮姐妹前来捉奸。她们开着两辆面包车跟踪,本来他的灰色奥迪淹没在车流中她们已经跟丢了,可是一个姐妹发现一辆遮着牌照的车停在那儿摇晃,遂起疑心。“千斤”一打电话佘如簧彻底暴露,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