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和秦易坤虽然没跟着白夫人到秦夫人房里,却也已经知道了白夫人和秦夫人的对话。秦易坤不言语,玉莲见他眉头紧锁,知道他这是心烦呢。想要安慰他几句,母亲和弟弟却在,不好开口。
白夫人到觉得不好意思,这样的事儿照理是不该她去给秦夫人说的,即便是知道了,也该装作不知道才是。
因天色不早了,见女儿并没有大碍的白夫人起身说要回家。玉莲不能沾地儿,只得秦易坤一个人送出门去。到最后,秦易坤也没说什么。这让白夫人十分欣慰。
在白夫人看来,办大事儿的就得有这样的城府。不过她也瞧得出来,其实秦易坤心里边是十分纠结的。上轿之前,白夫人将好儿拉到一边儿低声吩咐了她几句,然后大声道“那件事儿不急,明日你再回来也来得及。好好伺候玉莲。别叫她累着了。”
好儿答应道“夫人放心,我们几个一定会小心的。”然后扶着白夫人上了轿子。那边白玉峰也上了马。秦易坤吩咐金哥领着几个小子护送回去不提。
好儿跟着秦易坤一前一后往家走。经过花园月亮门时,秦易坤突然停住了脚,好儿不妨一头撞到秦易坤的后背上。秦易坤虽然没习武,打不过练就一身本事的白玉峰。可也是七尺男儿,纹丝不动地站在哪里,反倒是好儿被撞了回去,连连倒退了两步,踩在自己的裙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不走了?”好儿从地上爬起来道。
秦易坤一抬手,示意好儿不要说话,眼睛却是盯着花园里。
好儿疑惑大爷这是瞧见什么,从秦易坤身后探头出去,借着十五的满月却什么也没瞧见。再看秦易坤。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你们主仆二人这是干什么呢?”王大夫人的声音从被后传来。
好儿一惊,转过身去瞧,果然是王大夫人。此时她正笑盈盈地瞧着自己。
王大夫人的声音惊了花园里的人,秦易坤怒道“是谁乱说话。”转过身见是王大夫人。先问安,然后道“原来是夫人,这么晚了,夫人怎么还在这院里。眼看着就道了那院子落锁的时辰了。”
王大夫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把柄似的,得意地笑道“这不是听说大嫂子挨了打,玉莲又动了胎气吗?是老太太叫我过来瞧瞧的。才从大嫂子房里出来。这会子要去瞧玉莲呢。却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们两个。”王大夫人的目光在秦易坤和好儿身上扫来扫去。
好儿十分讨厌。
秦易坤道“夫人请。”
王大夫人笑着走在了前头。秦易坤跟在后头。好儿则要更远些。
路上,王大夫人对秦易坤道“我还当真以为你是不偷腥的猫儿呢,没想到竟然偷得是窝边草。你说这要是叫玉莲知道了。你还想不想让好儿这丫头活了。”
好儿见王大夫人果然那样想了。急着为自己变白。王大夫人却不理会她说什么。只顾着同秦易坤说话。
秦易坤像好儿递了眼色。叫她先回房去禀报。好儿心想的确该先让大奶奶知道,所以快走了几步,先回到家里。可是这时玉莲因为药劲上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好儿回的话,她有一句没一句听了也没上心。
等到秦易坤和王大夫人回来时。玉莲都已经睡下了。
秦易坤十分高兴。大门也没让王大夫人进,就吩咐门上丫鬟送客了。
王大夫人不死心,嘴里道着“你们骗我,不行,我得亲眼瞧瞧玉莲果然睡下了才行。”
男女有别,秦易坤是不能上前阻拦的。好儿同院子里的丫鬟将王大夫人拦在当院。王大夫人今日是一定要闹上一闹的。她舀定了主意,就是不让白玉莲今日就小产了,也得给她天天赌。所以当发现自己被丫鬟拦着。连上房的台阶都上不去的时候,她变舀好儿做法。
伺候玉莲的丫鬟都是好儿调教出来的。自然不信好儿会去勾引大爷。翠竹却瞧准了这是个几乎向好儿发难。两个人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
王大夫人瞧准了时机,突然往上房跑过去。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柳琴十分不客气地拉了回来。柳琴笑着道“都说我们奶奶睡下了。大夫人这么闹,恐怕又故意挑事儿之嫌吧。”
就是来没事儿找事儿的王大夫人嘴硬道“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难道我好心来瞧瞧她都是不对了。仔细乱说话。将来被人拔了舌头。”
柳琴不理王大夫人说什么,拉着王大夫人就往大门口走。难得好机会。白玉莲身上不好。王大夫人死也不会放弃的。她打声嚷嚷道“怎么。你们主子才打了婆婆,你们还想跟我动手是不是。”接着她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福儿唯恐她的喊声惊醒睡在上房里的玉莲,舀了块手绢将王大夫人的嘴巴堵住了。王大夫人挣开一只手,舀去嘴里的手绢,便开始骂了起来。
正好院子里巡夜的老妈子经过门前。听见院子里有吵闹声上来打听。秦易坤自然是要躲起来的。
门上老妈子一副无奈神情地对巡夜的道“还能以为什么。这不是我们大奶奶身上不好。偏偏那院子里的大夫人这时候来说些