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狼族村寨中生起了篝火。
一个大帐篷中,暖炉燃烧的火焰和油灯的火光照的屋子里暖洋洋的。
“说起来,你的酒量还真是小啊,”餐座上,一个中年的狼族战士一口将杯里剩余的麦芽酒喝干净,一边把杯子递到普希德面前:“要我看,你这个娇弱的样子,在部族中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的。”他这样说,顿时又惹起一片笑声出来。
“呼呼呼——泰米尔大人,您再别让我喝了,我不行了。”帐篷中央的餐桌上,普希德将手上的酒杯放下,脸上有些红晕。
这时,坐在一群狼族战士中央的泰米尔用粗糙的手掌拍在了普希德的肩上,脸上带着笑容:“怎么?普希德,喝这么点就醉了吗?你还算是我族的男人吗?来,为了胜利,再来一杯。”泰米尔的口吻中带着命令的口吻。
“哈哈哈——”旁边的几个战士也笑了起来,整个帐篷内洋溢着胜利的喜庆。
“可是……泰米尔大人……唔唔……我实在是醉了。”
还没等普希德拒绝,泰米尔便一把抱住普希德然后便是强制的灌了下去。
“普希德,你的酒量意外的差啊,还不如你那个姐姐呢。”
泰米尔看着已经烂醉的普希德。他正怯懦地看向泰米尔——
“说起来,狼王大人她……她真的死了吗?”
“她,你说谁呀?”
“那个叫奥佩娅的女巫。”
“怎么,刚才被她的黑魔法吓傻了?”说着,泰米尔将手里拿着的一个满是污迹的袋子递到他的面前。
普希德解开袋子——里面是痛苦着死掉的奥佩娅的绯红色的长发和首级和一盏精致的、被鲜血染红的金属圣杯。
“这就是血圣杯吗?整个大陆只有六个呢。”
“是啊——强大的魔法神器。”
“那么等卢安娜出来,咱们就去看看那个新来的男孩吧。”
“对了,泰米尔大人,那个男孩是……”
这时,普希德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
孤独的梦境,无尽的梦魇。
一轮皎洁的皓月高悬幽深的星空。星空下,寒风吹过荒原,草叶随风摇摆:一匹银灰色的雪狼,正奔跑在北欧广阔的原野上。
从这匹狼奔跑的步伐你可以看出,它受伤了,它的左前肢正流淌着鲜血。但它却没有因为身上的伤口停止前进的步伐,支持着这匹雪狼的,是它身后手持长矛与弓箭的猎人。终于,由于过度的奔跑它失去了太多的血液,它是真的累了。可是身后的猎人依旧对它穷追不舍,虎视眈眈。
终于,狼倒下了,猎人们将它绑了起来,吊在书上,开始磨刀。
“呼——”
噩梦的边缘,七夜殿陡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又是那个噩梦,一个相同的梦。
七夜殿捂住有些胀痛的头。
“你醒了。”
一个女孩轻柔的声音传出时,七夜殿没有想就知道是卢安娜。
温馨的小帐篷中,少女就这样跪坐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
“卢安娜……我睡了多久?”七夜殿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很久了。”
卢安娜撤开了眼神,看着七夜殿。
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一丝担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七夜殿,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你吗?”
“好了,卢安娜,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是还没死在那魔女的手下吗?”
卢安娜转过身,什么都没有表达的便将七夜殿的头抱住,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
七夜殿嗅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但是现在却又看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卢安娜从七夜殿的身上爬起来,盯着七夜殿的肩膀上。
“还很疼吧。”
很深的伤口,卢安娜将七夜殿的衣服扒开一点,露出肩膀,入眼的是一道被绷带缠的紧紧的伤口,将绷带一点点的解开,终于见到了那条伤口。
“呜——”卢安娜俯身****着伤口,感受着从伤口上溢出来的点点血液,舌尖贪婪的吮着爱人的血液。
此刻七夜殿脸上也有些浅红色,嘴微微张开喘着粗气,他感受着伤口上那泛开个柔弱的触觉,有些疼痛但是却意外的舒服。
……
“那个女巫,这样就死了……”
普希德有些弱弱的说道。
帐篷中,普希德在餐桌前回味着刚才的战斗。
但是她得到的却是泰米尔一个不在意的眼神。
这时,帐篷外的轻咳拉回了普希德的思绪!
“姐姐!你怎么来了?那男孩的伤好了吗?”
“抱歉!”卢安娜朝普希德摆出一个笑脸。
“你得知道,生为姐姐我是多么想见到自己凯旋而回的弟弟,请原谅我没有打招呼就进来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