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竟有此事?”天剑卢岳皱了皱眉,迈步来到了山门切近。那两个龙鹰会的门徒见是南华掌门天剑卢岳到了,顿时慌忙的起身拜见,卢岳却摆了摆手,温言笑道:“两位龙鹰会的少侠请了。”说着一指顾凋零那一行人,“这几位都是卢某的朋友,那位大师和道长也俱是武林的前辈,不知能否随我南华一同上山?”
言语中丝毫没有带出以势压人的意思,让那两个龙鹰会的门徒不禁有些诚惶诚恐,当下忙不迭的回道:“岂敢,岂敢,有卢掌门作保,想必是大有来头之人,恕我等眼拙,您且稍带,我这便通知门主亲自下来迎接。”
“不敢如此,我南华剑盟终究远来是客,安能劳动尊驾。如此多谢了。”卢岳说着反身回至顾凋零等人的身边,对着六道和尚和长生道人躬身一请,弄得这一僧一道也慌忙道:“我等出家人怎可为卢掌门之先,还是随在你南华的门人之后方还妥帖。”
天剑卢岳笑道:“大师,道长说得哪里话来,想竹门与我南华世代交好,若以辈分而论,皆可算得上是我的师叔,天下又岂有师侄当先之理,还请莫再退让,否则卢某只得长躬不起。”言罢卢岳与心剑言鹤二人一同躬身敬候,弄得这僧道二人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应允,随即在周遭诧异难解的目光之下,迈步走进了鹰巢峰的山门。
在石阶上缓步而行,盘山曲绕,两下旷风扑面,自显一番巍峨,卢岳与言鹤陪在他僧道二人的身侧,身后则跟着顾凋零燕怀英以及其余南华众人。几人沿途畅赏鹰巢风景闲谈甚欢,谈话间卢岳有意无意的瞥了跟在身后的顾凋零一眼,似乎是早就留意到了他的存在,只是一时无暇,直至此刻方才询道:“大师,道长,燕侠客卢某已然见过,尚不知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可是您竹门新收的弟子么?”
“这……”六道和尚和长生道人对视了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沉吟了片刻,方才笑道:“不瞒卢掌门说,我们倒是想将他收归门下,只是碍于僧道俗之阻,不得妥便,如今只期能寻得着小师弟菩心,看看是否能将他收入我儒门。”
“原来如此”卢岳点了点头,接着又叹了口气,道:“拜凌霄天阁所赐,我中原武林各派日渐的凋敝,痴儒先生至今也是音讯全无,试想若然有他在此坐镇,我中原又何愁不能回复昔时的盛名……”
谈话间一行人已行至了鹰巢峰的峰顶,只见这山顶怪不得唤做鹰巢,山棱四拢拦挡着各处呼喝的山风,左近宽阔足以容纳千人,正中青石平铺一层高台,八方石梯穿回可入。平台四周摆放着无数的桌椅条凳,后均竖一杆大旗,标着各派的尊名。有些原已落座的掌门此时见南华剑盟来到,纷纷的起身相迎,新月门的掌门韩谦瞧着人群中的燕怀英,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愕然的问道:“怀英,多日寻你不见,怎么会和南华的卢掌门一同来了,是出了什么事么?”
“禀掌门师兄,我只是来此的路上正巧和南华剑盟的诸位群侠碰面,这才相邀着同来至此,并没有什么别的旁事。”燕怀英故作轻松的笑言,见新月门的掌门韩歉不再起疑,当下趁着无人注意,轻轻的一拉顾凋零的衣襟,压低声音道:“顾兄弟,现在我得回我门中拜见一番,你放心,待你一会儿行事时,我自当站出相随。”
“理当如此”见顾凋零点了点头,燕怀英随即和天剑卢岳、心剑言鹤及僧道两人作别,寻着他新月门的所在,重新归入了门中
与此同时一阵的寒暄过后,天剑卢岳也对那僧道二人道了声“失礼”,而后当仁不让的在平台下正中的首位坐了下来。六道和尚和长生道人知他于此刻不是谦让之所,否则难免自坠了南华剑盟的威名,当下也不见怪,和心剑言鹤在左右坐下相陪,而顾凋零则混在一众的南华弟子当中,侍立在他四人的身后,静静的扫量时而来至的武林人士。
“林家堡林堡主到!”随着至下而上一声清亮的喊喝,天剑卢岳和心剑言鹤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同时站起了身来,只见盘上道上此时走上来一个虬髯的老者,布衣长衫满面饱经沧桑之色,身后紧随着二人,再后便是几十号身着林家堡服饰的弟子。
顾凋零一眼便认出了那老者身后的二人。正是曾在素衣镇见过并废去自己武功的林砚和那索云刀王双。心下一时怅然,想起在素衣镇发生的一切,却并不迁怒于他们,知他们终究也是救了自己,只是念着那另一个救了自己,却杀害无辜的下作之人,至今仍是茫然没有头绪,不禁有些蹉然而叹。而反观这两人,多时不见似乎还是老样子,两厢比比划划的争吵不休,只是距离得尚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至于那当先的老者想必就是林家堡的堡主林烈无疑了。
果不其然,只见卢岳和言鹤分别迎上前去和那老者见礼,口中敬道:“林堡主安好,南华卢岳、言鹤有礼了。”说罢同时躬身一揖,慌得林烈赶忙用双手相搀,还礼道:“两位掌门门长也忒得折杀老朽了,南华剑盟素乃武林泰斗,我林家堡则偏居一隅不值一提,该当得老朽先行拜见两位才是。双儿,砚儿,快过来拜见两位前辈。”
听到林烈招呼,索云刀王双肃然躬身一礼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