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慢悠悠的飘荡着几朵白云,阳光不强,挺温暖,很是惬意。
安乐镇一处田地里,一个孩童般高的人使劲的锄着杂草,那人嘴里也不闲着:“该死的婆娘,和欧阳先生那局棋还没下完就把我踢出来做事。”
此人正是矮子曹下!
四个兄弟中,曹上对美食颇有研究,而曹下则酷爱下棋。
在欧阳翛和陈阳上山之前,曹下就恳求和欧阳翛大战一盘,欧阳翛手也有些痒了便答应把陈阳送上山后就来陪他下一局。
第二日曹下把棋盘摆好,欧阳翛一到两人就昏天黑地的厮杀起来,这一局就下了一天一夜。第三日早晨,棋局已经走到白热化阶段,曹上感觉占了上风眼看就要赢了,可现实就那么残忍,他老婆从屋里冲出来,怒吼道:
“还有完没完,吵了老娘一晚上没睡着。”
接着曹下就被老婆一脚踢出了门外,接着又飞出一把锄头。
“锄完三亩地再回来!”他老婆下完这道命令就“啪”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了起来。不管曹下如何声嘶力竭的乞求,屋内都没有一点动静了。
见此情景,欧阳翛也不好再留下来,想起还要教弟子武功,当下也就告辞会上山了。
突然,曹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起腰来,双眼如有深意的望向凌云山。
远处看凌云,山是那么绿,那么静,高不见顶使人心生敬意。
凌云山的小道上,一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知何时竟穿透石板,绿油油的身段此时正沐浴在从树叶的缝隙中偷射过来的阳光中。
或许这株小草注定命里不平坦,一只从山上跑下的黄狗一只脚恰好踩在它身上,它的叶子粘在了石板上,它的腰身勉勉强强弯了起来。
可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祸不单行!”
紧跟黄狗身后有个少年,少年叫道:“大黄,慢点,等等我!”同时一脚踩到这小草身上,这下,小草的腰身再也弯不起来了!
陈阳在往山下赶着,手摸了摸胸口的信封,不知道师傅要我递给曹下的信里写了什么?
山上,流云居内。
欧阳翛看着陈阳下山的身影,笑道:“这小子活力四射,不过年纪尚小,先把体质锻炼好才行。”
摸了摸胡子,欧阳翛蓦的脸色一变,“哎哟!”他不小心拔断了了一根胡须,“按照阳儿的速度,这一去恐怕又得傍晚才能把信送到矮子手上,回来的话至少也是明日傍晚了,这期间老夫不又要吃岚儿的菜了!”
欧阳岚在旁边听见这话,顿时脸色一红,用小脚狠狠踢了欧阳翛一下。
“爷爷,不理你了,哼!”说着欧阳岚便跑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欧阳翛一人摸着脚,嘟囔道:“这丫头,都不晓得要对老人家温柔点。”
陈阳一路小跑着,呼吸声逐渐的加重起来,速度也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不过下山要比上山轻松许多,所以他还能支持下去。
又跑了半个时辰,陈阳有些乏力,忍不住停下来休息,看了一眼凌云山下,还有一段不断的距离。
大黄一路狂奔着,突然发现身后人不见了,只好转身又跑了回来,看见陈阳在休息,就绕着他蹦着。
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陈阳也不迟疑,连忙赶下山。
天渐渐暗了下来,一阵敲门声在一所土房外响起。
“天都黑了,会有谁敲门,矮子你出去看看!”矮子的老婆命令道。
嗯了一声矮子开门一看,哟,这不是欧阳先生的徒弟嘛!
被矮子带进屋内,陈阳惊讶于房子虽小,可是里面却是五脏俱全,地上一尘不染,桌上堆满了菜肴,墙上挂着一支玉笛散发着荧光。
主席上坐着一位美丽少妇,一张秀丽的脸蛋配着一副凸透有致的身材,想必是矮子的老婆了吧。
再一看身边的矮子,陈阳心里感叹一只花被猪拱了,突然又想起那日飞出的鞋子和那泼妇似的语气,陈阳又有些理解为什么他俩会走到一起。
那美妇也在观察着陈阳,“你就是欧阳先生的徒弟?”她开口问道,声音不是想象中那么粗旷:“倒真是一表人才。按照我们和欧阳先生来说,你也算不得是外人,以后你就称呼我为香姨吧!”
得,刚下山就多了个姨,一看旁边的矮子,好吧,又多了个叔!
陈阳恭敬的称呼了两位,便从怀中取出欧阳翛交给他的信封,递给了矮子,道:“矮叔叔,这是师傅要我交给你的。”
矮子面露疑惑,他也不知道欧阳翛要给自己什么。打开一看,里面一大张泛黄的纸,一看到上面的内容,,矮子笑了!
陈阳偏头一看,上面画了横横竖竖的许多条线,在许多横竖交点处有黑点和圆圈,这是棋盘?
“哈哈哈,欧阳先生真是有心了,那盘没结束的棋想通过这种方式继续,看我不杀他个丢盔弃甲。”矮子猥琐的笑着。
感情要自己每天爬山给他们送棋谱来了,陈阳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