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微笑着站在那里。
在我检查右手是否受伤时,鲍俊醒了过来,我很高兴自己的手指没有断裂。
鲍俊呻吟着站起来,准备再打。“他这是运气好。”鲍俊很勇敢,但没有脑子。
“今晚不打了,鲍俊,”我说,“改天吧。”我要他去淋浴,然后带陌生人到我的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孔真。”
他说话带着口音,可能是外国来的。我说:“好吧,以后我就叫你孔真,你叫我张伦。”我点着雪茄。“加里,我也许可以使你成功,但是,首先我们得使一切合法。明天一早,我们去律师那里,他会为我们草拟合同,使我们成为合作者。”
孔真神色不安地说:“不巧的是,明天上午或下午都不行,事实上,任何一天的上午或下午都不行。”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他的意思。“为什么不行?”
“我有所谓的畏光症。”
“畏光症是什么?”
“我不能忍受阳光。”
“会中暑是吗?”
“不只是中暑。”
我嚼嚼雪茄:“这畏光症妨碍你拳击吗?”
“不,实际上,我认为它与我的体力有关。无论如何,所有的赛程都必须安排在晚上。”
“那倒不难,反正现在的拳击比赛都在晚上举行。”我想了一会儿。“孔真,畏光症这事,不要向卫生局提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看法,我们最好不要冒险。这种畏光症不会传染吧?”
“通常不会,”这一次他的嘴巴咧得很大,我看出先前他为什么会抿嘴巴了。
他上牙床有两颗大牙齿,像虎牙一样,各长在嘴角。
这可不雅观,要是我,就拔掉它们。
他清清嗓子说:“张伦,我可不可以先预支一点钱?”
平常,假如任何刚认识的人开口借钱的话,我会要他滚蛋。但这个加里是个很有前途的人,我认为可以破例。我说:“当然可以,孔真,我猜你没钱吃饭了。”
“不是,”他说,“不过,我的房东说,如果再不付租金的话,就要赶我走。”
第二天上午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接到小纳的一个电话,谈到星期六晚上麦平和伯文的比赛。
麦平是小纳的骄傲,也可以说是他快乐的源泉。他是重量级拳手,速度快,而且很年轻。纳什精心培养他,也许麦平不是顶尖人物,但他退休前,是可以赚不少钱的。
“张伦,”纳什说,“我们星期六的比赛出了点麻烦。伯文在体重检查时,发现有病,所以不能参加比赛,我需要找个人填补他的位置,你手上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