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正是眼前这野蛮无脑到只懂动用拳头的小子,差点揍了自己一顿,也正是因为他,自己看中多时原本已几乎吃到嘴里的一只肥美天鹅,还没包餐一顿就已飞走。
唐年耀遇见了挫折,是很懂得隐忍的性子,特意找人打探了沈齐的情况,自忖已完全掌握了情报,甚至连徐熙若新进了哪个公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等着找到个机会,好一解胸中之恨,却还没有下手的机会。
眼下,机会已经来到。唐年耀几乎忍不住要发出几声阴笑,不要说是兴城,就算是东南省,又有几人能够承受得起眼前这位张总的怒火,这小子却不知死活得罪了张总,根本不需自己多费手脚。
“既然认识,那就更好办了,唐总,你邀请一下这几位小兄弟到我店里玩玩,对了,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张总的声音响起,却不是唐年耀想要的结果,楞了楞,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听错了。
“我说的你没有听见?”张总皱起了眉。
唐年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我知道了,张,张总,我这就去办。”
“张总这位手下好像耳朵有点问题。”沈齐不介意落井下石。
唐年耀脸皮抽搐,恨得牙痒痒,心里默念“贱人”无数遍,目不斜视,只当没有听见,走到一边拨起了电话。
“那个张总叫张华生,是闲士居的幕后老板,也是东山玉坊的老板,来历很神秘,就连兴城的市委书记、市长也要让他几分。”单晓风脸色恢复了正常,凑近了低声耳语。
……
……
奔驰车中,许宛婷有些纳闷地问:“张总……”
张华生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想问我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怎么会想到邀请几个学生到玉坊玩玩?”
许宛婷的傲气在张华生面前消失无踪,俏脸上写满疑问。
张华生斟酌了一下,淡淡道:“那个学生,有点不同寻常。”
“您是说把鱼扔进湖里的那个?”
“沈齐”,张华生揉着眉,眉清而长,眉下的眼神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近年来能够让我感兴趣的人不多,他是一个,另一个是许剑枞。”
许宛婷的嘴角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非常讶异:“您把他和许剑枞相提并论?”
张华生淡淡一笑:“怎么,有问题?”
许宛婷止住了话头,惊讶和疑问却仍在胸中徘徊。
许剑枞,这个名字,和许家联在一起,却又与许家格格不入,从少年时起,就被认为是许家未来之星。十四岁以高考状元的身份进入燕京大学,毕业后突然消失无踪,整整四年后归来。
但四年后的许剑枞,与四年前几乎换了个人,隐世而居,神出鬼没,一年中的大半时间,都在世界各地探寻绝地遗迹,几乎脱离了许家。
而与其往来的,却都是名流显达,甚至有些名字所代表的势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让许家烟散云消。
许剑枞的名字,渐渐在许家成了一个禁忌,少有人提,许宛婷所知道的,便是许剑枞拥有神奇莫测的能力……
“难道,您是指他和许剑枞,都是一路的人?”
“感觉像是同路人。”张华生闭上了眼,心底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