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七抽出一颗烟叼在嘴上,回头看了看由于走的匆忙有些轻微气促脸颊有些发红的李添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燕羞花知道岳七是讨厌自己跟着他所以才这样故意气自己。
她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岳七,脸上带不出一点点生气的表情,甚至还走进了几步,把脸伸到岳七近旁,带着一股迷人的处女幽香,一字一顿的笑吟吟的轻声说:“我叫燕、羞、花!”
“嘿嘿,名字难听又不是你的错,不用这样小声的,是不是?”
岳七嗤的笑了一下,躲开燕羞花那蓦然间变得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连忙摇了摇手,做了个妥协的手势:“我说燕羞花小姐,这边请。”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么自己肯定死了好几个来回了。
岳七看着燕羞花通红的脸颊这样想。
燕羞花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在路旁的靠墙处摆着两张桌子。
有一张是空桌,另外那张被一个女人独自占据着,十几根竹签随手抛在桌子上。女人一边的桌子看来尚算干净些。
她刚想提议去那边坐,却看见身边的那个小气男人已经走了过去,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只好跟在岳七身后也走了过去。
岳七在穿过那个自己吃东西的女人身边时,下意识的拿眼角打量了那个身穿一身职业套装的女人,
后者并没有在意身边有什么人来往,犹自用白腻的小手抓起一串铁板鱿鱼,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几下,准备给予最为彻底的消灭。
岳七几步走到桌子旁,拉过一张椅子,伸手拿过一张餐巾纸随便擦了几下,还没有来得及坐下,鼻子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随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一具窈窕惹火的身子一屁股坐在那张刚刚擦拭过的椅子上。
嗯……岳七翻了翻眼皮一看,坐下来的正是那个赶也赶不走的燕羞花。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是我擦干净准备坐的……”
燕羞花用那双含着笑意的大眼望着岳七,翘起二郎腿,那双穿着捆绑式性感皮鞋的美腿轻轻的晃动。脚尖跟着稍有节奏的颤动,雪白滑腻的大腿在黑色皮草裙子下若隐若现。
“嘻嘻,还得麻烦你来给擦,其实这样的工作我自己也可以做得来的。”
岳七看着燕羞花此时的坐姿,忍不住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
“算了,我不和女人计较。”
他赶忙把眼光从燕羞花身上收回,回头看了看,转身来到那个套装女人的桌子旁,准备再拽过一把空椅子……
自从凤凰集团的总裁寇明突遇车祸撒手人寰之后,柳亲亲每日就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感觉天再也不是那么蓝了,花也不是那样的香了。
有时候觉得活着也成了一种应付。
要不是因为寇明去世后留下的庞大产业需要她来打理,还有两个古稀老人也需要她这个儿媳妇来养老送终的话,柳亲亲也许早就随着寇明的离开而离开了。
今天下午她忽然感觉心中实在是闷的要命,再也没有心情工作,就对手下的秘书唐冰吩咐了几句后打算出来散散心。
柳亲亲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信步来到这个大排档。
曾几何时,只要稍有空余时间,寇明就牵着她的手,两个人打闹着,就像别的坠入爱河的情侣那样四处游转,那些小商铺、这种大排档的魅力对于他们这些整天出入高级场合的成功人士来说,照样有着难以释怀的诱惑。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一对恩爱鸳鸯阴阳相隔,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卿卿我我。
每当感受到这儿,柳亲亲那双极具诱惑的凤眼中就泪满盈眶。
想到这儿,柳亲亲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举到嘴边的铁板鱿鱼再也没有心情品尝,只是瞪大一双略显迷茫的双眼,痴痴的看着一个点,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看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亲亲才擦了擦眼睛摇摇头,强迫自己从往事中回到现实。就在这个时候,猛然间就看见寇明那张带着关切笑容的脸出现在眼前。
手一颤,铁板鱿鱼掉在桌子上。
柳亲亲低低的惊呼一声:“寇明、寇明!?是你吗?”
岳七来到套装女人前,刚刚想把那张空着的椅子拽到那边的桌旁,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发现她正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姣好的面容带着一股深深的哀怨。忍不住的对这张可以称得上是羞花闭月的面庞笑了一笑。
忽然看见亚麻色套装美女对着自己惊呼‘寇明’的同时,脸色大变,甚至整个人忽地一下站起来颤抖着身子,脸色苍白的对着自己喃喃的道:“寇明、寇明,是你吗?你回来了吗?是不是你回来看我了?不要走了好不好?带我一起走,我求你了寇明!”
岳七大为的莫名其妙,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暗自寻思:“是不是自从吃了几个月的牢饭,自己就忽然变得大有魅力了?为什么这个美女看见自己都一副急不可耐主动往身上沾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