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凋零果然言道:“不错,刚刚我二人相斗之时,确是有人将那汉子扔了过来。可怜那汉子虽非我所杀,却因我而死,扔他那人虽意在救我,但行事却忒是阴毒。如今我追悔莫及,但不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清楚。”
“如何?他与我是敌非友,刚刚还生死相搏,想必不会欺瞒两位!”钟离微微一笑,那华服少年瞧了瞧顾凋零肩上的伤口,脸上也稍稍和缓了些,但轻蔑之色仍是不减,哼了一声,对钟离道:“既然是你错手误杀,今天便暂时放你一马,不过限你三月之内,将凶手拿至我林家堡发落,否则即使是你派掌门殷正泰亲自出面赔情,也休想与你等善罢甘休,告辞!”
“三月?这……”钟离正迟疑着要不要答应,却见那体态发福的人拍了拍肚子,晒道:“什么这这那那的,没听这位小爷说吗,若然三个月不到,届时可莫说我们林家堡不讲情面。”横了他一眼,华服少年对那体态发福的人已然不是刚刚那副倨傲的样子,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嘲弄道:“胖鸭,有你什么事,你多什么嘴啊?”
“什么叫多嘴,难道我不是林家堡的人吗?还有,我再说你一遍,你不是不知道哥哥我姓王名双,江湖上提起来,谁不对我索云刀礼让三分,叫一声王侠客。偏偏只你没有长幼尊卑,胖鸭,肥鸭的乱叫,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师兄。”那索云刀王双不甘示弱,回声呛了一句。却见那华服少年展颜笑道:“什么师兄?我自出生便入门,该我是你的师兄才对!”“非也非也,武林中向是先习武者为长,只有习武方可算入门,况且老爷子也说过,咱林家堡声威日隆,言谈坐卧皆需有个体统,啧啧啧,似你这般不守规矩,莫不是要违他老人家的话吗?”王双咂巴着嘴,嘲弄的看着他,却见那华服少年“呛“的一声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口中道:“哟呵,还敢拿我爹来压我,你我也不必多言,就在此比试比试,胜者为兄输者为弟,你可敢吗?”
眼见两人一言一语吵了起来,钟离在一旁听着却是有些不耐,心道:我沧浪派虽不如你林家堡势大,但你等对我这般口气,如此命令般的指手画脚,真是着实可恨!若得有朝一日翻转过来,我钟离一定报此一辱之仇!心下虽是此想,眼下却不愿再横生枝节,只听钟离对那二人言道:“两位少侠且慢,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说着对王双再次拱了拱手,“这位索云刀王少侠,在下是久慕威名,没想今日在此得见,当真是三生有幸。还未请教这位少侠该如何称呼,二位口中的老爷子莫非就是林家堡的林烈林堡主么?”
“不错,告诉你也无妨。先恕个罪说,那林烈正是我爹,至于小爷么,姓林名砚是也。”说着,林砚一指旁边的王双“这位索云刀王双你也知道了,我们林家堡向来恩怨分明,莫忘了我们刚刚对你说的话。”
“原来是林少堡主,在下多有失礼之处,既如此咱们就此说定。在下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两位了。”说着钟离将剑一横,扭向回头再次向顾凋零走来。却见此时的顾凋零由于肩头的伤口过深,几番将怀中的金疮药敷在上面,却又都被血迹冲了开来,如今失血过多,眼前已是有些模糊,只是强自将宝剑抽出拄在地上,但要想再移动半步,也已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