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者一离开,大多数弟子门人都东倒西歪,呜呼哀哉,聂云则是认真至极的在思考自己所做的笔记。聂云随意的看了下周围的一些人,只见做笔记之人竟然只有两三人,大多数弟子面前,空空如也。
就在聂云东张西望之际,却是有几位新晋弟子,围在一团看着聂云在说些什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
聂云的现在的听觉却是十分的敏锐,自然将那些取笑他的话语听在耳中,但是心中并不打算计较,只是喃喃道:“一群没有教养小屁孩儿。”随即就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看起了自己的笔记。
刚刚才看完一条笔记,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走到自己面前,双手猛地一拍书桌,喝问道:“小子,你刚刚骂谁呢?”聂云见其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心中有些诧异,因为刚刚自己刚才只是轻声嘀咕,房间之中又是如此的嘈杂,应该没有人能听得清楚。
聂云抬头看了看这小子,只觉得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下巴微微有些尖,一双眼睛充满了怒火,但是聂云发现之前并没有见过此人,显然不是勾陈国之人。
聂云淡淡的一笑,疑问道:“哦,我刚刚骂谁了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聂云觉得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称呼为‘小子’也感到有些无语。
这位十一二岁的童子,却是不买账,怒道:“你刚刚明明就骂了?”
聂云淡笑道:“哦,是么?那我骂得什么?”
这小个子当即大声说道:“你不是骂我们没有教养么?”说着还指了一下自己刚刚站的那一圈人,他这句话倒是十分的大声,此话一出,周围嘈杂的声音,顿时消散。全都转过身来,看向了聂云这边。
聂云笑的更开心了,揶揄道:“喏,这是你说的,跟我无关。”只见周围的那一圈人却是看着这小个子,并没有看向聂云。
这小子听到这儿,哪里不知道自己上了聂云的当,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怒喝道:“你混蛋。”
聂云也不还嘴,只是淡淡的一笑。他这一笑,却是让那小子心中的无名火更甚,见聂云桌子上的‘笔记’,就想要一把抓起,将其撕碎。可是手掌刚刚碰到纸张,还没将纸张抓住,就被聂云一把将其手腕抓住。
聂云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淡淡的道:“这位师弟,凡事都有个限度,到此为止可好。”
那小个子见自己的手腕被人捏住,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被铁钳钳住,进退不得。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猛地就是一拳,挥向聂云的面门,聂云只是一伸手就将其拳头按住。
旁边的一群人只是看个热闹,倒也没有人发现其中的蹊跷。但是那几个成年的弟子,则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看着这二人。其中一人喃喃道:“有意思,有意思,这小子炼气二层的修为,竟然打不过这个没有修为的小子。”这些个成人大多是有炼气七八层的修为,所以看出这二人的底细倒也正常至极。按道理讲,他们没有必要前来听取这些基础的讲学。他们竟然在此,倒是有些奇怪。
这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成了一屋子人的焦点,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等待下文之时。只听见有人轻轻的咳嗽一声,聂云赶紧把手松开。那小子见机不妙,赶紧将手缩回。可是就在这当口,只听见一个中年男子严肃的声音,“弟子之间私自打架斗殴,视其情况处以半月以上,一年以下的禁闭。你二人……”
聂云听罢,瞬间想起了宗规第六条:“弟子之间私自斗殴,当处以半月以上,一年以下的禁闭;将一方致伤致残者,当处以狱刑十年以上,五十年以下;无端致人死亡者,当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由此可见,天玑宗是何等的忌讳弟子之间的私仇。
想到这个,哪里敢承认,当即毫不犹豫的接口道:“我二人是好朋友,在掰手腕呢。”
众人一听,十分的不解,这‘掰手腕’是个什么意思。都有些诧异的看着聂云,聂云满脸堆笑的解释道:“掰手腕是我家乡的一个习俗,就跟好朋友见面相互‘握手’一个道理。”说完就起身站,站到这小个子旁边,一把将其搂住,有点‘哥俩好’的意味。那小个子倒也不傻,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也是一脸的堆笑,只不过心中有怒气,却是有些藏不住,这笑比哭也好看不了多少。
众人听罢,仍然有些不解,只见教授‘常识’的师兄连声道:“哦,对、对、对。勾陈国有的地方是有这么一个习俗。”
几位教授的师兄随意的看了看聂云桌上的笔记,见其学习认真,倒也不想深究此事,只见最开始说话那位中年男子,淡然道:“下次可不要在课堂之上‘掰手腕’了。”说完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这二人一眼,显然是知道实际情况的。
两人齐声道:“请师兄放心,以后不会了。”
白发老者,看了一眼围观的各位弟子门人,大声道:“都给我回去坐好,今天最后一堂课,‘答疑课’正式开始。”说完之后,这三位师兄,则是走到教坛之上,按教课的顺序依次盘腿坐好。
众人闻言,纷纷坐回到自己位置,一时之间倒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