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威力似乎并不大,速度变化也并不快,却正好封堵了自己杀出的一剑,而且这一剑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郭樵下意识的伸手入怀去摸那张羊皮剑图,摸索几下,苦笑着撤出了一无所获的手。冰墓与血蟋一战,他的衣衫尽碎,光着屁股逃出来,羊皮剑图早已遗落。
想到羊皮剑图,剑图的第三幅图像便恍惚浮现,竟然与刚刚叶问剑出手的那一剑似乎有些神似。可是刚刚叶问剑躲在穹庐之内,只见其剑,不见其人,郭樵根本无法看到他的出剑姿势,自然也无法领会这一剑的精髓之处。
既然已经站在问剑山庄门口,郭樵决定好好的问一下剑。
西门吹雪,叶孤城的绝招不灵,他决定用自己的砍柴一刀试一下。郭樵凝聚真气,那股压抑丹田的火球开始燃烧膨胀,一双眼球蔓延了血丝,一双紧握刀柄的手筋骨暴起,整个身体幻化出一层淡红色的光影。
刀起刀落!
一道犀利的刀锋,幻化出一股霹雳之势,劈开了沸沸扬扬的片片雪花,劈开了遮蔽眼前的重重雾霭,也劈开了那一顶积雪覆盖的穹庐。
完整的穹庐缓缓从中间裂开,燃烧的炭火也缓缓从中间裂开。
寒风呼啸,卷起了裂开两半的穹庐,也卷起了散落的炭火,瞬间四散飞扬,星星点点落满了宁静洁白的雪山巅峰。
一座雪白的玉峰,被散碎的炭火烫出无数疮疤。
“好霸道的一刀。”叶问剑缓缓直立,遮蔽面容的斗篷已被寒风吹落,暴露了面容,也散落了一头枯黄的乱发。
单薄枯瘦的身躯宛如一支风中枯木,闭目低头,倒提长剑,任凭寒风吹拂纷乱的须发,孑然傲立,僵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