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无声息的暗斗穿梭在街道阴影中,来来往往的冷色刃光跳跃眼前,抛玩着长刀的男人用左手上的火焰把街道里的黑暗掀开
惨叫还未响起,黑暗里的闷哼倒地,泊泊粘稠的鲜红从黑暗里缓慢地流淌在冷月下,男人轻笑抓住刀柄,左手五指抹着锃亮刀身,把刀刃上的血迹抹去,左手火焰簇起,淡淡的血雾飘散向天空,男人咧嘴,前额发底的淡金色瞳眸扩张开,他接着抛玩长刀,行走在月光里
“抱歉,来自远方的客人,我想你得先停下脚步,不然我们可不能保证你是否能够安全离开”,男人身后突兀响起儒雅淡声
抛玩的长刀瞬间执手间,男人警惕的转身,刀刃向着那个穿着绿色魔法袍的眼镜老头
“特菲斯,我就说该直接弄他,啰啰嗦嗦你也不闲麻烦”,骂骂咧咧的声音又从男人背后响起,男人额发里渗着冷汗
“不不不,缪滋将军,神说,无罪者不当死,我们还没确定这位孩子是否有罪”,老好人似的口吻响在男人左侧的屋顶上,男人身子偏向右倾,已经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老神棍你特么出门没带眼睛?刚刚那小子一刀抹脖多利落,典型杀人不眨眼,他要是没罪我现在吞屎十斤”
“缪滋,如果你把你家那只帝安给我,我现在可以给你十斤不同口味的屎,或是更多”,心测测的声音仿佛夹杂凉风,从男人右边的巷道里幽幽吹来,好不冷人瑟抖
“滚,老变态,重口味,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年来我们六个人里除了你和老神棍外就没一个是单身,老神棍把自己的菊花献给神我理解,你特么原来是爱菊花的货,一边玩去”,老家伙气急败坏,“有种你去抢帝安去,我不保证你菊花不会被道斯找人轮翻过来”
老好人咳了咳,“缪滋将军,请注意言行,神至高无上,不可亵渎,我早已把自己的一切贡献”
“还不一样,你的菊花也在你的一切里面”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我们还有许多正事要做”,特菲斯头疼的说,他是这次夜间行动的负责人,“这次的来客太多,我们有得忙”
“不是已经把催眠粉洒进那些平民的鼻子里了吗?为什么我们还要做这些吃亏不讨好的事?”,缪滋愤愤道,无论是谁夜里被从被窝里抓出来做壮丁都不会有好心情
特菲斯显得比较淡定,他是一名合格的校长,从没早睡的习惯,“催眠粉的药效并不强烈,激烈的巨响还是会把那些平民惊醒”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证那些平民不要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今夜并不是那么平静,太多外来者因为一个消息蜂拥而至,斐济城已经类似一个战场,斐济王国是中立方,他们不会参与这场战斗但也不能放任那些外来者肆意破坏
特菲斯看着男人,微笑着不带敌意,“你是来自‘猎狗’,对吧,侍还是卫?”
“卫”,男人低沉着声音,他握刀立在原地,现在他大概没地方可逃,他的魔法造诣还没达到能飞的地步
“卫,很不错,你还这样的年轻,这次过后如果成功你大概能成王”,特菲斯赞道,不由感慨起来,“几年前在利德王国那儿曾与你们的王交过手,他很厉害”
“特菲斯,你该快一点”,缪滋不耐烦的说,他还等着完事了回家睡个回笼觉,人老了就得多睡觉
“缪滋,再等等”,特菲斯抱着歉意,他明明那样的认真执行任务,不小心因交谈耽误了时间,他得改改这样的性子
“好了,猎卫,我们的时间不多,听好了,关于巨龙的消息的确是真的,你可以与其他来客争斗那头龙尸,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不过你得切记一点,无论如何不能把那些平民惊醒,不然我们四人就会出手,别逼我们做恶人,希望你能牢记”
“好了,特菲斯,说完我可以回家了吗?”
“缪滋,恐怕你今晚都没得睡,还有很多人不知道规矩,而且我们今晚得值班”,特菲斯飞了起来,他低头对那男人再次嘱咐,“记住,一定不能破坏安静,你是猎狗的成员,应该能感应到龙尸,一路小心”
“你怎么知道”,男人惊骇,他的确能感应龙尸,所有猎狗的成员都能做到,但这是个秘密,不该被一个外人知道
特菲斯笑了笑,“如果我说是那位王告诉我的,你信吗?”,他高飞而起,带着其他三人巡回在斐济城的高空上
“王?”,男人低喃,他不明白王为什么要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一个外人,似乎还是王曾经的敌人,那个特菲斯说过,他曾与王打斗过
男人摇摇头,王的做法并不是他能揣测,他该做的是眼前的事,在保持安静的同时他需要那头龙尸
他缓慢地隐匿黑暗里,安静这种事他能做到
斐济学院高空,道斯缓缓如羽毛从天飘落在那朵粉嫩的莲花里,他气恼的看了看身后的天空,刚刚特菲斯还真是干脆把他抛下,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急事
“那好,现在,抢夺开幕赛出战资格、开始”,序幕随着道斯脖子上的扩音器响遍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