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着,才知道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但同样,只有知道了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才能算活着,并非行尸走肉,昏昏噩噩,糊里糊涂,而是活着,真正的活着。
凌崖从姜立洪的眼中解读到了这种含义,所以他懂了,明白了姜立洪的为什么不轻易治人,作为一个医者,不治人,就等于是一个女人不生孩子,一个男人去出家,这是在奢侈的浪费上天给你的任务。所以姜立洪其实很想以一名医者的身份造福一方,但无奈前来求医的大多是一些贪慕虚荣,酒囊饭袋之辈。
姜立洪都准备放弃医者的身份,他觉得他既无用武之地,那还不如去死,但是姜立洪很怕死,于是他想起了他的另一项本事,就是他是一个炼师,一个地层的强者,一个空炼师。
姜立洪想:“既然治不了人,那我就治城”于是他就以城主的身份活了下来,他是一个不出名的医生,却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城主。以前被他拒绝医治背后辱骂他的人,现在还得笑着供奉他,这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吗。
“姜城主,我的.。。”凌崖开口说道。
“叫我医生。”姜立洪立刻打断凌崖的话,深吸一口气,纠正他的称呼。
“医生,这一句医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姜凉俪看着父亲,心中有些酸楚。
“姜医生,我的病还有救吗?”凌崖郑重的叫了句医生,然后小心的问道。
在知道连自家老祖那个传说的人物都救不了自己,对于姜立洪,凌崖很佩服他的作为医者的骄傲,但这不代表凌崖相信姜立洪的医术能化腐朽为神奇,或者他姜立洪只是一个江湖骗子,没有医术,没人找他,所以他自编了这个故事来增加自己迷倒小妹妹的本事,小妹妹们都喜欢有故事的男人,更喜欢会编故事的坏男人。
“这是一种不断再生的毒,可以理解成这是一群不断繁衍的鱼,而你的身体就是一个能让它们生存的湖泊,只要你还活着,它们就有生存的食物和住所,而现在你脸上的另一种神秘力量就一张废弃的大网,把鱼都禁锢在网里,但这些鱼总有一天会咬破这张废网,冲出束缚。”姜立洪向凌崖分析着,难为他一下子就想出这一个简单易懂的比喻,不止小熊听懂了,连姜凉俪都懂了。
“那有什么难,把网拉起来,就可以做红烧鱼了。”小熊在旁边插嘴道。
姜凉俪一脸的鄙视,看的小熊很不好意思,它似乎也意识到刚刚是姜立洪的比喻,不是真的鱼,而且自己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开玩笑,但是,有了这个美妙的转折,大家都知道意外要发生了。
但是,小熊被姜凉俪下一句就把自己那一点惭愧都扔了,只见姜凉俪很是不屑的说道:“红烧?你不知道用清蒸的比较好吃吗,特别是加上鱼长大的湖水,那才是美味。”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我能布下这张网的人一定是一个高人,而且这头熊说得很对,只要把网拉起来就行了,问题也是这一点,这是一张残缺的,废弃的网,任何外力的加入都会让他撕开一个洞,让那些鱼逃出。所以我这个渔夫能做的只有是把这张网加固,让他足以承受住我在岸上拉的外力和鱼在内挣扎的内力。”
姜立洪一旦换上了医生的名称,那他做事就是一丝不苟,和他平时脾气怪异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加一里。为什么要加一里呢,因为看起来更多了是不是,这样可以体现出反差啊,我果然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作者。
凌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那我该做什么?”
姜立洪说道:“什么都不要做,你现在最缺的是时间,最多的也是时间。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医治过程。”确实最缺是时间,凌崖必须得赶在鱼挣破网之前把它们打捞上来做红烧鱼,而最多的是时间,这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凌崖是注定要在大东城待上一阵了。
凌崖本打算,治好了脸,得到了地图就离开,现在看来,这段时间得多增加一点了。
“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我的城主府内吧,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会安排的,你就安心的接受治疗。”姜立洪说道,他对病人倒是十分的大方,城主府是随便谁都可以住的吗,而凌崖只是一个与他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何况待遇还这么高。
“要什么给什么,我要你女儿闭上嘴三天你能做得到吗?估计三小时都够呛。”凌崖心中想到,这姜立洪真爱吹牛。
要是被姜立洪知道了凌崖现在想的,说不定会放弃自己的行医准则,遇到活人也不治,或者也可能把他治好了之后,再把他打残,救人还要被人骂,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谁傻子。
“喂,你说得那么神,你还没说怎么治呢?”小熊提出抗议,似乎是对姜凉俪反对红烧而选择清蒸的不满,小熊骂不过牙尖嘴利的姜凉俪,只好把怒气发到姜立洪身上。女债父还,人类有些道理还是很有道理的。
“哦,这头熊又问出了关键的东西,我要怎么治呢,用药物暂时抑制毒的繁衍,再加快另一种毒的繁衍,简单来说我要那些鱼暂时的昏睡,然后补网。”姜立洪看到女儿姜凉俪一脸的不懂,想了想还是绝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