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半山腰歇息了半上午,期间老吊眼也问过肖冰,问她的伤怎么样,妨不妨碍翻山走路,肖冰摇头示意没有大碍,可她说这话时,脸依然白的吓人,谁都知道她这样根本就无法长途跋涉。
我试探性的问她用不用我背她走,她一口就否绝掉了,我说这话时,老吊眼一把把我扯了过去,小声道:“她应该就是湘西蛊派的,以后还是尽量少和她有肌肤之亲,要不然就小心你的大脑袋和小脑袋吧。”
他这话一说完,我立刻就感觉裤裆凉嗖嗖的,提了提裤子,点头示意我全都明白了。
经过商量后,我们还是决定明天再走,让肖冰再好好恢复下体力。
我心里细细盘算起来,回到宝鸡市中心后,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然后去机场,买张直达离额济纳旗最近的机票,因为我还是放不下曾齐那十分蹊跷的死,直觉总是告诉我,他的死绝非那么简单。
整个下午我都坐在帐篷旁的一颗小树下,想和麻子说会话吧,可一想到他对我撒的那个谎,心里就有些不爽,毕竟我们也算是从小玩到大,他竟然连句实话都不和我说。
无聊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漫长,天似乎过了几十年才黑下来,这次的晚睡安排所有人都没有争议,一致同意让肖冰睡帐篷,我们三在外面守夜,没想到肖冰直言拒绝了,她说她从来不会在野外睡觉。结果还是麻子和老吊眼在帐篷里睡觉,我和她守夜。
坐在篝火旁,木柴烧的噼啪作响,肖冰和我相对而坐,我似乎总感觉她在一直盯着我,我有些发毛,不知道她为什么老是这么盯着我,难不成因为我背过她,就看上老子了?不能吧。
良久,就在我实在忍不住她的眼神时,她突然冷冷的开口道:“张先生,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我一愣,晃动搅火棍的胳膊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心说这冷女要干嘛,三更半夜的让我跟她过去,偷偷翻眼瞄向她,就见她板着木板脸站起身,向一片树林中走去。
我诧异的直挠头,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正琢磨该怎么办时,抬头就看见她在不远处冷冷的注视着我,我一看她那眼神,瞬间就凉的打了个冷颤。
她对我点下头,我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双手使劲攥起拳头,一咬牙,心说死就死吧,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我深呼吸几口气,定了定神,向她走去,她见我过来了,就继续往树林深处行走,我开始有些害怕,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这要是她真想杀我的话,我估计就和杀小鸡子差不多,毕竟大脸活尸都被她几下给弄死了。
几分钟后,大约离帐篷有几百米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把手伸向了她的腰间,我一瞧她都这架势了,就是要杀我灭口啊!开始后悔跟她进来了,后退几步声音微颤的问她:“肖…冰,你要干啥。”
她没说话,一抽手,掏出了一张皮纸,我吓了一跳,看清是皮纸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她扫视着周围,然后走近我几步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平复着紧张的心情,低头仔细看着那张皮纸,摇了摇头说:“好像就是一张普通的羊皮纸。”
她面无表情说:“这是兆域残锦。”
我一怔,不知道什么是兆域残锦,更不知道她又从哪弄来的这个皮纸,她大半夜把我叫过来,就为了让我看这张羊皮纸?我以为她会给我看看这皮纸上的内容,没想到她反手又把皮纸给装回了裤子的一个暗兜里说:“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在这部分兆域残锦上记载着着一处古墓的位置,我想让你和我去一趟那墓中。”
我纳闷道:“你别说笑了,我什么都不会,你找我去了也只是拖后腿。”
肖冰双目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一定要和我去,我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
我被她看的心声寒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我。麻子、老吊眼他们每个人都要比我强许多倍,就问她说:“你看,麻子和王叔都要比我强,你应该去找他们。”
她顿了下说:“这墓只有你能同我去,而且一定要去。”
我有些哑口无言,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为了稳住她,只好先假装答应她说:“行,那咱们去哪的墓?”
她冷冷道:“福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