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血流淌，遍布族长夫人西露的双手。
看着一手血腥，西露眉宇间，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内疚之感。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西方族是一个大族，挣扎求存，万年间，亿万族人陨落。
下一代即将断层了，而被拉来当替死鬼的其他种族，更是远超这个数字。
不计其数，早已麻木不已。
流淌下来的污血一直不停。
这是炼金语言中的表象之力，亦叫做表象之语。
血液中，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惨叫惨死声像。
动人心魄，毛骨悚然。
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爱丽丝终于震惊了。
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为的精灵族的她，更加能感受到污血中的各种声像。
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与恐惧。
这是属于本源上的恐惧，比所谓的杀意杀气高上无数次元。
而这，只有一个原因。
那，即是眼前这妇人手上，真的沾满了无数精灵族鲜血。
一整族一整族的灭杀，屠杀。
无法磨灭的印记，已经刻印在了西露的身上。
修为再高的圣光牧师，也无法净化这种煞气。
看着污血声像中的各种精灵族属，爱丽丝颤抖了一下。
其中，不乏比她秩序精灵还要庞大的族属。
力量也要高的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这一‘凡人’泯灭？
爱丽丝下意识的喃喃起来。
“这怎么可能，就凭你这炼金语言吗？”
闻言惨笑，族长夫人悲色回应。
“太多原因了，我以前的魔法修为，灭你也只是单手而已。”
“奈何，触犯禁忌的人，天命该绝，千万时代都没出现过的净化魔法啊。”
众人恸然。
“净化魔法…”
不止爱丽丝，其他精灵也惊呼了起来。
“禁忌魔法中最有名的魔法，怎么可能，禁忌魔法就存于这岛上？”
恐惧不可遏制的滋生出来。
相信对所有修习魔法的人，都知道净化魔法的恐怖。
每个魔法师，无论何族，第一次接触魔法的第一课。
永远都是远离净化魔法，那是一切魔法师的公敌。
虽然也称之为魔法，但净化魔法，明显已经被魔法家族踢出门外。
这另类的能力魔法，被划入了禁忌魔法之属。
摇了摇头，往事不堪回首，西露现在想要说的也不是这个。
手掌不动，任由污血流淌。
“精灵小姑娘，你的年岁，可能比我大很多，但你也只能称为小姑娘。”
“我和我族所有人的双手，都沾满了精灵族的鲜血，无论原因为何，罪孽就是罪孽。”
“甩也甩不开的血污，就是铁证。”
“现在，你出现在我面前，可能就是给我赎罪的机会吧。”
族长夫人神色很淡然，似乎真的要赎罪一般。
爱丽丝也平静了下来，看不出内心任何想法。
没有出手的意思。
虽然西露有拖时间等援兵的嫌疑，但爱丽丝不在乎。
她有自己的判断和一颗强者的心。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西露想要说什么。
“你，怎么看待人类？”
族长夫人西露，抛出了很经典的疑问。
这个除了人族外，其他种族最热议的话题。
人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
是啊，可能连人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吧。
“矛盾。”
爱丽丝淡然的答道。
差异的看了爱丽丝一眼，族长夫人眼中欣赏更胜。
“看来，你也研究过人类，但也仅此而已了，表面的功夫看的很足。”
“但人类远比矛盾两个字，更加复杂，‘简单的复杂’和‘复杂的复杂’，矛盾结合体，智慧最高族，等等等等，林林总总。”
“其实，对人类的描述很简单，那就是，无法描述。”
西露叹了口气，她扯出这么大的话题。
却只给出了这个非常意想不到的答案，不知道爱丽丝能理解多少。
“世上，唯一不能描述的存在，就是人类，人族，人。”
盯着爱丽丝，族长夫人继续道。
“我不想说人类哲学，因为蕴含太广了，而且你们精灵族也很难理解，这个，只是想让你有一个正确的人类观。”
“我想说的是，你们精灵族，与我们人类有着不解的渊源，这毋庸置疑。”
“但，除了你们核心的神域精灵族，剩余的所有精灵，无论何种类，都不知道一个秘密，关乎你们精灵族的秘密。”
爱丽丝神色依然不变，平静的看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