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莽像是知道方业在想些什么,他说道:“总督从昨夜到凌晨说过了两次,你伏蛟军的战功没人敢去侵占,方老弟可以放心了。总督昨夜也是被姚启华那厮给蛊惑挑唆,这才强忍着没有出援。方老弟,你莫要怪他,毕竟他的肩上还担着整个屏州呢!”
方业沉吟片刻说道:“我知道,昨夜的夜袭确实是颇为凶险,局势可以说是瞬息万变。我只是觉得…哎!还是不说了,反正事情已成定局,何必大家闹翻呢!”
方业是想通过牛莽的口去转告屏州的将军们,我方业可以不计较昨夜的孤军奋战,但是你们可要知道些好歹,若是有谁乱伸手?嘿嘿!哥马上和你翻脸,把事情闹大,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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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极殿里,中平帝李崇信看着堂下的大臣们,他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晦涩,看来昨夜的盘肠大战还是过久了些,自己可是想要再活一百年的啊!嗯!这段时间先远离那些小妖精们,再把已经丢了多日的紫皇元极功给重新拾起来。几个儿子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位子,自己可不能放松。
“咳咳!众卿可还有事要奏啊!若是无事今日就这么散了吧!”
礼部尚书崔元龙出班奏道:“陛下,前几日屏州总督韩桥上本,言其麾下伏蛟军校尉,权伏蛟县守备方业。于秋新国大将鲍四驹率军五万来袭之时,坚毅果敢,临危不惧,以二千乡军尽歼敌军,阵斩敌军大将鲍四驹,可为诸军楷模,特请封总兵之职。不知陛下可有决断?”
“哦!”中平帝有些尴尬的挪了挪屁股,这些日子他都泡在了新进的佳丽们身上,奏折很久都未处理了。他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要痛改前非,不然这些大臣们都要被几个儿子给笼络过去了。
“咳咳!朕想起来了,这方业可是孤军守会云县的那个地方守备?”中平帝想到了那日蔡华来的丑态,哦!原来是拯救屏州战事的那个小将啊!
“丞相怎么看啊?”按例中平帝先问了丞相云泽古。
云泽古出班说道:“陛下,按理说这方业所立之功非封伯不可,但!一来是其毕竟是年纪尚幼,今年也不过是年方十九。崔尚书,我说的可对?”
“丞相记忆惊人,却是如此。”崔元龙点头称是。
“二来,是屏州战事未熄,臣记得屏州总督韩桥的奏本里面也说了,这秋新国元帅左如虎正在策划一次规模宏大的攻势。如果这方业再立新功岂不是难以封赏?所以嘛!臣以为封总兵之事可,若是陛下觉得有些亏待了功臣的话,那不妨与其一个将军的封号。臣见鄙陋,还请陛下乾纲独断。”
中平帝抚须不语,他想到几个儿子都在军中大肆收买人心,听说在韩桥那里他们就都已伸手不下十次。嗯!我也得培养些后起之秀才是。
“即是如此,总兵之事照准,这将军嘛……总兵是从二品,那就与他一个定国将军罢!他的家人也给些体面,这个就由礼部决断。好了,朕看就如此罢!”中平帝想着先回去修炼一番,把身体强壮了再说其它。
“散朝!”随着太监的厉声尖叫,朝会结束,三三两两的大臣纷纷出门回衙办公。
“丞相!且等等。”
云泽古回身看去,却是刑部尚书花振飞,他停步暂侯,等花振飞上前时,俩人并肩而行。
“丞相,犬子和贵公子可都在那方业的麾下啊!看来此次这些小子们都能沾沾光,令我欣喜啊!”花振飞和云泽古可是一派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他也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沾光这等话来。
听到这话,云泽古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幼子云机寿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痛脚,他向来都是在中州鬼混度日。而家中老妻早已过身,自己又公务繁忙,所以平时也就无人管教于他。这次他写信回来,信中写到自己来到屏州的颇多感悟和后悔,让云泽古高兴之余对伏蛟军的校尉方业也是存下了好感和谢意。
“振飞,我家机寿和你家的子期可是都长进不少啊!听说和他们名列那个什么中州三耻的卫武军也是颇有进益。”云泽古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淡,仿佛他正说的是政事。
花振飞迷惑的问道:“那丞相为何要压住这方业的封伯呢?振飞愚钝,还请丞相赐教。”
云泽古的眼神波澜不惊,他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一株槐树说道:“振飞,如若是我今日推动此子封伯,那么日后他必然会引起不少人的猜忌。”
云泽古手指着那株槐树,对花振飞说道:“你看那槐树,干粗枝茂,可巨大乎?”
花振飞看着那株槐树答道:“确实是很大,我估计至少也得有数十人之重。”说完他纳闷看着云泽古,丞相这是和我打什么哑谜呀?
云泽古正色说道:“既是如此巨大之木,如若没有那十倍之根系,可能维系持久?”说完,云泽古也不管花振飞的反应,飘然而去,门口自然有亲随伺候他上马回家,今日云泽古决定早退,回家去好好的喝上一杯。
花振飞少顷即反应过来,他拍着脑门自言自语的说道:“哈哈哈!丞相大才,我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