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潭水咕噜噜冒着热气,墨黑且带有阵阵恶臭气息从谭内飘向远处。
寒潭左侧一幽深洞穴裸露在人视线中,缕缕黑气挟着极阴寒之气散出,显得诡异莫名。
寒气袭来,令人全身发颤。
文虚远远跟着钱氏父子,见二人在寒潭旁蹑手蹑脚地查看一番后,向那洞穴紧紧靠去,小心之极。
目视二人进去后,文虚走了出来,看了眼热气腾腾谭中水后,眉头一皱,此水中含有可怕剧毒!
不多时,只听洞内惊怒连连,爆响不断。文虚心中一喜,围在洞口,将太乙青木剑拿在手里,准备出来一个干掉一个。
少时,寒流从洞内席卷而来,文虚不竟打了个冷颤。随后浑厚地鼓声浓浓响起,他不敢小觑这鼓声,上次可是已经吃了大亏了。
急忙运功护住两耳。只见大地剧烈抖动,鼓声震天作响,随后忽听到钱铭惨呼之声。
文虚倾听片刻,洞内忽然没有任何响动了,想了想估计他们两败俱伤了,自己正好做个渔翁。
不在迟疑,闯进洞内。一个一丈见方的小洞穴露了出来。只见钱铭横躺在地上,捂着鲜血淋漓的小腹小声地哼哼唧唧。而钱卞则手持皮鼓单膝跪地在他老子身前。
文虚在幽黑的洞穴四顾,见最里侧壁面一蓬头垢面的诡异男子靠着岩壁,嘴角与双耳溢出血丝,显是受了不小的伤。
看清那男子后惊异一声:“是你!”
正是毒人。钱卞见文虚突然出现,满脸惧怕地盯着文虚。而那毒人则无动于衷,只是紧盯着钱卞,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
文虚扫了一眼钱卞,见他左手握着一用黑布裹着的奇异之物,满脸奸笑道:“小子留下东西滚吧!”
钱卞紧握那物,眼神游离,随后眼珠乱转起来。不多时,他咧嘴一笑道:“给你又何妨!”
随后将那物向文虚直抛而来。文虚嘿嘿一笑却不接住,轻轻避过飞来之物。
只见布条脱落,白光乍现。文虚被突来的强光刺的眯起双眼。但听紧跟而来的上官飞凤惊呼之声响起。
他心中一沉,紫气诀运转如风,太乙青木剑连连挥洒起来。
顿时剑光耀目,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将两件利器磕飞。文虚暴退数步,双目一睁,见是两把飞刀。
文虚看了眼钱卞,此时钱铭却已经站立起来,满脸讶色地看着自己。
不用多想,就知是这厮偷袭自己的。心中顿时大怒,高喝道:“今天不把你父子俩宰了,老子跟你姓!”
由于洞内空间有限,神通实在施展不开,文虚只好提剑斩去。
钱卞连退数步,手中皮鼓猛拍。顿时雷音大作,文虚惨呼一声,连连倒退,正好撞在身后上官飞凤的怀里。
只听她哎呦一声,也跌倒在地。钱铭森然一笑,此地空间狭窄,自己发出的音波将威力大增。手中皮鼓过头,猛拍起来。
文虚狼狈不堪地从上官飞凤身上爬起,雷声滚滚入耳,实在难忍,大叫一声,拉着上官飞凤退了出去,在洞口蹲守起来。
晃了晃晕晕乎乎的脑袋,大骂起来。时间久久离去,文虚见钱铭父子还不出来,顿时耐心全消。
想了想后,贼笑起来。上官飞凤好奇地问道:“你想出什么鬼主意了?”文虚嘿嘿一笑,不答,嘱咐她在好生守着。
自己则全身金光闪闪地钻入地内去了。上官飞凤一愣,随后轻笑一声。顿时洞内传来钱卞惊惧与惨叫之声。
文虚得意地哈哈大笑,手中太乙青木剑连连斩向钱卞。呼吸间,钱卞全身已剑痕累累,鲜血溢出,将衣袍都染红了。
文虚满脸恶毒的看着钱卞,欲治他与死地。剑身紫光暴涨,剑芒吞吐,高举过头,意欲一剑将这小子斩与剑下。
钱卞亡魂皆冒,瞳孔急剧收缩,危机时刻,他瞥见毒人瘫软在地后,一纵身,抓起他身躯向文虚抛来。
文虚不想伤及无辜,随然毒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见他上次对自己露出友善的模样后,自己此时也不好杀了他。
文虚剑随身转,斜劈而去。钱卞旋身飞起,侧翻开,险险避过致命一击。顿时地面一震,一条数尺深地沟壑显现。
钱卞眼见机不可失,翻身一滚,抓起父亲向洞外逃去。
文虚将受伤严重的毒人扶好后,叱喝一声,急追而去。
陡然,洞外传来上官飞凤的娇喝声与钱卞的惨叫声。文虚心中一喜,冲了出来,见钱卞居然还活着,只是一瘸一拐的向高空飞去。
他立即飞身而起,将这小子拦了下来。钱卞满脸哀求道:“文兄你我好歹也算相识一场,去且又无甚仇怨,放过我吧!”
文虚冷哼一声,不为所动。钱卞见他如此再苦求道:“你看在玲妹的面上饶了我吧!”随后将那一颗冰球似的东西抛给文虚。
文虚听他玲妹玲妹的叫的这么亲热,顿时嫉妒羡慕恨,本想一剑斩了他,倏然想起倾雨玲,他摇了摇头,体内杀机逐渐消散开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