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统治已让我们难以忍受,它们是霸权,是贪婪,是暴怒,是嗜血,是邪欲,我们渴望救赎,我们想要逃离
---德基斯文特”
“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的伙伴,它们本该自由快乐的活在这个世上,虽然它们之间不是多么的和睦,但它们能够拥有一份快乐,比那活在痛苦的深渊的时日里更好,现在它们得到了永恒的解脱,那与神族同样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逃去哪里?
---涅塞尔德鲁”
“神族的光辉照耀于世间每一个角落,我们能够如老鼠般躲藏吗?不,没有哪一块阴暗能让我们藏起来,我们该怎么办?仍然活在那片草场中听命于神的旨意,任由神族摆布?
---洛克尔莱伯”
“我们还是决定逃离,哪怕神的光辉照耀世间每一个角落,我们无法忍受,我们要逃离这片草场,希望伟大的神族不会关注我们,我们只是一小撮逃离者,它们不应该关注我们
---做为一个背神者的我”
道斯接过第一块石板看了看,“澜姐,你确定没有翻译错误?”
澜冷冷看着他,眼里绽着不可质疑的光芒
道斯连忙谄媚赔笑,“我当然不会质疑美丽聪慧的澜姐啦,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居然能看懂这些…刻纹”
“不是刻纹”,澜说,垂下眼帘想了想,“那些是古文字,海族现在还在使用这种文字,妈妈教过我”,尽管她从没回过海族,但并不妨碍她识得这些古文字
“好吧,有机会一定要去这个神奇的种族去看看”,他说,“那么,这上面就是在写那些被奴役的种族要逃出神族掌控的故事咯?”
辉尔跟着说,“就像一群羔羊被放养在一片草地上,那些充当牧羊人的神族似乎没有做到本分让羔羊吃好喝好快快长大,反而随时宰杀羔羊填饱肚子,惹得羔羊们害怕的出逃了,它们逃跑前还在祈祷,仍在尊称牧羊人主人,看来神族对它们的祸害不清,胆小的羔羊胆子都快破了”
“好比喻”,道斯赞道,看着澜,“那么那些羔羊逃走了吗?”
澜低头拿起第二块石板
“我们逃走了,已是三个日夜,神族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伟大的神族还没有注意到我们,我们准备向海边逃,听说那儿很少有神族出没
---背神者”
“哦,糟糕,我们逃得太匆忙,没有带足工具,路途还很遥远,我们才出逃半个月就已经有人坚持不住了,我们只能行走深山老林里,没有足够的刀刃能让我们斩开荆棘,我们还得与一些没开化的畜生搏斗,不是它们成为我们填肚的食物,就是我们成为它们尖牙下的亡灵
---背神者”
“一个月了,我们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伙伴,这是个沉痛的事实,好消息是神族似乎仍然没有发现我们,可能高贵的神族有了一些仁慈而放过我们,我们虽然失去了很多伙伴,但我们离大海更近了一步,我们笃定能拥有未来
---背神者”
“两个月,我们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建造了这些水舟,我们决定分开逃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自己分割无数,每一艘水舟上放下好几个弱小的我,这样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也能让其他水舟的同伴知晓已做预防的准备,我该做一些事,希望我们拥有好运
---背神者”
“啊,我们漂流了多久,天仍是蓝丽,海却被染红,我们失去了过半的伙伴,神族发现了我们,它们的仁慈仅限于让我们死在烈火的焚烧下,或是跳入无尽的大海中,尊贵的神族,请求放过我们吧!
---背神者”
澜把石板递给道斯
“好吧,羔羊们似乎没逃过去”,道斯耸肩接过石板,“龙族真有那么厉害?传说大海无边无际,想要在上面找一艘船比在蚂蚁窝里找到某只毫无特点的蚂蚁一样困难,龙那样大的眼睛是怎么发现那些羔羊的?”
“神座”,澜说,“神座会找到背神者,无论它们逃到哪儿都没用”
“神座神座神座,又是神座,那东西到底是什么?”,辉尔苦恼地使劲揉着头,灿烂的金发揉成一团鸟窝,“那东西就能把世界掌控在手中吗?”
澜看着他,语气仍是平淡如不惊的水波,“神座从天而降,谁也不知道从哪儿来,龙族率先冲向天际,高举神座,一举成神,奴役所有种族,神座的力量至高无上,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道斯声音略大,“至高无上还不算厉害吗?至高无上,也就是说没法掌控世界咯?那怎么发现那些背神者的?”
“因为至高无上,一个念头就能发现那些背神者”,澜说
“就没人能反抗神座吗?”,辉尔皱眉
澜摇摇头,“没有生灵能反抗神座”
“那龙族现在为什么会沉睡了?难道它们瞌睡太多?还是发生内战了?”,道斯戏谑道,“会不会是抢夺某头美龙,龙族里所有雄性化为热血的牲口打了起来,结果一打整个族群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