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又道:“孙长老,你看,为了今日之事,本座可是开了一个先例。到时候其他管事、长老不服,于本座也是麻烦事一件,孙长老你说该如何处理?”
孙长老见自己的心事已了,随即客气道:“倒是在下让宗主为难了,在下愿意认罚一万功勋点。”
刚入宗门的弟子,自是不知其意义,但是那些白袍弟子一听,却是一惊,一万贡献点差不多,可以换取一把不错的灵器了,就这样被孙长老拿出来‘抵过’。
宗主一听,大喜道:“好,此事就这么定了。不知各位堂主是否觉得本座处事公正?”
众人皆不答话,心道:你都说‘定了’,我等还能说什么。宗主只得厚着脸皮道:“赵堂主,你觉得本座处事公平么?”
赵堂主虽然对宗主将自己一脉的一个‘外门弟子福利’送人之事,有些不快,但是‘罪魁祸首’已经认罚,给足了自己的面子,自己倒也不能不知好歹。他虽然脾气火爆,但并非不知轻重,正所谓“见好就收”,就坡下驴道:“宗主处事自然公正,在下并无怨言。”
宗主再次转头看向公孙堂主,客气道:“公孙堂主,你认为本座处事还算公平么?”
公孙堂主淡然道:“宗主圣明。”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此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没什么事的话,今日这入宗仪式就此结束吧”宗主笃定的说道。
众人领命,只见这宗主冲着孙长老道:“你不是说还有要事禀报么,先跟我回‘凌云殿’再说吧。”
说完就随手一挥,放出一架华丽的玉撵,圆盖方座,其中辇盖为金色。整个骨架,栏板皆是白玉做成,栏板上方绘有彩云,下方绘有金云,四周环以金质栏杆,栏杆上雕刻着花鸟瑞兽,栏内也是铺有花毯。幨帷由两层青缎制成每层相间有褶裥,上面绣着北斗七星,另有四条黄绒制的细带,绑在座位的四个角。宝座在座亭中间,左边放着铜鼎。比之凡间帝王的步撵,华丽了不下百倍。更何况这玉撵可以升上天空,翱翔云端。
只见那孙长老步上玉撵之前,低低的传音给聂云道:“你以后就好生在阵法堂修炼,公孙堂主自不会亏待于你,有什么疑惑可以去炼体堂那边查阅典籍,或者请教他人。你且放心那赵堂主,他既然同意将这些福利送你,日后他不会再为难于你。今后我将闭关很长一段时间,一切就靠你自己的造化了。”没想到这孙长老被那赵堂主如此羞辱,却还是给了他这般评价,这孙长老竟然有如此胸襟气度,不禁让聂云暗暗咂舌。
聂云听着孙长老的声音,急忙转身看向孙长老,只见孙长老微微冲其点头;聂云深深的向其鞠了一躬,低声道:“长老大恩,聂云铭感五内。”
孙长老微微一笑,不知有没有听见,随即头也不回,步上了宗主的玉撵,躬身站在一旁;王静卓自是乖巧的站在另外一边,随即这玉撵向着远处腾空而去。
眼见宗主一走,各位堂主自然也不会逗留,纷纷祭出自己的飞行器具,带着自己的门徒,还有刚刚挑选出来的弟子门人,向着自己的堂口飞去。聂云自然是被那便宜堂主,坐着一件阴阳盘向着某一个方向飞去。聂云发现这炼体堂的一干人,竟然和自己方向差不多一致,双方各不搭理对方。看到这儿,聂云心想这孙长老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
这偌大的场地之中,各位堂主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些没被入选的记名弟子,他们自然是需要人来教导,只见一直喊话之人,此刻也是祭出了之前的‘奔月舟’,剩下的两百多名同子自然是驾轻就熟的上去了,只不过此次却是那仙门弟子驾驭,众人上去了之后,随即腾空而去,方向竟然与之前的各堂主全不相同,却是不知飞往何处。
天玑宗域内,一架‘轿子’之上;与其说形似一乘轿子,实则不如说是一间闺房,长宽俱有两丈,一丈来高,由穹盖、座亭、宝座、辕杆等部分构成,礼舆的幨帷采用明黄缎,金丝绣着秋菊,堂柱雕刻着花草,甚是喜人,雕梁画栋,既是不凡;地上铺着花毯,轿子正中央,一只贵重的紫色‘元鼎’冒出出袅袅青烟,此烟雾却是散发着一股蕴藉神魂的清香,如兰似麝,却不知是何,而且左右的窗户用蓝纱遮住。
那貌美的丹堂堂主坐在宝座之上,嘴角微微一翘,低声道:“没想到数年不见,宋师兄处事已经这般老练了,好一招一石三鸟。”
‘白师姐’坐在下首一处地方,自然将其话语听在耳中,询问道:师父,什么“好一招一石三鸟”。
堂主解释道:“我说咱们的宗主这一招一石三鸟。”
白师姐道:“还请师父明示。”
堂主难得的好兴致,下面又是自己的徒儿,淡淡道:我说的是咱们宗主,安排最后那名弟子的时候,那一招‘东食西宿’,可谓巧妙非凡。
白师姐道:“师父说的可是那宗主安排聂云之事?”
丹堂堂主秀眉一挑,淡然道:“他叫聂云么,你认识他?”
白师姐当即解释道:“这聂云小徒的确是认识的。我们之前在回来的路上,却是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